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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胤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折磨那君颜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是怎么过来的,他每夜换着不同的女人,因为他想的忘记,忘记那个根本心里没有自己的女人——可是越想忘记反而更加的痛苦——
帝胤民找不到任何的出口排解自己的痛苦——世代的皇帝都把自己称为寡人,是啊,帝胤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他没有朋友,亲人他也不可能去完全的信任,妻子一个个如狼似虎一般的要从自己身上得到地位、富贵——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好的——
帝胤言来了,来得狼狈,他本来今天一早便去了野外练兵,接到消失他便往回赶——
可是残花已去,物是人非了——
从那以后,帝胤民老了很多,他开始信佛了,在自己的寝宫边上修了一个佛阁——除了处理国家大事,每天甚至睡觉都是在佛阁里度过,而他的后宫三千佳丽彻底成了摆设——
帝胤民已经开始派人把那些愿意离开皇宫的妃子送出皇宫,不愿意离开的可以继续在皇宫里生活——毕竟诺大的一个皇宫,空着也太可惜了——
而帝胤言则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醉倒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他恨,当然恨,恨帝胤民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但是现在帝胤民身边的保卫非常的严密,他根本没有一点儿机会——
对于那君颜的爱全都变成了对帝胤民的恨——
夜渐渐的到来了,天空也是如此的无情,任帝胤言伤心欲死,可是天空依然晴朗无云——满天的星光点点,月亮也是特别的圆——
“哈哈——苍天啊——你可真会捉弄我帝胤言啊——”
帝胤言坐在自己家的荒凉的院子里,一阵的仰天长啸——
刺骨的冬风一阵阵的吹过,穿着单簿衣裳的帝胤言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反而借着这酒劲儿上来的滚烫的恨意,怎么也冷却不下去——
萧瑟的冬风,萧瑟的人,萧瑟的院落没有一点儿温情的所在——
恨极反笑,可能就是现在帝胤言这样吧——
“哈哈,言皇叔真是一身英雄气概啊——”
帝仁修也被帝胤言那悲凉里又不失豪爽的仰天长啸所感染,他也是附和的一笑——笑完了自己还直摇头,自己还真是比不上见过太多生死的言皇叔,这笑起来也是如此的单簿没有气势——
帝胤言听到有人来了,但是他并没有抬头去望向那个人,而是还是依旧如自己独处的时候一般的随意,自斟自饮——对于心死的人来说,这个世界怎么样,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现在的帝胤言不愿活在没有那君颜的世界上,但是又不甘心没有为那君颜报仇就这么死掉——而报仇又要等待时机,而这个等待对于心死的帝胤言来说,是一种沉重的折磨——
帝仁修并没有因为言亲王没理自己而感觉到沮丧,而是自顾的坐到了帝胤言的对面,为自己斟上一杯酒——
言亲王身上的粗野豪放的气质和帝仁修文弱俊朗的气质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帝胤言拿起手中的青花瓷杯子又是一饮而尽,当他要抬手为自己再次斟满的时候,却被一只手抢先了一步,为他斟满了——
帝胤言这才抬眼扫了一眼会在自己对面脸上平静如水的帝仁修——
言亲王已经在外征战二十年了,而帝仁修只有十八岁,自然是对他不熟悉——但是在家宴上见过,他还是有印象的——这个人是帝胤民的三儿子,帝仁修,堂堂的皇子——
他为什么要来自己这里?
虽然他恨帝胤民,但是毕竟面前的孩子也是自己的侄儿——
“你来这里干什么?现在天下人揭知,我帝胤言就算死也要杀了你的父皇,帝胤民——”
帝胤言拿起手边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豪爽至极——
帝仁修不禁一脸的赞赏,豪爽之人帝仁修见过不少,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言亲王这样豪爽的——
“父皇是父皇,我是我,您还是父皇的亲弟弟,不是和我父皇也不是一样的人吗?所以请言皇叔不要因为对父皇的恨意,而不准侄儿的靠近才是——”
帝仁修淡淡的回着——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你既然都不怕帝胤民怪罪你,我怕什么啊——来,喝——”
“说吧,小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帝胤言问得直白——在这个皇宫里,没有亲情可言——他不会傻到以为帝仁修是来和他续亲情的——
帝仁修又一次在心里给他这个言皇叔打了一个大大的高分——
“当然是杀人为目的——”
帝仁修说得平静淡然,仿佛杀人如此的容易——
帝胤言听到这话,拿着酒壶的手停在半空中半秒——粗矿的脸愣了一下,然后又释然的微微的笑了,继续自己倒酒的动作——
“小朋友,不要轻易说杀人,你知道什么是杀人吗?”
明显是对帝仁修能力的质疑——
帝仁修的脸上一阵的冷笑,什么叫知道什么是杀人吗?
“过来一个人,其它的都下去——”
帝仁修冷冷的声音命令道——
最前面的太监走了过来,其它的人就都下去了——
在所有人都走出去关上大门的那一瞬间,向帝仁修这边走过来的太监也随之倒了下去——
帝胤言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那位小太监身边有任何的不同,他就已经倒下了——
帝胤言起身去试小太监的脉搏,已经没有跳动了——居然死了——而帝胤言一直自认为内力还可以,至少是中上成的,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有谁向这个小太监动了手或者凶器——
“你干的?”
帝胤言不敢相信的反问,可是如果不是帝仁修这个小子杀的,这个小太监死的时间也太巧合了——正好是自己质疑帝仁修会不会杀人的时候——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帝仁修这个小子只有十八岁,怎么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不可能,不可能——
“言皇叔觉得呢?”
帝仁修嘴轻轻的无所谓的一歪,意思是,这有什么,言皇叔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帝胤言仍旧不是很相信,他拿来了蜡烛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好几遍小太监的尸体——终于找到了小太监致命的伤处,在耳朵的后面,非常非常的小——有一个红艳艳的红点儿——
帝胤言的脸上一阵的惨白,他真的很希望是自己的想法太多了,更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可怕的门派能做到这一点,杀了人只在身体的某处留下血红色的红点儿——你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个红点儿是一个针口——
“你不会是,不会是——”
帝胤言脸色越来越白,他一直以为这个帮派已经在大昌国进关的时候已经被全部的杀光了呢——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传人活下来——帝胤言当初可是亲自参加了除灭了这个帮派的行动——
当初血流成河,现在帝胤言想起来都是混身一阵的发冷——这是他这一辈子最不想面对的事情——他们帝家人杀了三天三夜,才把这个帮派的血统继承人们全部的杀光——那个时候的帝胤言还很小,但是那鲜艳的血的色彩,他永远不会忘记——
“言皇叔这是什么表情?你不会忘记吧,你一定不会忘记那三天吧?”
帝仁修的眼神凌厉的可以杀人了,嘴唇嗜血的笑着——母妃的祖先们就这么被帝家残忍的杀害了——他们犯了什么错?他们只是活着,难道有错吗?难道只因为他们是当初的皇族吗?
帝胤言彻底的相信了,一屁虚弱恐惧的坐在地上,这个事情是他一辈子不能忘记的噩梦——杀害手无寸铁的无辜的人们,从来都是他帝胤言都不屑的事情——可是他却干了,而且杀害了那么多老人、妇女和儿童——
是啊,做得再周密的事情也会有疏忽的地方,这肯定是上天的安排,为这个帮派留下了一具血脉——
“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是来为你的祖先们来报仇的是吗?那么来吧,我帝胤言绝不还手——”
帝胤言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冰冷的兵器划过自己的喉咙——
是啊,这是天意,天意让自己不能替自己心爱的女人报仇——这个世界是在嘲笑他帝胤言吗?在提醒他,别人欠你的命,而你同样也欠着更多条的人命,你有那个资格去恨别人吗?那么为什么不先恨自己?因为你的手上染着比你恨的那个人,更多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