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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璧碧透的眼神快要冒火了,熊熊亮红,他大少爷还没有被人这样强迫性“宽衣解带”,即使有这样的人,都不存在世上了。
可惜他面对的是我那无敌的奶妈。
回璧大少爷不敢招惹的人之一。
那从心底里面酿出来的烧热的眼神,铁烙的一般,恨不得要一刀砍死奶妈,回璧都热火攻心:“奶妈,你要干什么?”
O(∩_∩)O~
美女给脱衣是洗具。
男人给脱衣是杯具。
奶妈给脱衣是餐具。
奶妈这脱衣服的架势总有点认真过度,显得狰狞可怕:“大少爷莫慌,我没有歹心,我们只是想要看看大少爷的纹身。”
乖乖就范吧,挣扎是没有用的。
哗啦一下。
白色的衣服领子都褪到了腰上面。
回璧“呃”了一声,无语的悲凉:“纹身?我哪里来的纹身?”
奶妈拉起回璧的头发,都撂倒前面去,就看到背后:“眼见为实。”
没错!
我赞同。
O(∩_∩)O~
我转了过去烛台边,想要点灯,大家可以看清楚这个惊世骇俗的纹身。
奶妈却说:“慢着,小姐,不需要点灯。”
我嘟嘟小嘴巴,才走上去。
我眨巴一下眼睛,再眨巴一下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一个“哦”字。
回璧就郁闷死了,气得那一张美得出水的柔和的脸都扭了:“小傻瓜,你这个什么表情?!不许盯着我看,不许看!!”这孩子真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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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什么表情?
我纯情啊!
我只是欣赏,我绝对没有猥琐成分!
奶妈的表情才叫做“目不转睛”、“意想翩翩”!
回璧的身材就是很棒,不肥不瘦,匀称有力,果然——不过,我是好孩子,还是看正经的——回璧的背后,不见日光,深藏着珠光宝气的皮肤平滑无阻。房间隐隐的昏黑中,布洒着月光色的光芒,从回璧的背上发出的,银色丝线宛若人体的经脉就铺盖着整个背部。洁白的皮肤下,可以看到银色光亮的血脉缓缓流动,仿佛正在滋生的真菌细丝,扎根于血管,正在蔓延在身体上面。
发芽,覆盖,导线,脉络,肩膀开始一直往下,形成一幅巨大的图纹。
奇怪的纹路。
这个就是兵器图了。
我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真的,柔暖的皮肤,没有其他东西,那个图纹是长在皮肤里面的,银色的光芒透出薄薄的皮肤,美得有点眩晕。
黑夜中发出柔和的亮光。
回璧是一件独一无二的工艺品,美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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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璧大少爷被点了穴道,不能动,但是却感觉着后面发生的未知事物,他便慌张了:“你们想要干嘛啊?”
我同奶妈都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他。
他不知道,才可以安稳生活。
我鼻子的呼吸都要碰到他的背上,惊叹着:“哥哥,真的有纹身!”
回璧很确定:“你们不要玩了,不可能!”
事实胜于雄辩啊!
回璧大少爷还在垂死挣扎,嘴巴挣扎而已:“你们脑子不正常!!我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哪里来的纹身,我前天都没有!”
/(ㄒoㄒ)/~~
我用着深黑透彻的眼神看着他,沉闷地问:“那么你昨天呢?”
回大少爷想着:“昨天?”
我目光是囧亮的:“昨天你在家睡觉吗?自己一个人睡吗?”
我不想拆穿他的鬼话,但是很不幸,他有类似于“守宫砂”相同效果的纹身。
回璧支支吾吾的:“小傻瓜,你管我呢!”
可见,他心虚!
奶妈还是非一般的镇定,只是一言不发。奶妈也说不想让回璧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是因为回璧的身份需要肩负啥复国重任,而是如果他知道自己还被亲生老爹下令毁灭,那样真的很残忍,不管是谁,知道了,都会觉得很杯具吧。
奶妈突然碰了我一下,说:“小姐,你出去一下。”
我点头:“啊?”
其实我不明白呢。
奶妈指着回大少爷的纹身,准备开始工作了,说:“图案有一部分在臀部下面,要脱裤子。小姐在,不方便啊。”
回大少爷惨叫:“不是吧?!”
我乖乖出门,多么可怕的惨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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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无故点了穴道,不由分说就脱光,现在连底下都不剩,还要被盯着看很久,回璧一定被奶妈整死了,一定啊……
奶妈是正直的,但是就是不大理会人家的小心灵。
奶妈不注意影响,回璧一定留下心理阴影。
回璧的惨叫成功将家里的下人都引了过来。
我就说是奶妈在里面给大少爷练功,大少爷大概太用力了。
鉴于大家都认识奶妈,大家都了解奶妈,而且还有我在这里,下人都“安心”散去了。
“大少爷真惨……”
“是很惨啊……”
“我们还是散开吧,不要得罪奶妈……”
“嗯嗯……”
(@﹏@)~
我背靠着门扉,守着,月光清灵,婉柔轻纱,我的目光扫过门前面的那一棵大叶树,枝叶浓茂,秋冬常绿,对着那一棵大树上的躲藏的那人,说:“小燕子,你不进去看住奶妈。大少爷长得比女人好看,身子也白,等一下奶妈兽/性大发,会把大少爷吃了的。”
白小燕攀在树上,清清朗朗的声音:“我相信他。”
我哼哼两下,露出笑容。
如果他真的相信的话,就不需要躲在上面紧张巴巴的啦。
白小燕也变得不老实了。
O(∩_∩)O~
我昧着良心说:“小燕子真好。”
白小燕下来,走过我的背后,侧着耳朵听听门里面,没啥,就是惨叫而已,他无心听我说话的,忽悠我一句:“小姐也很好。”
我看着他那“吃醋”的别扭样子就想要笑。
担心就说出来!
白小燕也意识到自己的紧张过度,脸有点红,不好意思弯弯嘴角,眼睛都是湾湾的水光,说:“真的不告诉大少爷吗?”
长发柔软,那一湾碧水更加清透。
低低疑问的眼神,很柔很软,直入心底。
我摇头摇头的:“奶妈说不告诉他,让他继续这样吧。东越的人就留给齐烨吧,齐烨才是山大王,而兵器图就留给奶妈自己处理。”
奶妈并不腐朽。
他知道国灭已经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国人已经安稳生活。
齐烨可以给国人的,回璧做不到。
回璧一直都是回家的大少爷。
大少爷一帆风顺。
大少爷无忧无虑。
大少爷是废墟上的那一朵洁白的花,向着的是晴朗的天空。
“若果培养一个仇恨,不如自己来做点更加实在的东西。”奶妈是这样说的。
我看着白小燕的脸上的伤疤,长长细细的,匍匐在绝美的脸容上,实在令人惋惜:“小燕子,你的脸还痛不痛?”
手指摸到疤痕上面,白小燕却松开眉目,勾唇一笑,花开脸上,魅惑横生:“呵呵,还好,小姐不用担心。这点点痛,远远不如军营的那时候。”
军营,白小燕太惨了。
明明是耻辱,他却可以这样轻松地说出来。
我底下眼睛,捏着手指。
白小燕手心按着我的头顶,揉摸着头发,轻轻地话语:“那时候自己都想着死了算了。但是那种自尽的想法一出来,便想着那个人一定会恨死我的。他说不许我自尽的。这样,也就忍了过去。小姐说是不是呢?活着,就会有好事发生。”
轻笑带着淡淡的花香。
一切都明媚动人。
我“嗯”地头点。
我突然想起来:“小燕子,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他们不在白燕楼。
白燕楼另外换了主人。
白燕楼还是不更名,因为那个名字本身就是一个传说。
外面宣称:白小燕退隐,离开了帝都。
谣言纷纷。
好的坏的,我也不去听,因为我知道,那个传说中的白小燕,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足够幸福快乐了。
我只是看到眼前的人,少了一份繁华的疲惫,多了一份自然的纯真。走在街头,让人忍不住一步三回头,铭刻记住。但是却没有人将他同帝都的第一红倌联系在一起,因为他改变了,不是因为脸上多了一道疤痕,而是散发出来的纯净气质。
他一身洁白的素服,清雅淡素,洗尽铅华,但是还是美得心醉,美得出尘,美得不经人世,美得满足快乐。那便是极致了。
白小燕手指玩弄着我的头发,说:“时南街第八巷,三胡同,第三个院子,小小的院落,四个平房,五个房间,一个院子,花草茂盛。那是烨哥名下的屋子,他每次上来帝都都是住那里的,很干净,我很喜欢。现在是我同祁阳住,烨哥这两天也在。”
我点头:“哦。”
发梢扫过脸颊,白小燕问:“小姐什么时候回去泠王府?”
我郁闷地很。
白小燕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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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燕立刻转移话题,他扬起下巴,脸颊的线条轮廓精致,瘦削得深刻有致,眼眸带着深情的委婉,只是空对着墨黑的夜空,拨不开的浓郁,突然说:“回大少爷以后怎么办呢?他身上有这个纹身?无论是哪个女人,看到都觉得害怕吧?”
萧萧风起。
平滑而过。
是啊,以后,回璧这个背还能留给谁啊?
谁看到不觉得惊秫呢?
谁能爱他,连同那个秘密呢?
如果有一天……
仿佛这些东西都不是我所能想的。
~(@^_^@)~
第二天,媚娘简单收拾细软,安置好院子的东西,单单带着几个愿意跟随的下人,吩咐好小白娘,也抱了我告别,叨念了两三句,就将东西带上了马车,拉着回璧,就离开帝都。
媚娘的去意已定。
或者,宁静的江南更加适合她的一身清丽。
帝都烦嚣业重。
回璧临走之前还拧了我的包子脸一顿,算是报复昨天晚上之仇。
他打不过奶妈,只能来拿我出气。
回璧大少爷不能再祸害帝都了。
o(╯□╰)o
他就是不明白:“我身上怎么有纹身?”
我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我可不知道他同谁鬼混出来的!
⊙﹏⊙b
回璧大少爷天生具备喜感,碰了一下我的脸,说:“小傻瓜,保重啊。”
我居然有点抽鼻子了。
丢脸啊!
回璧就不得了了,仿佛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小傻瓜,哭啥,不要哭,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可惜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你的样子!包子,包子,实在太普通了!”
我不理他,就甩了走人。
但是他却一手拉住了我,拉着有点依依不舍的:“音音,能不能每天给哥哥写一封信。信里就告诉媚娘说,你很想哥哥回来,很想见哥哥……”
(@﹏@)~
我知道,他始终还是不舍得离开帝都。
但是——
人活着应该要更加忠诚于自己的感受。
他牵挂的不是我。
我就揉着他那张脸,好看又啥用呢,说:“哥哥,不想走,同媚娘说。”
回璧低着脸:“说了,娘不听。”
我手指用力,捏着他的脸,让他清醒一下:“要告诉媚娘,哥哥不想离开的真正原因,哥哥的想法,媚娘一定会理解的。”
我想应该会吧。
人活着就应该知道决心。
恨,需要决心。
爱,更加需要决心。
回璧目光有点惊讶,想要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口,就低着头,向着媚娘那边走过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深蓝色的袍子,天空的晴朗,拖出的颀长身影,还是那个明黄色的重菊花的图腾翩然翻动。
寂寞如深。
重菊花,寓意着菊花的高洁幽静,清隽淡雅,空谷孤傲,不与世同流合污。
但是,太过的高洁,太过执着于“高洁”,最后才会蓦然惊醒只有自己一个人品味着这一份寂寞的高傲……
他这一路注定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