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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凉很闲。冬天她一向很懒,而且继母也不同意她大过年的还要打工,所以只好呆在家里。然而这样的生活只过去了两天,她就已经受不了了。看电视吧找不到感兴趣的节目,电视剧演来演去就只有那么几个老套的情节;想要看书又被张女士教训说不要老看啊看得变成书呆子;苏忘川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依旧没有时间和她闲聊。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疯掉!终于在寒假开始的第三天晚上,张女士终于做了个英明的决定:教曲凉织毛衣。
“对,从这里进去,勾出来往下翻,抓住这根绕一圈。恩,没错,再这样从下方进去绕一个圈,拉出来反勾,对,很好!我们小凉真聪明!”曲凉学得很快,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早点学。
就在这个晚上曲凉决定要给苏少爷织一件毛衣,可是刚学会织法就想织好毛衣无疑是痴人说梦,不过曲凉有耐心有时间也有动力,当然不会是个难题,只是对张女士说明后,还是被张女士别有深意的笑容弄得面红耳赤。一晚上的努力后,曲凉终于体会到家庭妇女也不是好当的,看着被自己弄得乱作一团的线团,蹩脚的织法,她只好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张女士笑着说:“很晚了,睡吧。”
曲凉无奈的耸肩,把东西收拾好回到房间。手机也适时的响起,外面灯火阑珊,她开始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得到自己的那一盏。
陈涵打电话来的时候,曲凉正在数毛衣的针脚。“恭喜我吧!我终于解放了!”
曲凉笑着说:“你们老板终于大发慈悲了?”
“不就是欺负我这种廉价的实习生吗!不过幸好他没残暴到让我一直在这折腾到大年三十。感谢上帝赐予他一颗还有慈悲的心!”陈涵读的是专科,一放寒假她就开始了实习生涯,在本市一家不大不小的外资企业做会计。
曲凉被她的话逗笑了,这个陈涵,一张嘴不知道在哪里修炼来的!
“美女,闷在家里呢?被你们家苏教授冷落了吧。姐姐早就告诉过你了,女孩子要会打扮。我知道你一向不在乎,可是就算杨玉环天生丽质难自弃,唐玄宗还不是到处沾花惹草处处留情?为什么呢?男人最喜欢新鲜感!你难道不想看看苏教授见到一个不一样的你露出的惊喜表情吗?”
曲凉无奈的说:“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陈涵扬着声说:“妹妹,你还真别不信!出来吧,好久没见你了,咱一起逛逛街。姐姐的这把老骨头都快忙散架了,乘着假期好好活动一下。”
忙散架了你还有力气逛街?曲凉摇摇头还是说:“好吧,你在哪里?”
陈涵说了一个地名就挂了电话。曲凉举起手中的毛衣看了看,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能够看到成效。还有几天就大年三十了,袖子还没有开始织,这件毛衣估计只能当做元宵节的礼物了。她知道苏忘川那位天生的衣服架子穿衣的码子,然后向隔壁做过裁缝的王婶请教了大概的长宽竟然就开始织,一边织一边苦恼着他穿着到底合不合适。
她微笑着抚摸着手里的毛衣,白色他会不会喜欢呢?
“你这孩子,早就该出去玩了,晚上别太早回来啊!路上小心点。”张女士几乎是把曲凉赶出来的,一边推嘴里还不停的叨念,“小小年纪跟我这个老太婆一起窝在家里!去找小苏去,叫他有空来家里吃饭。”
曲凉哭笑不得的说:“妈,人家忙着呢,我又不是去找他。”
“听听,听听,像个怨妇似地,赶紧去找他,这个女婿我认了。”
“妈,你说什么呢!”曲凉羞得都不知道往哪里钻了,
“好好,我不说了,去吧去吧,把小苏往家里多领领,这孩子我看着就高兴。”说着又推了曲凉一把,就把门关上了。曲凉对着自家大门无语了半晌,她怎么最近老是被笑话?
戴好毛茸茸的帽子把耳朵捂得严严实实,外面一片银装素裹,前几天刚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山上的雪下的比这里还要大,在小镇度过的每个冬天都是她的恶梦,一个冬天下来不知道要摔多少跟头。那一年,身边还有苏忘川这个恶魔,她可被他欺负惨了。二十出头的男人竟然还往她的帽子里塞雪球,亏他好意思!
更多的时候是他温暖的大手抓紧她的,鼓励她说:“别怕,越怕越会摔跤。不会走也没关系,不是有我在吗?”
他们当然也一起堆过雪人,本来说好了要堆一只兔子,白白胖胖的兔子。可是苏忘川死活跟她对着干,最后堆了一只老大的乌龟,曲凉差点没被他气死,他竟然兴高采烈的拉着她让人给他们在那只大乌龟旁边合影!她板着脸被他抱在怀里,按下快门的那一刻,他竟然坏心眼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曲凉现在还记得那个游客惊讶的眼神,记得苏忘川得逞后笑的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那张照片不知道他有没有保存着,一晃,竟然五年过去了。
出了小区门,她就看到了那辆车,还有倚在车边的人。这兄弟俩的风格有时候还真挺像,那人看见她走了过来,不自在似地摆弄着倒车镜。曲凉忽然坏心眼的想要掉一下他的胃口,她故意当做没看见他,朝公交站台走去。
果然身后的人恼怒地叫道:“曲凉,你明明看见我了!”
曲凉强忍住笑意,肩膀耸了半天才回过头去,看见苏忘林气得发红的脸,夸张的举起一只手来挥了挥说:“嗨!我以为你专程来我们家小区门前观察你的倒车镜的。”
苏忘林的眉毛拧着,气急道:“你……”
曲凉看他好像真的要发火了,赶紧举起双手说:“我错了!我逗你玩呢。”
苏忘林瞪了她好半天,最终重重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才说:“真不知道你跟谁学的,还是我一直都看错你了。”
曲凉摸了摸鼻子,她可能是心情太好了,有些得意忘形吧。再说,他什么时候“看对”她了?一见面不是冷言冷语,就是大呼小叫咄咄逼人的样子。她只是稍微的报复一下,他苏二少就不爽了?
不过看在上次是他屈尊降贵把她背回寝室,她就不和他计较了,曲凉问:“有事吗?”
苏忘林又颇不自在的转移开视线说:“我,我来还你的伞。”
还伞?她早就对这把伞的回归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它还“健在”,更没想到他苏忘林还会把它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