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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局:下(二更小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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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心知,自己就算拥有了司徒落的记忆,也不会带着这样的记忆与长风相爱,使得这一世圆满,所以她与天机老头打的赌,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抱定了自己肯定会赢的心态。

没想到,等她拥有了司徒落的记忆,东陵长风并没有因为她知道一切过往而认为她就是司徒落,而对她有任何的爱恋之情。

这比她预想的,显然赢的还要彻底一点。

以现在这样的状况,白洛本可以就此向天机老头提出他输了,但是心中隐隐的疼痛,让她不想这么快结束。

一边,她完全理解司徒落了,也在履行着做母亲的责任,努力弥补瑾和瑜缺失的母爱,并且也也由衷的感觉到和双胞胎相处的快乐。

另一边,她也想以白洛的身份,与东陵长风有个了结。

所以她耐心的等待着……七七四十九天一过,到时候再死也不迟,那个时候,她应该就可以回到她原来的世界。

白洛待的寝宫,不在长生殿,而是在东陵辰瑾的寝宫,是皇帝的寝宫,谁都知道,长生殿,那是太上皇的领地,至于皇帝的地盘,他就管不着了,即使,她身为母后的身份,总是待在皇帝的寝宫有所不妥,但是那个皇帝他高兴,谁敢多说什么?只除了长风一直阴郁着的脸,这处皇宫,看起来还是很协调的。

起码,皇帝和瑜王是整日的欢天喜地,一干宫女太监便也跟着欢喜异常。

本来长风大可以不见白洛,但是,双胞胎自然有他的法子,让他乖乖前去他们的寝宫。

只用一招,就足以,每次都是让瑜吱吱呜呜的在东陵长风面前一说,就没有不奏效的时候!

大致意思如下:那个,父皇!妈咪在皇兄的寝宫……那个,宫人们不知情的乱嚼舌头,那话,儿臣都不敢说……瑜的声音总是充满着蛊惑。

如果东陵长风还有心情在这个时候回一句:杀了那帮奴才!

那么瑾会接着道:父皇!究竟你是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妈咪她有多可爱,她知道你不会见她,所以准备一直待在儿臣那,妈咪也说了,不管旁人,只要我们母子三人在一起就行了。

瑾说话的时候,还伴随着一脸的幸福。

最后就是东陵长风留下一句:成何体统!便拂袖而去。

这个时候,就是去皇帝寝宫啦。

一来,他倒是要看看,他这个太上皇都往皇上寝宫跑,那个被当做皇上母后的女人,出现在皇帝寝宫有何不妥!

二来,他要和那个“伪装”的女人,谈判清楚!

长风总是一次次心不甘情不愿的面对她。而她也一改之前的冰冷态度,总是浅笑盈盈的望着他,似乎他身上有很多的笑话。

“太上皇这次一脸不悦的前来,是要听从前的哪一段?”这段时间,她完完全全在做司徒落,甚至把从前的事情,总是不着痕迹的说给这个太上皇听。当然了,从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以至于,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究竟她眼前看到的人,是不是依然还是身为太子时候的?不然为何他总是会难以控制情绪,脸色还会一阵红一阵白的?

白洛知道,他没有把自己当做司徒落,反倒很清醒的认为她是白洛,所以,听她说着从前,就像是在听一个不相干的人,说着他和他的司徒落经历过的一幕一幕。

难免有些不好意思的吧,毕竟自己说的跟亲力亲为一样,他可是往事中的男主角,却没有把她当做女主啊。

这就羞愤难当了?她还有让他更加恼羞成怒的话要说呢。

“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我认定你不是她,你再怎么把从前的事情当故事一样的说,也无济于事!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了你吗?因为你让朕的两个儿子开心,他们开心,朕求之不得,所以留着你!”

白洛心中叹息,那位天庭的老人家,果然是不谙世事啊。

现在即使自己已经以司徒落的身份出现,东陵长风不是一样的不肯接受吗?或许解开他的心结他会接受也说不定,那还不是证明,自己还是白洛吗?

不过,她倒乐意一试,也许是当这个皇太后闲着发慌了吧!

“我知道,你是在意那一晚,我竟还是处子之身,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是无法解释的,我就是司徒落,我想起了一切,我们曾经有过的种种,这些都已经刻在了我的心里,你还会拒绝相信我就是她吗?”

白洛似乎在长风的眼中看见一丝涟漪,他的神情微动,继而双目有些充血,一把上前将她的手臂扯住。“你跟朕好好说说,什么叫做‘无法解释’?你以为这样,就会将我迷惑,以为你就是我的落儿吗?我也差点以‘无法解释’的心情,让自己落入你的圈套,相信你就是十年前的落儿,相信她没有死,再一次回到我的身边!可是你知道吗?这样的‘无法解释’只可能是‘假设’!现在朕告诉你,这样的‘假设’不成立!”

望着略显激动的长风,白洛的心隐隐撕痛,他说的没错,只是个假设而已,他对司徒落用情至深,哪怕她现在完全以司徒落的姿态出现,甚至告诉他那一夜之歌个无法解释的现象,都无法撼动他的心。

天机老头,看来你彻底的输了呢。

不是谁都可以成为他心中的司徒落,即使拥有她全部的记忆,全部的容貌,甚至拥有她的儿子,她的朋友,却都是无法让东陵长风相信。

白洛的心中说不清是何滋味。

“无论现在我说我是司徒落,或者白洛,你都不要?”

“不要将她的名字与你相提并论!”

是呢,我也不想将这两个名字相提并论,可是事不随人愿,现在,偏偏,我就是拥有她的全部记忆,并且感同身受,你知道吗?我也是“无法解释”这样的现象。是你们现在的这个时代需要我,我才出现的。我也是后来才明白,原来我也是蔷薇仙子的另一处元神所在。

白洛十分无奈,现在她可以说自己真的就是司徒落了,好吧,他不相信。那就说自己是白洛,他会更加不屑。

司徒落她究竟还存在吗?

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如果自己不存在这个世界,那么她是肯定也不存在的。

所以看吧,她与她的关系是多么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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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的疼痛准时到来,白洛已经感到麻木,似乎已经习惯了。只想在沉默中等待那最后的时刻到来。

她安静的,连转身离开的那抹背影,都丝毫没有感觉到身后的异常。

或许他的脚步可以再轻一些,不要走的那么急,那么,他一定能透过这处庞大的寝殿,感觉到她的一丝不平稳的叹息。

或许,她可以轻轻的唤一声,将疼痛喊出来,哪怕,是喊他的名字,责令他站住,让他对她负责,对她现在这般生不如死的样子负责……

没有如果,也没有或许,有的,只是,他转身离开,她低眸忍耐。

朕无论如何不会相信,你就是她!长风一遍遍在心中告诉自己。

无法解释!就是因为这个无法解释,自己才不能够将她认定是司徒落,他知道她给自己造成多么大的幻觉,甚至,连他自己都解释不了,为什么跟她在一起,有这么强烈的熟悉感。可是还有一丝理智在告诉自己,落要是活着,也不会还是十年前的模样,也不可能是一副完全没有经历过生育的身子!

她眉目间的那片淡然,像是一根芒刺,刺在了心头。

与她接触的越多,心里越是感觉烦躁不堪。这样的情绪,不知道究竟是她带来的,还是自己产生的。

总之,很快他再也不会看见落的面容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了,甚至,气息,味道……统统都会消失掉,落还是会在他的记忆里。

想到再过不久,白洛就会面容俱毁,甚至她熬不过剩下的时日一命呜呼。长风才平复了心间那股道不明的杂绪,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信使来报,皇甫临渊隔日便到访。他的速度,可是比预先设定的要早了几日。

本来他这个太上皇不想在多问朝政之事,但唯独这件,他亲自操办,传唤了瑾和瑜,将祭典之事一一安排之后,不给他们多说一句话的时间,便将两人挥退。

看来,他是对双胞胎在白洛的事情处理上有严重的不满情绪哦。就连他的两个宝贝儿子,他都懒得再多说一句话了。

双胞胎的情绪跌落低谷,失宠感觉,可不是好受的。

不过幸好,在父皇这失落,还有另一去处可以填补。双胞胎不约而同的直奔白洛所在地,看来要缓和父皇和妈咪的关系,还得他们来出谋划策才行。

见到白洛,双胞胎的心情立刻恢复到最佳状态,特别是当她朝着他们微微一笑的时候,双胞胎常常感动的想哭。

这是活生生的妈咪,只要看见她微笑,他们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但是有一点他们却不会知道了,白洛刚刚从剧痛中缓和过来,她是如何忍住了疼痛,独自品尝了那份钻心蚀骨,对他们一展笑颜。

“妈咪!父皇是不是又摆着一张臭脸离开的?”瑾朝着白洛眨眨眼,似乎有些得意,白洛总能让东陵长风情绪多变,那可是不可多见的父皇的另一面啊。

“妈咪,父皇拿我们没辙的,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他敢一日不承认你,我们就敢一日不让你出这座寝宫!”瑜也明显站在白洛这一边,极尽讨好之意。

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称呼,虽然以白洛的身份来接受,难免别扭,但是心底里已经坦然接受了,似乎她本就应该是他们的母后,虽然以她的身体,是不可能生过孩子的,但是,这有什么重要?她拥有的记忆,每一个感知都在告诉她,她有过曾经,有过孩子,有过爱人……

“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了,只是因为我想起了一切,倘若我真的不是你们的母后呢?你们认错了呢?岂不是冤枉了你们的父皇?”白洛吐字很轻,躺在床边,有些无力,不过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以此掩饰刚刚剧痛过后的虚弱。

瑾和瑜的行动,永远那么一致,起码在面对白洛的时候,他们总会做出相同的事来。

两人都上千抓住了白洛的手,满脸的幸福模样。

“皇兄,这次你让我先说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因为很靠近白洛,有看见她似乎刚刚醒来,还不太有力气,怕两人嚷嚷吵着她,瑜主动请缨,要求他一人说话即可。

瑾也默许了,只是让弟弟抢了风头,只得像只温顺的小绵羊,乖乖闭嘴。让瑜全权代劳这“表达心声”的任务。

“妈咪,父皇不认你,是他的错,我和皇兄会帮你,再隔一日,赤龙国的皇甫临渊将携亲信前来祭拜前朝公主,我们知道,妈咪与曾今的南浔王妃,也就是现在的赤龙国皇后,是好姐妹,所以……”瑜说完,瑾望着他,露出狡黠又满意的笑容来,他们又一次,不谋而合。

“所以你们想怎么样?当着他国君王的面,承认我的身份?然后昭告天下,让你们的父皇,不承认也得接受这样的事实,是不是?”白洛原本有些泛白的脸,瞬间染上一丝红晕,她那是气的!

她知道,她的这对好儿子,完全可以利用手上的权威,正式昭告天下她的身份。而如今,东陵长风已经是太上皇的身份,如果天下人都知道,她就是当今的皇太后了,他也没有理由在拒绝接受她。否则会被天下人耻笑他的两个宝贝儿子的!

白洛一语既出,双胞胎只得呵呵干笑,一个劲的替她揉胳膊揉腿,希望她接受的同时,也怕她跳起来将他们一顿好打。

以前,妈咪打人,可是毫不心软的。

这个主意,的确有点……越权了,呵呵。

直接跳过他们父皇的感受,单方面以让白洛见故乡的姐妹为由,将她带到祭奠仪式上去,然后当着他国国君之面,宣告白洛的身份。这个主意,如果被父皇知道了,一定会关他们一辈子的禁闭……

但是不这样做,他们还能怎么样?一直照顾父皇的感受,而让妈咪在宫中没有地位,遭人非议,他们忍受够啦!

父皇一个人不点头,他们兄弟二人坚决点头!白洛就是曾经的司徒皇后,现在的皇太后!

至于父皇爱不爱,那是他的事,说的深一点,他不爱,那是他的损失!

所以,他们要先下手为强了。

双胞胎笑的有点怪……

白洛的太阳穴隐隐泛疼,东陵长风如果已经很让她头疼了,那这对儿子,简直就是笑面虎,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在双胞胎心意已决的时候,白洛无力阻止,不过到时候,不一定事随人愿,她总感觉,长风对司徒落的爱太深,太执着,去论如何,他都不会改变,所以,双胞胎的一切,不过是徒劳而已。

“我已经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了,也许幸福就是,拥有你们两个,其他的不重要。”她曾经告诉过悠悠这样的话,她的幸福,就是拥有瑾和瑜。

面对两个儿子与东陵长风如出一辙的脸庞,白洛心中隐隐疼痛,她承认,她爱这两个孩子,即使是以白洛的身份,她也深爱着他们。

他们是这么美好,俊美的笑颜,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温暖她内心的珍宝。

她又怎么忍心看到他们失望呢?但是最终,她知道,会以失望结束。

白洛这番话,让双胞胎的眼里蒙上了淡淡的雾气同时,也更让他们坚定了信心:一定要让父皇和妈咪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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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玄治得知皇甫临渊已经提早了行程,很快就要抵达褐风国,便以褐风国使者的身份提前一日进宫,以做接应。

另外,在褐风国寻找冷逸的行踪,断了线索,现在,也只有这处皇宫,最有可能了。

他打听过,有段时间在褐风国皇城出现过一个奇怪的少年,只是往返皇宫宫门与城门之间,日复一日,不知道要做什么。而近几日,却再未见其踪影。

他可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冷逸要么自此,彻底隐居了,要么,就是进了宫。

他愿意倾向哪一个假设呢?他当然更愿意倾向前者。他对白洛的亲切程度,让他看着很不舒服。如果冷逸消失,那粘着他的堂主夫人的人,就少了一个。

也正因为此,他忘不了冷逸看着白洛的眼神,那给他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他不得不根据心中的直觉判断,冷逸,应该在褐风国皇宫。

他不仅大胆的这样推测了,也将这个结果告知了皇甫临渊。说自己寻得冷逸的踪迹,正好提前一日前往褐风国皇宫,届时与冷逸联络。

耶律玄治虽不知皇甫临渊对他的信任程度有几分,但是他似乎也不在意这些,他的心思,如今恐怕全都在白洛的身上。

白洛,如果你真的是曾今的司徒皇后,相信你一定是想脱离的,不然,不会以死的方式离开,是吗?

所以,真正能带你离开的,是我耶律玄治。我会给你一个全新的生活,没有褐风国,没有赤龙国,只有你和我。

耶律玄治甘愿冒险与皇甫临渊一见,他也不确信自己的身份究竟有没有暴露,毕竟,皇甫临渊的城府,不是一般人所能及。既然走了一步险棋,下面就要步步为营。

以寻找冷逸,与他接洽的幌子做掩饰,同时,他也安排了自己的人手。混进了褐风国的皇宫,一旦他找到白洛,会带着她远走高飞。

至于褐风国和赤龙国,就先看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最终,他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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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风国皇宫很久没有举办这样隆重的仪式了。

如今天下太平,两大国交好,各国之间没有纷争,赤龙国帝出使褐风国祭拜前朝公主,这是一幅和谐友好的画面。

当临渊来到阔别十多年的褐风国皇宫,那一次看见司徒落和她的孩子的情节还历历在目,仿若眨眼的功夫,却是过去了十年了。

临渊比预期的时间出现的要早几日,东陵长风按照皇宫最高的礼节接待了临渊,两人再次相见,身份都有所不同。临渊已经是赤龙国的国君,而长风,则成了褐风国的太上皇。

但是他们相见的缘由,似乎都离不开一个原因——司徒落。

两人心中在较量着一股劲,面上却都是丝毫不见,临渊是以祭拜前朝公主的名义前来,长风在等着他如何进行这一场祭拜。当然了,他也在等着,他会否有其他的打算。

果然,临渊向他提出了,既然前来祭拜公主,司徒皇后也曾是赤龙国丞相之女,身为一国之君,他要顺便祭拜,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长风欣然接受,他等的不过就是他这一句话——终于提到了司徒落。

好了,既然他的目的明确了,那么下面也好办了。

不管白洛是否真的是司徒落,他绝不会让皇甫临渊见到她。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一切都隐忍的南浔王,而是一国之君,拥有任何他所想要的权利。长风对他,不得不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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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瑾的寝宫,除了每日忍受一次剧痛,白洛心中还有很多未了的心事。她自知所剩的时日不多,必须将这个世界的事都做个了结,才能了无遗憾。眼下,就有两个人,让她急需见上一面。

一个是林可,一个是冷逸。

他们如果在现代的社会,不过还是两个孩子,可是却都已经早早的承受了很多超出他们年龄以外的。

林可很无辜,冷逸也很可怜,白洛自从有了前世的记忆,将一切串联起来,便更加想要去解开他们的心结。或许她能做的很微小,但她对这两个孩子,不得不给一个交代。无论是以司徒落的身份,还是白洛,她都要去。

选在一个清晨,也是白洛一天中最少可能发生剧痛的时候,说来也奇怪,原本以为剧痛只会在傍晚时分发作,却没想,随着时间推移,发作的时间越来越没个准,这也是她几乎足不出户的原因。就连常常陪在她身边的莺儿对她中毒之事都毫不知情。

隐藏的很好,只是为了离开的时候,不让关心她的人徒增烦恼。

一路上,莺儿坚持要陪伴在她身边,白洛也便随她去了,这个莺儿,比任何人都黏她,要不是顾忌她的身份,顾忌这会都要手扶着手的带她走路。

还好,凭着记忆,这座皇宫,她很熟悉,有一种相隔遥远距离的熟悉感。

见到林可的时候,白洛脑海中翻滚的是林妙儿。她们母女有几分神似,林妙儿是个绝色美人,十分美艳,林可相对更清灵可爱一点。

但是如今,这个可爱的女孩,已经形容憔悴,若不是她的一双大眼睛,在看到自己之后,泛出的光彩,白洛会以为她认错了人。

林可,她只因为恨吧,又何苦将自己带入这座皇宫,纠葛在另一个世界呢?

“林可,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选择进宫来吗?”白洛轻轻坐在林可的床边,她整个人了无生机,伤像是好了,但是心却像是停止的。

“我没有选择,无论我选择哪一个,我都只是林可。听说你现在的身份是皇太后,与我还会再有关联吗?”林可的声音依旧脆生生的,只是很冷漠。

“你只要回答我,你想留在这处皇宫,还是出去,过外面的生活?”白洛是真心想知道她的想法,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有谁关心过她心里想要什么?

林可微微一怔,眼见白洛无比真挚的目光,她在心底问了自己一句,她究竟要什么呢?她痛恨林妙儿将她带到这个世上,痛恨这座曾经给她的母亲带来莫大痛苦的皇宫,恨那个精明狠辣的东陵长风,曾经他让她的母亲生不如死,如今,同样的境况在她的身上发生!

她并没有扭转命运,反而将自己毁了,她究竟要什么呢?

选择留,就继续恨,选择去,就是逃避这一切……

白洛看林可的表情,隐含着变幻,抓起她的手,声音柔和的说道:“林可,我知道,你不过是想要幸福,想要将自己缺失的一切弥补回来,但是不是用这样的方式,就可以让你感觉更幸福更满足,你知道吗?如果你愿意忘记这一切,忘记你母亲的曾经,开心的做回你自己,你会发现,真正的幸福才会属于你。”

林可并不做声,她心里的痛,不是调养好身体,或是听几句暖言细语,就能好的。不管莺儿怎么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也不管皇上和瑜王充满关切的来探视她,她的心都不为所动,因为她的仇怨,积累的太深了……

天生是来复仇的人,是不配拥有幸福的。无论她作何选择,她的最终归属,都只有一个“死”。

东陵长风饶她不死,也让她的整个生命去掉大半,不仅让她身体无法复原,也将她的意志摧毁。但她的心只要活着一天,她都不会忘记这一切。

“他将我关在没有一丝明亮的暗屋,让我受尽折磨,只因为他发现了我的目的,知道我要对他不利,对他的儿子不利,他就如此残忍的对我,说什么我母亲的遭遇是自找的,说我的心灵黑暗扭曲!可是你知道吗?我杀不了他,才会这样,如果我能杀了他,我就会重生!”

白洛和莺儿,甚至每一个人,都没有追问过林可她因何被施以极刑,如今她亲口说出,让人怜惜她的同时,也为她惋惜。

“林可,相信我,不要管我是谁,你相信我,不要活在过去的痛苦中,离开这座皇宫,过普通人的生活,去找一个叫冷逸的人,他会像哥哥一样照顾你,当你是一家人。”白洛相信,只要冷逸知道,林可是她所托,他一定会很好的照顾她,给她温暖。

一家人,这个词,差点就被林可遗忘了,她还有母亲,她还有家人……

临走时,白洛将自己亲手做的一个吊坠,挂在了林可的脖间。看着她眼中晶莹闪动,白洛知道,林可的心,在动摇了。

吊坠是一块精致的香木做成,正面刻着:小逸,背面刻着:神仙妹妹。

在林可茫然没有焦距的眼神注视下,白洛走出这处小别院,莺儿有些慌神,不知为何,她从白洛的眼中,看到一种别样的光辉,她与林可的谈话,像是在道别,又像是在做什么交代。

莺儿放心不下,最终还是开了口:“小姐,你不管林可了吗?为什么要她去找冷逸?”

白洛望着莺儿,她这个年纪,在现代,也顶多算个剩女,正式谈婚论嫁的时候,但是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失去了青春年华,再想嫁人,已经不易。

她没有忘记,曾经和莺儿兰儿说过,要将她们嫁出去,过她们自己的人生。

想想,那样才是最美好的。

白洛不经意间,望着莺儿笑了出来,看得莺儿更慌神了,小姐今天很反常。

“莺儿,如果我不在这里了,皇上,太上皇,还有瑜王,他们都不是你的家人,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你因为我,失去太多了,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要将你嫁出去的吗?我看,我得好好为你物色人选了,免得我这个机灵可人的丫头,等到人老珠黄就没人要啦!”

一句说的,莺儿瞬时呆立原地不动,表情很是惊讶。

“怎么,不能接受我这样说话吗?莺儿你的表情很奇怪哦。”说话间,莺儿已经由惊讶转为幽怨继而委屈,然后双眼通红了……

“小姐……你连莺儿也不要了,你是不是决定了,要将我和林可一同赶出宫,真的不要我们了?”

这莺儿在她面前,怎么还是一如十年前的小丫头,年纪见长,这性格,还是可爱的很啊。

白洛也难以解释,自己原本少言少语的,一牵涉上与司徒落有关的事情,自己就变的啰嗦了。

“你们都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不是谁要谁的问题,你怎么从来不为自己想想呢?总之呢,以后等你有了自己的家人,有了爱人,孩子,你就会明白的,人生的意义,远不是被困在这座皇宫,守着你要守护的人。明白吗?”

说到最后一句,白洛的脑海忽然闪现了白羽的样子,他守护自己,一定很辛苦吧,现在她又一次出现,他也回来了,他从来都是不离不弃的在她身边。这个守护,已经变成了一个魔咒了,让她来打破吧!一切回归他们应该有的生活,前世今生,不过是信者相信,不信者无关的事。

正在白洛为林可,莺儿张罗着以后的时候,她所未知的也在悄然逼近,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也无论十年前,还是如今,该存在的,不该存在的,都将在褐风国皇宫相聚。因为这场空前的祭典仪式,将他们带到了同一个地方。也因为同一个女人,将他们的恩怨情仇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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