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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妈非常唠叨,因为我这个小傻瓜老是会丢三落四的,所以他反复说给我听的故事就是:东越王朝的文化历史,奔流城的地形地貌,云家的樱花如云美丽胜景,皇太子的英雄形象,亡国身世以及肩负的使命……天文、地理、历史、社会、常识、思想道德什么都有……但是,就是缺少一门科学。
我一下子来劲了:啥兵器图?
小李飞刀吗?
o(╯□╰)o
我呆呆地仰起小脸看着奶妈。
兵器图?
陌生的词语。
真的是第一次听见。
奶妈神色凝重,比说啥复国的神色更加沉闷:“兵器图记录的兵器威力强大,足够毁天灭地的。正因为,洞悉兵器图的存在,明氏王朝才攻打我们东越的。倾国之后,太子妃躲藏在我云家,她还带着皇太子的密函,皇太子遗志是销毁兵器图。我云家惨遭灭门,我爹娘惨死,寻找兵器图也成了他们的遗言,是我的责任了。”
齐烨点头意味着明白:“人人都说兵器图,是我们复国的希望。”
奶妈勾起靓丽的唇,有点调笑的不明意味:“是啊,希望,仅仅是一个希望。不过,可惜的是绯夕死了。”
我听着就纳闷。
o(︶︿︶)o
绯夕啥人嘛?
绯夕是螃蟹吗,咋事事都让他插一脚呢?
我越听越糊涂了。
齐烨浓眉一凝,花衣服翩翩,他惊讶:“你是怀疑大魔王绯夕拿了兵器图?”
奶妈摸着手腕的箭袖,握住手腕,用力着,凝神的大眼睛带着魅力十足的电力:“我可以肯定绯夕知道兵器图。当年攻入奔流城的人就是他。而且皇太子病逝当天,绯夕就出现过奔流城的城门。绯夕成为光韶王朝的无敌将军,他攻下奔流城,短短的几年就被密旨诛杀。这本来就是非常不正常的。”
齐烨眉头都拧成一团:“绯夕不是一早就死了吗?”
奶妈把茶水蘸着点在桌面上,蜿蜒着划出一线一线,说:“这十年我也以为绯夕死了,其实不是,原来明凌一直把绯夕监禁在了雪北军。我们都小看了摄政王明凌的能耐。绯夕是死在帝国军的专用佩箭下,明凌急于要杀绯夕。不过,这样就恰恰说明明凌紧张了。他为何紧张?因为兵器图。”
奶妈扬起脸。
英挺俊俏的脸孔。
那双桃花眼足足缀满了一种叫做灿若星辰的颜色。
我呆呆看着奶妈。
我仿佛明白了许多。
明凌是因为兵器图才下令射杀绯夕,即使是牺牲所有人。
明凌是不是也会将我射杀呢?
明凌……
这个名字嚼在嘴巴里面居然有点苦涩。
(@﹏@)~
齐烨不冷不热地继续尖酸着:“如果是因为这样,就要小燕子接近明凌、投入明凌的怀里,祁阳,你会不会太冒险了?”
奶妈挺拔的秀美深深一刀过去:“明凌这人心狠手辣,而且狡猾如狐狸,绝对不好对付的。我一直都劝小燕子不要靠近他。只是小燕子自己想不开找死而已。”
奶妈有意无意会看白小燕一眼。
不见得有情,但是,有义。
可惜,白小燕想要的不是“义”。
白小燕绝美的脸容,一脸的安然。
齐烨暧昧一笑,低头靠下来,一双凌厉的眼睛看入奶妈的眼中,说:“祁阳,我听说你进了泠王府。”
奶妈浅淡瞄了我一眼,然后点头。
“如何?”
“什么如何?”
“凭你的剑术,可以杀了明凌!”
“不行。”
“为何?”
我顿然也愕然。
话说,奶妈天天谋划着铲除明凌的。
为啥现在改变主意呢?
奶妈瞟了我一样,相当的幽深,深潭中桃花盛开灿烂,笑脸迎人:“如果我还没有进泠王府,我会想要刺杀明凌,以倾覆光韶王朝的根基。但是,正是我在泠王府几天,我才发现,摄政王明凌重要,但是,明凌就算被刺杀也不会影响大局。”
齐烨就不明白了:“明凌不是把握军政大权吗?”
奶妈慢慢解释着:“是。但是明凌狡猾,他早已经把自己的身后事都安排好了。明凌他最厉害的地方不是他手段和狠心,而是他有着一批忠实能干的手下,这些人都死忠于王朝。即使主帅的明凌被谋杀,朝政有三师,而帝国军有着……”
于是,他们的对话向着越来越诡异的方向发展。
这些事情都不是我想要知道的。
其次我实在困了。
我听不下去。
我就算偷偷地走了出去,奶妈还是不知道。
天边一轮残日。
照耀着屋檐瓦背。
墙头的蔷薇升紫烟。
摇曳着淡淡的笑颜。
叹人世间多少痴情。
那一阵美人的清香带着凉风缓缓吹送,仿佛将一切的空气都游抚在身边,白小燕的手突然从后面扶着我的背,暖软的手指,纤长有力,就在背后轻轻垫着,他低缓的声音淡淡地点在心头:“怎么,听着不好受吗?”
我扬起雪白的脸孔,翻着白眼给他尝试一下鄙视的味道。
白小燕挑着温和的语气:“看来是我们的音音是喜欢上明凌啰。”
/(ㄒoㄒ)/~~
我的身体一震,吓了一跳!
喜欢明凌?
什么时候的事情?
怎么我不知道?
白小燕扶着我的肩膀,感觉到我的惊讶,他轻轻叠着笑语,轻声漫语说:“如果祁阳真的要刺杀明凌的话,或者祁阳要小姐杀明凌的话,小姐会怎么做?祁阳现在没有杀明凌的预备,但是不代表以后就没有,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小姐要阻止祁阳,还是要告诉明凌?”
这问题实在太深奥。
我的脑子好像还没有绕清楚。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长睫毛覆盖着瞳眸,那一片碧水深池,清平一片,仿佛找不到一点情绪波动,也不会泄露一点问题的答案。
我华丽丽地愣住了。
白小燕的目光闪烁着光华,一流而出的美丽,仿佛能穿透年代的久远:“当年我跟着沦亡的奴隶辗转来到了帝都。帝都繁华昌盛,是奔流城无法比拟的,不过,我注定无法爱上这里。对于我们这些奴隶来说,一切都是虚幻和丑恶。帝都三个月后,我便开始接客。第一个客人,第二个……开始自己还会把数目掐入手腕,但是后来索性都不记得了……等到一个不错的客人,我一下子都想不起他的名字,总之他肯为我赎身,但就在他付钱的那一刻,他遭遇暗杀,我希望破灭了……”
后来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那个真心真意爱上白小燕的、要替白小燕赎身的人,是二品朝官,年轻俊秀,忠直诤言,正直不苛,但是恰恰在那一年的端午龙舟动乱中,他在花艇中给白小燕赎身的时候,被政敌所请的杀手给暗杀了。
不知道是白小燕的不幸,还是那个人的不幸。
当天的官船,我也在。
那一年的端午节黄川水边。
那被雇佣的杀手就是我的奶妈,云祁阳。
白小燕再一次见回云祁阳,但是恰恰是云祁阳灭了他的恢复自由身的希望。
那时候,云祁阳只是一个雇佣杀手,代号称之为零。
云祁阳樱花剑割开那个朝廷大员的喉咙之后,白小燕却上前拉着他的衣服,颤抖着手指,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只要能付起银子,我就杀人。”
“你杀了他,我怎么办?”
“你要为他报仇吗?”
“他本来是要为我赎身的!”
云祁阳冷冷丢给他一把匕首:“来吧!”
白小燕颤抖拿起匕首,却扔了出来:“我不杀你,我也杀不了你。祁阳,是我啊,你不记得我吗?我们认识的,一同送到帝都的,你明明认识我的,你为什么装着不记得我?”
云祁阳说:“我不叫云祁阳,我叫零。”
杀手代号,数字代表着能力。
他就是现在的“零”。
以前的“零”是死在他的剑下。
白小燕一身嫣红的衣服,衬着他的肌肤如雪凝滑,辘辘的大眼睛带着惊艳之色,红颜光泽的唇露出一丝怨恨的笑意:“想不到,我沦落风尘,你就成了杀手……你杀人,你杀人……我给你足够的银子,你杀了那个杀他的人。”
奶妈伸出板直的手:“银两呢?”
“我现在还没有……”
“没有银两,不杀人。”
白小燕甩开红袍的大袖子,突然双手缠上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边,轻轻咬了一口,说:“我现在没有银两,但是,我可以陪你睡一个月……”
云祁阳推开他,反手就是给了白小燕一个响亮的巴掌,脸涨着血红:“滚开,恶心!”
白小燕摔倒地上。
花艇中的动乱早已经平定下来,数十个彪悍的汉子上前按住了白小燕。因为那个要给他赎身的男人还没有付钱就已经被杀了,所以白小燕还算是这条花船上的小倌。
白小燕的那件单单的绯红衣服都被撕烂了,但是他还是死命挣扎,愤怒对着拉扯他的那些彪悍汉子,大喊着说:“你们放手,你们不要碰我!我已经是自由身了,我不回去,我真的不回去,不想回去……”
挣扎……
拖拉……
呐喊……
当白小燕突然看着自己露出的那一段雪白肌肤,沾着一片的红血,流动着那种血的温热,滑过他的大腿的白皙,他身上的束缚都放松下来——事情就向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了。
黑发黑衣的挺拔魔剑美少年——
樱花剑的流丽光芒——
若火红艳的鲜血,飘浮在江面。
高大的躯体不断溅起的浪花。
终于,无一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