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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番外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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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给途途买萝卜  屋里人背对着整理床铺, 听见动静转过身。

向珊当不知道:“悦悦,回来啦……”话卡到一半,她看向秦烈,故意张开口作吃惊状。

秦烈脚步停住,任秦梓悦再怎么拉也拉不动。这屋子是秋双萍萍她们几人住,向珊和波在隔壁, 丫头缠着他给讲睡前故事,哪儿想到一进来会碰到向珊。

“你在啊。”秦烈:“那你给她讲故事吧。”

他转身要走,向珊情急往前跟两步, 又及时止住, 低头冲秦梓悦使眼色。

秦梓悦反应过来,追上去一把抱住他大腿:“你别走呗,我要你讲。”

秦烈垂头,摸摸她头顶:“你应该早点儿睡, 明还上学。”

“你给我讲完故事我就睡。”

秦烈:“我不会。”

“那妈妈讲, 你坐在旁边陪我听。”她双眼水汪汪, 高扬起头,一动不动看着他。

“让向珊阿姨陪你吧,我先回去。”

姑娘听见这称呼立马抿紧嘴, 几秒的功夫, 眼中溢出几滴泪, “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她哭就哭, 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肩膀跟着抖起来, 没多会儿气就接不上。

向珊连忙蹲下,帮她顺背,不忘轻声安抚。她抬头:“不然……等她睡着你再走?”

秦烈没看她,只低头看着秦梓悦。

她一直不肯放开他的手,向珊领着她躺床上,也顺势一歪身,撑着头躺在里侧。

向珊穿收身长裙,这姿势让腰胯曲线起伏明显,中v领口,胸部一叠,呼之欲出,风景一如既往的傲人,稍微动一动,一身香腻气息扑面而来。

秦烈没坐床上,扯把椅子坐旁边,左手食指被秦梓悦紧紧攥着,他没看向珊一眼,垂头看着地面。

秦梓悦眼角还有泪,侧头看向珊:“今要讲什么故事呀?”

向珊抬抬眼,两人中间隔着丫头,生疏气氛比刚才缓和不少:“就《兔子与狼》的故事吧。”

“兔子与狼?我没听过呀!”

“闭眼听。”向珊声音温柔:“从前有只兔子,喜欢上了狼,它鼓起勇气主动表白,但狼始终都是无所谓的态度,从来不把兔子放眼里。兔子却从未放弃,一直都心甘情愿的追随狼,对狼的爱意也一比一深……终于有一…”

秦梓悦听得一知半解,却还是捧场地追问:“有一怎么了?”

“终于有一,狼勉强接受了兔子,但兔子还是很高兴,感觉像做梦一样。”

“哇!那后来呢?”

“它跟狼去了它的世界,一度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兔子,也甘愿为此放弃所有。很久以后,有一次路过农场,农场里种满金灿灿的胡萝卜……”

向珊顿了顿,抬眼偷偷瞧秦烈,指甲不自觉抠进指缝里。

秦梓悦眼皮越来越重,秦烈想抽手,她倏地又握紧了:“……然后呢?”

“狼的性格一直都很冷淡,加之兔子那时鬼迷心窍,就答应农场主留下来,漫山遍野的胡萝卜随它吃,生活富足充实,但渐渐的,它还是很想念狼,想念它们在一起得那些时光。兔子终于醒悟,放弃所有去找狼……”

到这里,向珊终于不下去,她坐起身,直直的看向秦烈。

秦烈没给她回应,屋子里安静的能听见姑娘的呼吸声,向珊缓缓低下头,很半:“你,狼会原谅兔子吗?”

他斜睨着墙角一块污斑,终于动了下,看秦梓悦已睡着,轻轻抽出手指:“晚了,你们睡吧。”

他收腿站起来,表情凉淡,看不出对过往是否还有留恋。

向珊跳下来挡住他:“兔子对胡萝卜的需求是本能,犯过的错,也不是不可饶恕吧?”她抬起头,几乎哀求口气问。

秦烈眼底漆黑平静,过良久:“不可饶恕。”

向珊心一颤:“为什么?”

“没有哪个男人接受得了背叛。”

向珊嘴唇咬得没有血色,索性摊开来:“当年的事,错都在我吗?我问你一句,在一起的那几年,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我?”

秦烈沉默以对,手臂拂开她要往外走。

她心狠狠一沉,苦笑了下,又挡在他面前:“如果那时候穷追不舍的不是我,甚至是任何一个女人,我想你都能接受。”她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跟什么人过一辈子也无所谓。”

向珊胸口起伏着:“我得对不对?”不需要他回答,她又:“所以,我们都有错,为什么不可饶恕的那一个是我?”

秦烈沉默几秒:“这是两码事。”

他不想再纠缠,使上劲儿挥开她的身体。

向珊蓦地清醒过来,后悔刚才太激动,陈年旧事根本起不到作用,她身上一软,扑到他的怀里。

“好了,不这些。”

像放开的闸门,一旦奔流,就不甘心继续徘徊在原地。

她又攀住秦烈脖子,踮起脚,去寻他的唇。

秦烈侧头避开,向珊吻在他脖颈上。

久违的气味和触感。

她嘴唇颤抖不已,越搂越紧,和着泪胡乱蹭他脖颈,情绪也近乎失控:“原谅我……秦烈,不管怎么样,我错了……能不能回到从前?”

她语无伦次:“我们大学时候就在一起,一共交往了五年零五十八……那时我年纪不懂事,走错了路,现在悔改,难道曾经五年的感情都不能弥补么?”向珊力量出奇大,身体紧贴着他,胸前的一团热乎乎。

秦烈咬牙,箍住她的肩推远,一时撕扯推拉,她肩头布料滑落,露出大片大片雪白肌肤。

他眼神一沉,绷紧了唇。

这当口,头顶灯泡突然熄灭,掩盖所有视线,窗外也陷入一片黑暗。

秦烈皱眉望出去。

像一种预兆,黑夜让人更大胆,向珊一颗心蠢蠢欲动,趁他愣怔,牵引他手掌覆在自己丰满的胸脯上:“你对我还有感觉,是不是?”着手滑下去摸他身下。

刚触到裤子拉链,秦烈一把擒住:“你自重。”

空气凝滞。

许久,“……我忘不了你。”绷到极限,向珊身体瞬间软下来,头枕回他胸口。

秦烈闭了下眼,握住她肩膀。

气氛难以言的紧张起来,他来不及冷静理智的想问题。却恰在此时,眼前忽然闪现一道亮光,从黑暗中慢慢飘过来,房间被点亮,那后面映出徐途的脸。

向珊一声怵叫,也注意到她。

一场戏落幕,所有人回归现实。

气氛瞬间变了。

徐途笑着:“哟,您二位忙着呢!”她左手举蜡烛,另一手象征性捂住几个丫头眼睛,低声嘀咕:“这你们可不能随便看,少儿不宜。”

秋双站在最外面,她动了动。

徐途手一紧:“嘶,不让你看,你还看!”

“我没看吖。”秋双委屈的。

“不听话!”

徐途手又紧几分,把蜡烛往前探了探,体谅的:“你们继续,不着急,我带她们上门口等一会儿。”

虽这么,却不动,看热闹的站了会儿,对着秦烈问:“十分钟够不够?”

秦烈脸色黑沉,却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够呀!?”徐途眼神古怪:“那……”

“你什么事儿?”秦烈打断,推开向珊,顺手抓件衣服递给她。

徐途:“也没什么事儿。这不突然停电吗,我怕她们摔倒,就给送屋里来了,”她笑着扫他们:“谁知道来得不凑巧。要不,我带她们上我屋睡一晚?”

“不用。”秦烈绷着脸:“蜡烛留下,让她们睡觉。”

“哦。”她把蜡烛交给燕子:“那我走了。”

“我也走。”

身边划过一阵细风,向珊抬手去抓他,什么也没能抓住。

秦烈先于徐途,几步跨出门口,决然离开。

向珊倒退着靠在桌子边,紧紧咬住牙关,恨意一点点浮上来,死死盯着徐途。

徐途借着颤动的烛光看角落里的女人,向珊满头长发铺散在肩头,脸上梨花带雨,即使狼狈,依旧风姿绰约。

打量一阵,鼻端冲进一股浓重香水味,她打个喷嚏,揉揉鼻,边往外走边嘀咕:“喷多了……”

徐途吹着口哨走出来,刚才屋里一抹黑,出来便见星海辽阔,月色皓白。

她深深吸一口气,空气好闻不少。

眼角余光里站个黑影,她吓得一激灵,转过头去,秦烈侧身站在墙边,正沉眸看过来。

她抚抚胸口,明显感觉他周身低气压,见情况不对,徐途识趣避开:“这么晚还不睡?那我先睡了,晚安。”

“你站住。”他沉声呵斥。

徐途不得已停下,只感觉一双眼在后面盯着她,如芒在背。

徐途心虚转过身:“干什么?”

“电怎么没的,怎么他妈给我搞出来。”他一字一句,声调没有起伏,甚至没发火,却是她第一次听他脏话。

徐途心头不禁颤了一下,咬咬拇指:“停电了,又不关我的事。”

院子外还有零星几处灯火,秦烈抬抬下巴,“当我真瞎?”

她硬撑,声嘀咕:“那我干嘛听你的。”

秦烈不多话,上前要擒她。

徐途撒腿就跑,可还没跑出几步,手腕被他一把扯过去。

她不受控制的转了半个圈儿,脚下踉跄,额头撞在他硬实的胸膛上,没等站稳,秦烈又一把将她扯离,她整只胳膊都吊在半空中。

徐途:“疼!”

“这才长记性。”秦烈冷着声,又使劲往上提了提。

徐途也来了气,抬脚踹他腿迎面骨,自由那只手也一通忙活,全招呼在秦烈脖颈和胳膊上。

秦烈愣两秒,眼看控制不住她,捏住那细细手腕往后一甩,徐途脊背撞上后面墙壁,不给她反应时间,他欺身压住,各自擒了她两只手高高举起,钉在墙壁上。

徐途点着脚尖,扭了扭,动弹不得。

一番搏斗后,两人气息失紊,距离近,呼吸相闻,但是,都处在气愤当中,也没发现姿势有何不妥。

隔了会儿,徐途老实了,忍不住冷嘲热讽:“这是没睡得成人家,拿我出气呢?”

秦烈顺着:“撞枪口上了,没办法。”

“你……”她试图反抗。

秦烈施力,又将她吊高,一来一回间,免不了身体摩擦,他终于察觉出不对,身体一僵,迅速往后撤半步,手却未动。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几秒。秦烈压着嗓子:“明早前把电弄好,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徐途姿势尴尬,挑眼看他,恍惚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皂味:“你能怎样?”

他声调阴沉,缓慢:“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听话。”

“你敢。”

“试试看。”

秦烈松手,一句废话都没有,转身走了。

徐途这晚十点才回房,没事人一样放了会儿音乐,躺床上拿手机打游戏。

这款游戏她通关好几次,每个场景用什么道具几乎不用想,怪物血槽耗光,屏幕提示进入下一关。她没继续玩儿下去,把手机扔一边,四仰八叉躺了会儿。

凌晨时候去后院冲了一个澡,徐途钻进被窝准备睡觉。

白睡得多,她翻来覆去,越来越清醒。

感觉像是过很久,摸到手机,点亮屏幕一看,才凌晨两点钟。这个晚上时间格外长。

徐途烦躁地抓几把头发,终于撑不住,穿鞋走出去。

她闷着头:“孬种!”

徐途一听这称呼又有些飘飘然,为难的答应了,神态间还真像那么回事。

她:“那就讲……‘夜泳女子’吧。”

一听这名字就让人毛骨悚然,下面立即噤声,都瞪大眼睛等待着。

徐途揉揉鼻头,心山里的孩子胆儿忒大。她轻了下嗓子,开口时,声调已降到最低,整个教室立即笼罩着阴森之气。

“,这是个真实事情,”她停了停,故弄玄虚的压低身体,缓慢道:“洪阳市郊有一个阳春湖,那附近居民稀少,荒凉、偏僻,只有望不到尽头的古树灌木,一条公路通往市区。七月份的时候,两个青年a和b从湖边路过,恰巧那无月,湖水黑沉,平静的深不可测。他们看见有个长发女子在湖中游泳,长长的头□□在身后水面上,像海藻一样柔顺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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