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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月,别这样,你这样艾琳她要是知道,她一定会难过的,你也不希望艾琳她难过吧!”他也同样的伤心,只是他不可以表露出来,因为有人还需要他的照顾,他必须坚强。
普里斯静静地坐在透明的玻璃房里,曾经他的女儿,说过,她想要在这样透明的房里种出他最喜欢的花,她要把世上最美丽的花献给她最心爱的爸爸,女儿天真的笑依旧在眼前浮现,那时的他是何等的幸福,可是这一切现在都已经太迟了,他再也看不到女儿那天真的笑脸,再也听不到女儿甜美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普里斯将脸深深地埋入双掌中,痛苦地反复地问自己,“为什么!”
可是世上没有答案的事却有太多,太多………………
“外公。”阎立站在他的身后,“您一夜没合眼了,去休息一下吧!”
“阎立,你妈妈葬礼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吗?”普里斯用仅有的气力问他。
阎立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普里斯侧过脸问。
“后天。”
“艾琳最喜欢花和葡萄酒了,她也最怕寂寞,别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葬在清冷的地方。”
“恩。”阎立低低地应着。
“哎,突然间觉得自己老了很多岁,本来这里是我专门为艾琳准备的花房,她一直都喜欢种花的,可是现在,再也用不到了…………”苍老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外公…………”阎立的手在不只不觉间,握紧了。
“哎,我们走吧,去看看夕阳那丫头,她的痛苦不会比我们少。”普里斯起身,刚想迈步,眼前却突然漆黑一片。
“外公!”阎立感觉到不对劲,敏锐地将手伸了出去,接住了他倒下的身躯,“外公,外公,你说话啊!”
“外公怎么了?”林惜月接到阎立的通知赶到了医院,“外公呢?”
“医生还在给外公做检查。”阎立的语气很低落,“姐姐,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林惜月突然感到力不从心,妈妈走了,外公又病了,她真的好累,心累到不能再负荷任何的重物。
“惜月,吃点东西吧!”瀚薛秉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
“谢谢,我不饿!”林惜月依旧还是摇了摇头,最近她都没什么胃口。
“可是,你也总得吃点,你要是再生病了,你外公他会更加难过的!”瀚薛秉心疼她。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灯突然灭了。
“医生,我外公他怎么样了?”林惜月赶紧跟上去,问医生。
“谁是病人的家属?”医生摘下口罩,问他们。
“我是他外孙女儿。”
“你外公得了食道癌,已经是晚期。”医生的话就像是巨雷在脑中炸开,嗡嗡作响。
林惜月不能思考,脑中反复出现的话就是医生的那句,‘你的外公得了食道癌,已经是晚期了。’
眼前的景物逐渐变得模糊,然后天地开始旋转。
“惜月!”瀚薛秉焦急的呼唤成了她昏迷前听到的最后的一句话。
瀚薛秉坐在病床前,看着她憔悴的脸,心就如同遭到了千刀万剐般疼,他紧紧地握住她纤细的手,眼却不敢眨一下,生怕他眨眼的瞬间,她就会像泡沫般消失不见。
“惜月……”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他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满脸的胡渣扎醒了她,微微地抖了抖长长的睫毛,睁开了眼,“薛秉……”
这是自艾琳死后,她第一次主动开口唤他的名字。
“我在,惜月,我在!”瀚薛秉激动地握住她的手,问,“我在这里。”
她朝他微微一笑,“我想去看看外公。”
“恩,我带你去。”瀚薛秉没有阻止,抱起她坐在了轮椅上,推着她去看普里斯。
病床上,普里斯还在昏迷中。
“外公,你听得见吗?”林惜月将他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轻地唤着,“外公,是惜月,是惜月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吧!”
普里斯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睁开眼。
“惜月,外公现在身子很虚弱,我们先出去,等他稍微好点了再来看他,好不好!”瀚薛秉觉得现在让惜月呆在这里并不会对他的病情起到多好的作用,相反的,只会加重她的难过。
“不,我要在这里陪着外公,我想他醒来后,能第一个见到我!”林惜月觉得自己陪在亲人的身边的时间太少了,她错过了很多,等到想要珍惜的时候,却一个也抓不住了。
“那好,我也在这里陪你一起等。”瀚薛秉说。
“薛秉,我有点冷,你能帮我去拿件外套吗?”林惜月对他说。
“好,我去拿,你在这里等我!”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是不安。
“恩。”林惜月顺从地点了点头。
瀚薛秉走后,她苦涩地笑着对床上人说,“外公,薛秉走了,你可以醒了吗?”
普里斯睁开了眼,对着林惜月说,“对不起,我只是,没法子看到他!”一看到瀚薛秉,他就会想到女儿的死,那样的痛苦就像是毒药,一点一滴地在身体里折磨着他。
“外公,我知道。”所以她才提出让瀚薛秉去拿外衣,好支开他,她不想让他为难,不想让外公为难,如果可以,她宁可为难的那个人是自己。
“惜月,原谅外公,好吗!”普里斯想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原谅瀚家的任何一个人了,这个世上,他最疼爱的人就这样在他的眼前化为乌有,那样的痛苦,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外公,你没有错,薛秉他也没有错,错的是我!”林惜月知道外公的想法,她错在不该爱上他,还爱的那么深。
病房外,瀚薛秉静静地站着,深情悲痛,紧锁的眉头正显出他内心的痛苦,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相爱这么的难,难道他们相爱错了吗!
“大哥,你怎么不进去!”瀚薛玫走到他身边,看到瀚薛秉一脸的凝重,正站在病房外沉思,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我给惜月去拿衣服。”瀚薛秉扯起一个笑,“你先进去吧。”
他移步迈过她的身边,眼底却在转身的瞬间掠过一抹暗殇。
瀚薛玫站在原地,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再看看病房内的林惜月,微微皱起了眉头,她知道哥哥是为了谁而苦恼,可是自己何尝不也是因为这件事而的苦恼。
“惜月。”脚迈进了房门,她朝他们笑着。
“薛玫,你来了,外公,是薛玫来了。”惜月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外公。”薛玫乖巧地站在惜月的身边,喊了一声,却惹来普里斯的冷嘲热讽。
“谁是你的外公,别叫的那么亲密,我可受不起!”
“外公!”林惜月有些为难地看了看瀚薛玫。
“哦,惜月,阎立说他有事不能来,所以要我带了一些外公的东西过来,他说还有什么需要带的和我说就好了。”
“哼,不必了,请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普里斯连看都不想看到她,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惜月,我先走了。”瀚薛玫强忍住泪水,咬了咬下唇,然后快步转身离开。
“外公,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不要再把上一代的恩怨,强加在她的身上!”林惜月看着瀚薛玫瘦弱的背影,不禁为她难过,她从一出生就没得到过父母的爱,除了瀚薛霖给予她的那一点温暖外,她真的一无所有,如今,她好不容易得到了阎立的关爱,却要面对外公的这一关卡。
“惜月,你记住,凡是姓瀚的人,我都不会接受的!”普里斯很顽固。
瀚薛秉拿着外衣,却迎面碰上了眼眶红红的瀚薛玫。
“薛玫,你怎么了?”瀚薛秉拦住她,因为冰释之前的纠结,他对薛玫剩下的只有歉意。
“没,没什么!”她只是摇了摇头,“大哥,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惜月姐还在等着你呢,你赶紧去吧!”
“薛玫!”瀚薛秉想喊住她,可是她却飞快地跑开了。
看着她的悲伤的身影,瀚薛秉的心头就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他的妹妹是无辜的,自己冷落了她这么多年,她却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如今她却要为父母犯下的错而继续承受着一切,涌起的悲凉占据了心房,这个罪,他们到底还要背负多久,一年,一生,还是永生永世。
手中的外衣却像是千斤重的石头,有些乏力,脚沉重地迈开,却始终没办法迈进那道门,他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林惜月,看着她略带愁容的脸,心底却是无比的疼惜,难道,真的要他付出生命,这样的仇恨才可以结束吗!
手里握着的那张拜帖,紧紧地握紧,他的心底已然作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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