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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惊瞪着他:“你摸我的背。”
“那不是怕你凉,”沈倦叹了口气,“这就叫摸了?那以后是不是得把你绑起来,省得干什么干到一半你忽然炸毛要揍我。”
沈倦顿了顿,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勾唇,意味深长看着她,拖腔拖调道:“好像,也不错啊……”
林语惊:“……”
林语惊不想搭理他了,翻了个白眼,拉开厚重的安全通道门,扭头往外走。
沈倦在后面笑了一声,跟着她出去。
两个人在安全通道里磨蹭了一会儿,他们电影看了一半儿就跑出来了,现在回又太早,不回又没什么事情做。
最后两个人找了一家吃冰的店,林语惊点了个大份的芒果牛奶冰,放在中间,两个人一人一个小碗,舀着吃。
沈倦都没怎么动,只意思意思吃了一点点,而且芒果也都留给了林语惊,特别自然地绕开有芒果的地方吃。
林语惊最开始都没注意到,等意识到的时候愣了愣,忽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又心酸又开心的感觉。
她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变得这么少女。
男朋友条件不好怎么了!
没钱也有没钱的快乐!
这种贫穷的恋爱带给人的满足感是有钱人体会不到的!
林语惊垂眸,看着自己面前堆得满满的芒果,低道:“你不喜欢吃芒果吗?”
“不是,”沈倦淡声说,“我过敏。”
“……”
林语惊刚刚心里那点儿很少女的蠢蠢欲动小心思瞬间全没了,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努力保持微笑道:“哦。”
沈倦纳闷儿地看了她一眼。
中途,林语惊去了个洗手间,离着他们吃冰的那家店稍微有点儿远,她绕了半圈儿才找到,出来以后对着大镜子观察了一下,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是唇膏全没了。
她回来的时候,沈倦正在打电话。
他始终没说话,侧头靠着墙在听,神情漠然。
听了一会儿,他露出了一个略有点不耐的表情:“没有,我在听。”
对面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沈倦叹了口气:“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容怀,不要异想天开。”
林语惊听到这个名字,抬起头来,勺子咬在嘴巴里看过去。
沈倦垂着眼,没看她,继续道:“我中间四年的时间,不是说过就能过的,三月份,你自己算算只剩下几个月了,我就是每天加训二十个小时都来不及,而且我也马上就要开学了,课很多。”
“我不是天才,兼顾不来,”沈倦骨节揉了下额角,无奈,“我也不是一出生就什么都会,那时候我每天训练到几点你不知道?”
又安静了片刻,沈倦抬了抬眼,看了她一眼。
林语惊和他对视,眨眨眼,然后垂下头去,继续吃冰。
沈倦起身,出了店门。
五分钟后回来。
林语惊抬眼:“白面小唐僧吗?”
沈倦眉一挑。
“我是说,容怀小师弟。”林语惊纠正道。
“嗯,”沈倦把手机放在桌面上,顿了顿,解释道,“3月份有个比赛,他想让我去。”
林语惊刚刚听着他说话也差不多猜出来一点了,点点头,又挖了一勺冰,感叹道:“容怀小同学真是你忠实的迷弟。”
“你不是?”沈倦笑了一下,“不想看看你男朋友以前有多帅吗?”
林语惊瞥他:“你现在不帅吗?”
“啊,”沈倦愣了愣,很快回神,人靠进椅子里,吊儿郎当,开玩笑似的,“倦爷肯定帅啊。”
“行了行了,”林语惊听不下去了,不耐烦摆摆手,“再说就烦了。”
沈倦瘫在椅子里笑。
玩笑开完,林语惊咬着勺子:“我都没问过你,你之前练的,是什么项目啊?”
沈倦直了直身子,手臂搭在桌边儿,拿起长勺,漫不经心说:“速射。”
林语惊愣了愣,没控制住脱口而出:“男人练这么快的项目啊,这合适吗?”
沈倦:“……”
沈倦将勺子放下了,重新缓慢地往后靠了靠,看着她,眯了眯眼,“小姑娘,我发现你好像有点儿欠教育啊。”
林语惊清了清嗓子:“对不起,我没有怀疑你,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就是单纯的针对这个项目。”
“我有,”沈倦表情看起来有些危险,“我有不单纯的不针对这个项目的别的意思,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来告诉告诉你男人练这个项目到底合不合适。”
林语惊连人带椅子往后蹭了一点儿,警告他:“沈倦,我还没成年,我下个月才过生日,你不能因为恼羞成怒就这样。”
“……”
沈倦轻声道:“恼羞成怒?”
“没有,不是,”林语惊否定三连,认错态度诚恳,“我用词不当。”
沈倦气压持续走低,似笑非笑看着她:“林语惊,你下个月就过生日了,现在还敢这么嚣张?”
林语惊四下看了一圈儿,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在聊什么内涵的话题,才低声说:“过就过了,我过个十八岁生日你还打算干什么啊?你准备算着日子不当人吗?是不是还得掐好了时分秒啊?”
成年了的女朋友。
沈倦沉默了一下,脑子里无数种不当人的花样不受控制地一一闪过,其中夹杂了少女纤细的腰,细长的腿,柔软的……
沈倦眼皮子一跳,感受到身体某个器官开始蠢蠢欲动。
不能想。
他闭了闭眼睛,打算结束这个话题:“所以,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哑。
林语惊没说话,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嗯?”沈倦神情淡淡。
林语惊忽然放下勺子,面前的牛奶冰往前一推,人凑近过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哥哥,你是不是硬了。”
“……”
操啊。
沈倦脖颈处的线条一瞬间绷紧,喉尖滚了滚。
林语惊对自己二十岁血气方刚的男朋友表示理解,她重新坐回到椅子里,笑吟吟地说:“我什么都没说。”
沈倦看着她,好半天没说话。
身子往后一沉,手肘搭在椅子扶手上看了她几秒,最后直接气笑了:“老子他妈没被你弄死真是我命大。”
吃了个冰,又聊了各种有颜色的没颜色的一大堆,一下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林语惊肚子里现在被填得满满的,也吃不下东西了。
他们出了商场,压了一圈马路,最后还是吃了个晚饭。
林语惊挑了家年糕火锅的店,这个时间刚好是饭点儿,每家餐厅人都多,门口拿着号码牌排着长长的队,这家人还算少的,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等到了位置。
这家店价格适中,而且味道也不错,林语惊对自己这个选择很满意。
吃饱喝足,他们坐地铁回了学校。
林语惊这几天研究了一下地铁线路图,沈倦家那边过来也要一个小时左右,还要转两次地铁,回去一趟也麻烦,不过他工作室周末都有活儿的,沈倦没回去直接跟她回了学校,林语惊还有些意外。
坐了半个小时的地铁到学校,男女生寝室离得有些远,沈倦把林语惊送回去,a市的夏天闷潮的热,到了晚上难得一阵风过来都让人心情舒畅,他们不紧不慢地往前走,校园里路灯光线明亮,不时有自行车伴随着清脆的铃声“叮铃叮铃”擦着身边过去。
林语惊牵着沈倦的手,手臂靠着他的手臂,一抬头就是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心情好得不得了。
她握着他的手,前前后后大幅度地晃了晃,忽然叫他:“沈倦。”
沈倦垂眸:“嗯?”
林语惊问:“你小时候为什么去练这个了啊?”
沈倦顿了顿,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笑了一声:“小的时候老师讲过没有?”
林语惊侧头:“讲过什么?”
“中国第一块金牌,是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拿到的,”沈倦懒懒道,“射击项目。”
林语惊“啊”了一声。
确实挺符合沈倦的性格的。
他就是喜欢这种很标志性的,帅得嚣张又傲慢。
林语惊还没说话,又听沈倦继续道:“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我天赋异禀。”
林语惊:“……”
这个人还真的是对得起她对他的评价啊。
林语惊翻了个白眼,安静了一会儿,又叫了他一声:“沈倦。”
沈倦耐心地:“嗯。”
林语惊想了想,慢吞吞说:“我从小就没什么想做的,没追求,也没有喜欢的东西,就是不停的学习,考试,人家都是要好好学习以后考哪个大学啊,去清华北大啊,这种,一个奋斗的目标吧,就我没有。”
她顿了顿,“我就是很单纯的考个成绩出来,然后要干嘛,要去哪个学校,以后做什么,我都不知道。”
沈倦没说话,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刚去a市那会儿可能是我最不开心的时候,”林语惊说,“那个时候更茫然,根本不知道以后自己会什么样,要怎么办,不知道你懂不懂那种感觉,就觉得空落落的。”
沈倦握着她的手,指腹蹭了蹭:“懂。”
“当时就挺丧的,心情很差,每天都想这么敷衍着混过去,”林语惊继续说,“就有点羡慕那些活得很有目标的人,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然后不停地朝着那个方向走,感觉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儿。”
“我其实不在乎你做什么,就像你说的,你做什么都能做好,你在哪都发光,我信你,但是那不一样,”林语惊说,“做得好,和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做得好,获得的满足感是完全不一样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