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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惯性,我和顾思远同时被撞向前面的车后座。本能的,我紧紧的抱住了身边的顾思远,而他则先我一步第一时间把我护在了他的身下,耳边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商务撞上了路边的护栏停了下来。
我生平第一次遭遇车祸,心怦怦跳得如同擂鼓一样急。车内昏暗一片,我惶急的从一动不动的顾思远怀里挣扎出来,扯着他的衣袖担心的喊:“思远。。思远,你怎么样?莫少臣。。。少臣。。。你有没有事。”
所幸的是,他们都在晕眩过后同时安抚慌乱的我。
“袁舞,我没事。”
“我靠。。。。这谁啊!”
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后面紧紧跟着的一辆尼桑轿车车前脸已经被撞得变形,可见肇事的车辆刚才有多么大的冲力。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看到那辆车后忽然变得犀利无比,尤其是顾思远,他紧紧的盯着那辆尼桑,眼光透出从未有过的凌厉和冰冷,他和莫少臣很快便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推开车门下车。
谁也没有想到。
就在他们踏出车门朝尼桑走去的时候,那辆车会忽然的启动嘶叫着,全速朝我坐的商务猛撞了过来。
残阳如血。
透过车窗我就像是看一部精彩的电影,看着银幕中死亡的阴影正在向我急速的笼罩过来。我听到顾思远在大声的喊着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奇怪,眼睛睁得那么大,大到离得那么远我都能看到他漆黑瞳仁里反射出的巨大的惊恐和绝望。
“嘭。。。。”
我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这声巨响之中,冲天的火光夹杂着我不堪的身体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天那边的残阳。
“袁舞。。。。不要!”
不要什么。。
思远。
我浑身像是被碎掉,再也没有力气问他不要什么。。。
整个世界都喧嚣不已,伴随着教堂里悦耳动听的风琴声,一直回旋在我的耳边,我很想随着音乐旋转最美的华尔兹,可是却没有一丝的力气。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是谁呢?谁呢?我努力集中清醒的意识,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世界一片雪白。
面前有很多人在说话,在忙碌,还有熟悉的仪器滴滴的鸣叫声。
我在哪里呢。
努力的想要喊出到了嘴边的名字,可总是不能够如愿,嗓子火热火燎的疼,浑身都疼,可却还是有意识想要喊他的名字,想见到他,愿望不能实现,沮丧和遗憾齐齐积聚在一处,迅速的令热热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来,湿了枕头。。
思远。。
我要死了吗?
为什么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呢。。
脑中闪过一道光,我再次陷入了无边的昏睡之中。
再次醒转已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守在我床边的是晓华。她可能累极了,趴在那里就睡着了,连我醒转过来也没有发现。我怔怔的看着她,环视四周发现病房里只有我一张床位,除了晓华,屋内空荡荡的没有其他的人。
我感受了一下身体各部位的组织结构有没有变化,发现一切都还算正常。
幸好,我没有醒来就面对失去零部件的残忍。
那,顾思远呢。
他怎么没在我醒来的第一时间守在我的身边?难道,他也受了伤?
我胡思乱想着,静静的等待晓华醒来。
“袁舞。。。袁舞。。。不要!。不要。。。”腾的一下,晓华从趴伏的床沿坐了起来,她惶恐不安的脸上被梦境魇住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水,望着我睁大的眼睛,她半响才回过神来。。
“啊。。袁舞,你醒啦!。。你真醒了?!”
带着无限惊喜,她手忙脚乱的按响了手边的呼叫器。不一会工夫,医生护士一大群就涌进了病房。在对我做了一番细致的检查之后,医生高兴地宣布,我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傻乎乎的问。
“我怎么了?”
晓华带着泪笑着骂我,都快被车撞死了还问怎么了怎么了,你不知道你从鬼门关上跑了一次三千米刚刚回来啊。。
我呵呵笑着宽慰她。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晓华顿时又红了眼圈,她就是一个这样感性的好女人,好朋友,好姐妹。
没等我问起顾思远,她就主动向我说,顾思远刚刚离开,说是去办一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说到这她不禁啊了一声,拍拍头骂自己糊涂,怎么没有第一时间给顾思远电话,他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
很重要的事情。
比我的生死更重要的事情吗?
我知道我喜欢瞎猜的毛病又来了。
我制止了晓华给顾思远打电话的举动,我说等等吧,不急,反正已经没事了,让他先忙他的去。
晓华嗯了一声,用棉签沾了水擦在了我干裂的唇上。
她小声的跟我说:“我偷听了几句他和那个莫少臣的对话,说不是普通的汽车肇事,和清城的秦家有关。说是和秦江海脱不了干系。”
“秦江建筑?秦江海?”
我惊得呆住。
墨雨的爸爸,我前几天还在网上见过他的照片,他指使人做的吗?直觉像是冲着顾家来的,当初我隐隐感觉的危险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眼前。
窗外依旧是一片残阳。
枯黄的枝桠因为寒冷早春时节也没有想要发新枝的意思,一支两支冒在粗硬的枝干上,无力的向上挣扎,看得人心都不由得揪起来。我默默的瞅着光线变幻下愈发暗沉的天空,指着窗外的残阳对晓华忽然说道。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她盯了我一眼,默默地拉着我的手合在她的手心里替我暖着,低低的劝慰我忽如其来的凄凉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