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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斜,红日如霞,照着一身的白色都微微发红发亮。
高瘦的身材拉得更加苗条。
柔软的发丝垂下,刚好可以遮住脸上的疤痕。
瘦削平滑的脸颊上有伤带包着。
清透碧绿的眼眸就扫遍了地下的纤尘。
难懂是奶妈在皇陵里面出事啦?
我心中一片憟然,摇着白小燕的衣袖,小声问:“小燕子,是不是奶妈出事了?”
白小燕突然看着我:“啊?”
我咬着牙:“是不是奶妈受伤了?”
他们在皇陵一定很艰难,或者碰到了什么。
都是明凌那个坏蛋!
/(ㄒoㄒ)/~~
白小燕也慌张了,手握着我的肩膀,手都是冷的:“不是的,不是啊!小姐,不要哭,千万不要哭!小姐哭,人家还以为小燕子欺负小姐的。其实,不是,祁阳没有事。”他走顾右看的,就把我拉到一边去,鬼鬼祟祟。
我瞪了他一眼。
白小燕突然软了一声感叹,说:“不是祁阳出事,是小姐快要出事了。”
我拿着自己的手指摸了一下眼睛,没有听明白。
我好好的,能有什么事情。
难道白小燕还知道绯夕是我的生父,难道他还知道我遗传了绯夕的血咒?
他也太强了吧。
o(︶︿︶)o
白小燕碧色的目光流曳出风情,但是那种风情又立刻被清池的清水洗涤无尘,他偷偷说:“小姐,我是偷偷出来找你的,祁阳不知道。”
我越听越不明白,我歪着脑袋:“啊?”
白小燕急了:“我瞒着他的出来找你,如果让他知道了,我就糟糕……”他越说越玄乎。
难道我奶妈都成了小燕子控?
我看也未必是坏事。
O(∩_∩)O~
白小燕突然正色,俯身附耳说:“小姐,祁阳要杀小姐!”
啊?
我的脸已经够囧的了。
o(╯□╰)o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我今天已经受了很多刺激。
我这人不想听刺激了。
我伸手摸着白小燕的额头,手心贴着,按下额发,没有发烧,也没有发热:“小燕子,你快点回去睡觉吧。”
我睁大眼睛,认真看着白小燕,看入他的眼眸中,很漂亮的眼睛,颜色很美,会说话、会笑的风情眼睛,可惜,这样的脑子有妄想症啊!
o(╯□╰)o
奶妈要杀我?
即使奶妈知道我冒牌他的公主梦,他也不会杀我啊。
我相信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我相信白小燕会不再喜欢奶妈。
我相信……
我相信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我就是不能相信奶妈会杀我!
o(︶︿︶)o
白小燕呀呀地叫了两声,但是没有拉住我,他都急了:“小姐,你听我说,我同祁阳进了绯夕的牢房,而且发现了兵器图!”
我立刻停住脚步。
我转了回来。
榕树沙沙的声音,日光也敛起最后的一线光,耳边低低萦绕着白小燕的声音,听得我忘记了一切。
原来那天奶妈和白小燕真的找到了绯夕的监牢。
绯夕的监牢地板上,铁链子的东西刮出了一些文字。绯夕以为自己将永远留在监牢,所以他留下了一段给后人的文字,关于血咒。
根据绯夕所知,血咒不是一种病,而且一种血缘的记号。那个血族属于东海某一个远古的部落。那一族人血中都带着冷血的嗜杀,见血触发,所向披靡……不过,他们族人成年后都服用一种药物,只需要服用一次,以后便相安无事、安居乐业。
那种药物来自东海,为地海的大火山熔岩之下的溶洞中,埋藏了几万千年的,属于某种巨大爬行动物的尸体骨头里侧的骨质层,经过时代的变迁,冷热交融而遗留下的物质。正是如此,那种药罕见如琼脂玉露,不足以供给所有人,于是部族只好离开东海,迁移雪北国,以雪北的冰寒来抑制血咒的发作。
正因为如此,部族人越来越稀少。
绯夕的母亲正是出自那个部族。
那时候,爹爹一直为绯夕找药,徘徊于东海各国的火山熔洞,直到爹爹认识了东越国的皇太子。
东越皇太子知道那种药物。
因为,东越的国君驾崩,尸身都会进行一番修饰处理,其中大祭司便会用那种药物加上冰晶水银在国君的身体上刻下图纹,预示着死者的身份尊贵无比。那种物质在血肉中就不会消失,除非身体已经化为白骨。
爹爹得到这个信息,一方面哀求东越皇太子,可惜药物只为大祭司所知。
大祭司行踪从来飘忽,甚至是人是鬼都不清楚。
爹爹甚至不惜任何代价恳求皇太子,考虑冒犯东越的先代帝君,但是这个时候——
绯夕以为爹爹同皇太子有染,一怒之下,心灰意冷,任何事情都不顾,便带兵攻打东越国。
绯夕与爹爹决裂之后,性格就变得残暴冰冷,他享受的只有战争的残酷、猎物的垂死挣扎,所以,他经常出没东越的皇宫,他也看到了真正的兵器图的存在——东越的大祭司将巨大的图谱种在一个婴孩,也即是他们的继承人身上,铭刻血肉中。
那个婴孩,身上有兵器图,完全的。
血咒的药就在那个婴儿的血肉中。
但是——
奶妈不知道。
那个婴孩不是我。
那个婴孩是回璧。
我眉心都疼了起来,真的想不明白:“小燕子,会不会搞错了?我从来没有看到回璧身上有图案啊。我额头有个疤痕,但是他身上连个疤痕都没有,完全是一副乖乖好孩子的模样。”
真的。
我可以发誓。
白小燕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个情报头子。他同我媚娘有关系,他也说过媚娘找他是诉苦,所以,白小燕知道回璧的真实身份。
白小燕风吹的美:“因为回大少爷还是个雏,只要他破了童子身,兵器图才会显出来。”
我吞了两公升的血,这设定太狗血了。
o(≧v≦)o~~
我哗啦啦地眯着眼睛,越想越糟糕了,立刻问:“奶妈知不知道我不是东越的继承人?”
白小燕这下子就扯了,闪缩着眼光:“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很快他就会知道。”
我奇怪了:“音不明白?”
“因为我会告诉他。”
我脸蛋都垮了下来:“叛徒!”
白小燕郁闷了,两边不讨好的样子:“我不能看着祁阳继续挣扎痛苦啊。祁阳是真的喜欢小姐的,他现在只要想着要亲手杀了小姐,就吃不好、谁不着,一句话也不说,太恐怖了。但是,毁灭兵器图是皇太子的遗志,还是他爹的遗愿。所以告诉祁阳之前,我才来先一步告诉小姐!”
奶妈毕竟还是爱我的。
白小燕说的对,如果我看到消沉的奶妈,我也会忍不住告诉他。
我点头:“你去告诉奶妈真相吧,说音等着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