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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山水看完以后,将所有东西装回了袋子里,说道:“你确实是病得不轻。退休与否先放到一边不说,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你的病,必须得马上治疗。心脏不同于别的地方,耽误不得。在治疗心脏病方面,咱们省人民医院有个专家是国内的权威,我跟这个专家还挺熟的,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然后你去医院找他,再做个检查,让他给出个治疗方案。”
巴山水说着话就拿起了话筒,要拨打电话。
陶红专见状,紧忙说道:“巴书记,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就不麻烦您打电话了。关于治疗的事情,我已经通过朋友的介绍,认识了一位京天的专家,打算春节期间去京天看一看。”
“打个电话有什么麻烦的,举手之劳而已。而且这也不耽误你去京天看病。多一个专家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现在的检查都是在海川做的,海川的医疗水平怎么也跟春阳比不了,万一是误诊呢。”巴山水把“误诊”两个字说的格外重,然后开始按号码。
陶红专伸手挂断电话,从脸上挤出很难看的笑容说道:“真的不用打了,让巴书记为了我的事情亲自打电话,我哪承担得起呀?关于病情我会想办法自己治的,真的就不劳烦巴书记了。只求巴书记能够尽快批准我退休,我就感激不尽了。”
巴山水看着陶红专的眼睛问道:“你似乎是很害怕我打这个电话呀?”
“没有。这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我就是不想劳烦巴书记而已。但是我必须要谢谢巴书记对我的关心。”陶红专面对巴山水有些气势逼人的眼神有些不敢对视,但是不看又知道容易让巴山水多想,使得他眼神闪烁。
巴山水将手中的话筒放下,严肃道:“陶红专同志,你的病情如何你心里是最清楚的,我心里也明白。你是个老同志了,到了这个年纪,组织上之所以一直没有安排你退二线,而是始终让你在一线工作,是出于海川发展的考虑,是对你的信任。有几个人在六十岁的时候还能当地级市市长的?我希望你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如今你还有几个月就要退休了,我希望你能站好最后一班岗,为海川的发展燃尽最后一滴油,起到老干部迎有的作用,当好年轻干部的榜样。”
“巴书记,我”
“我还有事。你回去吧。”巴山水低下头不再搭理陶红专。
陶红专不敢再说话,只好拿着他的检查结果灰溜溜地走了。
黄建盛一直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外面看,等看到陶红专后,马上拿起手机给陶红专打了个电话。
当得知巴山水不仅没有批准,还给陶红专批了一顿后,黄建盛不禁眉头紧锁,心乱如麻。
挂了电话,黄建盛便开始想应对之策。溜溜在办公室里转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发现除了祈祷陶红专不要出事以外,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应对办法了。
陶红专原本只是想装病达到提前退休的目的,却不想目的没达到,回到海川却因为着急上火真的病了,还住进了医院。
整个春节陶红专几乎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无论是身体状态,还是精神状态,都是他有生以来的最低点。
冉将军比陶红专要好一些,因为他把日思夜盼的大哥冉元帅,从国外盼了回来。这是他在海川重生的希望,也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大年三十儿,一家人吃过下午饭后,冉将军和冉元帅哥俩来到了书房喝茶。
冉元帅回来这两天,冉将军考虑到过年,怕影响到他的心情,一直也没有说公司以及他个人在海川的处境。但是他挂在脸上的心事重重冉元帅其实都是看在眼里的。
“还不打算跟我说吗?”冉元帅问道。
“说什么呀?”冉将军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你就别跟我装糊涂了,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让我回来给你收拾烂摊子啊?”冉元帅觉得除了公司的事情以外,冉将军也不可能再有别的事情了。而且这次这么急切的想要让她回来,肯定是出大事了。
“这个事还是过几天再说吧,反正你也不是待一天两天就走”
“别废话!快点说!”冉元帅瞪眼道。
冉将军从小就怕冉元帅,冉元帅一瞪眼睛他那边就吓的浑身发抖。如今几十年过去了,虽然吓的发抖倒不至于了,但还是会有本能的畏惧。
“我说可以,但是你别跟着着急上火啊,不然这大过年的要是有个病有个灾的可不好。”冉将军提醒道,他觉得有必要给冉元帅打个预防针,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你快说吧,别磨叽了。”冉元帅不耐烦地说道。
“公司确实出事了,而且是还不小”冉将军把从第一次在高速公路上见到石更起,将过去三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非常详细地说了一遍。
冉元帅听后脸色很难看,他恼火地指着冉将军:“你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我以为这些年你通过独当一面的锻炼,已经很成熟了,完全可以从容的应对各种事情了,不成想你还是和原来一样,一点进步都没有啊。”
冉将军低着头,面对冉元帅的指责他无言以对。
“一开始你不了解石更,认为陶红专能把他挤兑走,这情有可原。石更一个人外地人,陶红专是坐地户,又跟石更有仇,你站在陶红专这一边是没错的。可是事情是在不断发展的,当你看到陶红专在渐渐失势的时候,你就应该见风使舵,马上倒向石更那边,与陶红专划清界限。你得明白一点,在政府在权力面前,你一个做生意的你什么都不是,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石更已经全面掌控了海川,你还想在海川生存下去,你还跟他对着干,你能有好吗?你这是作死!换成是我,我也会整死你!”冉元帅怒不可遏道。
冉将军还是不说话,看到冉元帅茶杯里的水没了,就拿起茶壶续满了水。
冉元帅恶狠狠地瞪了冉将军一眼,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结果一下子吐到了地上:“你想烫死我呀!”
“茶水是刚泡的你不是知道吗?你摸茶杯也能摸的出来啊,你喝的太急了。”冉将军心说我也没马上让你喝啊,你怎么能赖我呢?
冉元帅本来就在气头上,被烫了一下怒火就更旺了:“魏国栋怎么样?”https://www.dubenhaoshu.org
“石更来到海川后,他一直是选择两条腿走路,她女儿负责跟石更搞好关系,他负责跟陶红专联系。后来见势不好,这家伙就不再跟陶红专联系了,而是彻底的站到了石更一边。目前来看,石更对他似乎是不冷不热,也没有特别的照顾,不过总的来说,她的日子相对而言要比我好过一些,不至于在海川生存不下去。”冉将军说道。
“差距!这就是差距!”冉元帅敲着桌子说道:“在局势判断上,你是明显不如魏国栋。亏你还跟魏国栋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你是什么都没学着啊你!对了,你之前你给我打电话,你不是说冉冉和魏国栋打儿子在处对象吗,怎么样了?”
“早分了。冉冉现在是单身,自从出了车祸以后,这丫头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乱来了,也懂事了,没事就在家看书学习,都很少出门。年前还在春阳报了企业管理的学习班。我跟她聊过,她说她想进入集团工作。我觉得这是好事。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将来公司我也只能交给她。说心里话,就以我这些年挣的钱,我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干了,我可以像你一样出国享受生活。可是我对不起冉冉她妈,我对不起冉冉。我希望永升集团在海川继续生存下去,其实都是在为冉冉考虑。过去我的想法是我要挣足够多的钱让她花。我现在的想法是要把一个好的企业交到她手里,让她去经营管理,这样我也就算是对得起她妈和她了。可是现在公司这个模样,估计用不了多久都得倒闭,我怎么交啊?完全就是个烂摊子。”冉将军红着眼乞求道:“大哥,你出国快六年了,这六年来我也没求过你什么。这次我是真遇到困难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可就没有活路了。我要是完了,冉冉可怎么办啊?你不看我,你也得为冉冉考虑。所以你必须得想办法帮我度过这一关。”
冉元帅叹了口气,看着冉将军,怒其不争道:“摊上你这么弟弟,我至少得少活十年。我想想办法吧,这不是着急的事,必须得从长计议。”
今年春节石更是在京天过的,与宇文家族的人一起。
对于石更与文雅和文秀之间的事情,宇文家族的人谁都没提,但是从对待石更的态度来看,全都拿石更当作一家人来看待了。
春节过后,石更作为全国人大代表,随吉宁省代表团参与了一年一度的全国两/会。
石更主政海川三年来,海川的变化是非常大的,可以说旧貌换新颜,蒸蒸日上,得到的关注也是越来越多,不仅一跃成为北方沿海城市中的佼佼者,还被权威机构评选为最具投资潜力的在城市之一。所以石更在吉宁省代表团中是绝对的焦点人物,是记者争相采访的对象。
在全国人大吉宁省代表团开放日的会场上,在回答记者问题时,石更表示,如果将全面发展建设海川,比喻是建大楼,那么过去三年他所做的所有工作,都是在打地基。只有地基牢固,才能保证盖起来的大楼安全。新的一年,没打完的地基还将继续打下去。打完地基的将开始盖楼。也就是说从今年开始,海川将正式的迈入发展的快车道。希望媒体,希望所有海川之外的人,有投资意向的可以去海川看看。没有投资意向,想去旅游的,也可以去海川看看。如今的海川真的和以往不一样了。
在参加全国两/会期间,石更忙里偷闲,跟周敏见了一面。
石更和周敏始终保持着联系,尤其是史天枢去年年初离开京天,赴任川西省任省委专职副书记以来,不在史天枢的眼皮子底下了,周敏和石更联系的就更多了。
二人之间不光是电话联系,周敏没事还会带着她与石更生的老/二去海川跟石更见面。
以周敏的年纪和新鲜感来说,石更对她的兴趣早就消失殆尽了。之所以还跟周敏联系和见面,一来是因为二人有共同的孩子,二来是基于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像老夫老妻一样,激/情不在,但情意永在。
周敏则不同,除了以上两点之外,她确实是有现实的生理需求的。她的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过去史天枢在京天工作的时候,虽然无法真正的满足她,可聊胜于无。如今她与史天枢分隔两地,有需求的时候又不想去找史天枢了,找了也不解决什么问题,所以她就更愿意去海川。
这次开全国两/会,得知石更是人大代表,会来京天,可是把周敏给高兴够呛。
见面后,周敏二话不说,就朝石更扑了过去。
石更早就习惯了,因为每次跟周敏见面她都是这样。
石更坐在床边,分开双腿,身子向后仰,双手拄着床。周敏则跪于身前,埋头“耕耘”。
石更看着周敏,笑道:“我在想啊,史省长要是看到此时此刻的画面他会是怎样的一种反应。”
史天枢已于春节前的川西省人代会上被选举为了省长,一跃成为正省部级官员。
作为同龄人,尤其是当初在东平县有过交集的二人,要是论成绩,史天枢肯定是比不过石更的。史天枢这么多年一直属于是背靠大树,稳扎稳打,是那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官员。如今之所以能先于石更迈入正省部级,完全是家族势力的作用,与他本人的能力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他非得疯了不可。”周敏说道。
“要不咱们让他疯一次啊?”石更坏笑道。
“去你的吧!他要是疯了,我的好日子也就过到头了。你不想让我好是不是?”周敏娇嗔道。
“那怎么可能呢。”石更将周敏拉上床,叫她躺下,然后骑在周敏的胸口,让她继续:“在电话里你不是说有是要跟我说吗,什么事啊?”
“昨天史天枢见了一个姓黄的人,好像还是吉宁的,叫黄黄建”
“黄建盛?”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两个人聊了很长时间,我偷听了一下,他们聊了黄建盛当省长的事情,还聊到了你。”
“聊我什么了?”
“我怕发现,没有敢多听。我听到的是史天枢让黄建盛要想办法继续对付你,但黄建盛说你太难对付了,说了很多。后面的我就没听到了。那个黄建盛要是当了省长,对你应该会有很大的影响吧?”周敏的神情之中透着担心。
“影响肯定是有的。不过也不会特别大。而且他能不能真的当上省长,目前还是个未知数呢。”石更轻蔑一笑。
“有史家的支持也当不上?”
“史家的支持固然重要,但黄建盛也得保证自己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