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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博美不高兴,弱弱地汪了一声,然后脑袋上那只凉凉的手掌忽然收紧了力道,主人爸爸的手又白又好看,挪到了它脖子上。
小博美立马闭了嘴,躲进了它的狗窝,好怕怕啊。
小博美姓姜,名博美,听起来像很慎重的名字,毕竟,作为一只狗,它也是有姓氏的,当然,听起来又很敷衍,居然它的品种就是它的名字。
姜博美是很怕、很怕它的主人的,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它是被宠物店的人用漂亮的笼子带到了一个只有黑灰白三个颜色的漂亮房子里,然后一个漂亮的男人走过来。
“你叫姜博美。”
它叫唤:“汪。”
漂亮的男人拿来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个漂亮的女人,他说:“这是你妈妈。”
这就是它的主人爸爸了,看起来人好好。
姜博美用力叫唤:“汪汪!”张嘴,想去叼照片。
咣当。
水果盘里的刀滚落下来,是一把细长的手术刀。
主人爸爸“再冲她叫一句,割掉你的舌头。”
狗儿子:“……”
姜博美第一天见它的主人爸爸开始,就很怕他,最怕家里的水果盘里、洗手池里、冰箱里的亮蹭蹭的手术刀。
过了好一会儿,姜博美才从狗窝里钻出一个脑袋,把它的狗盆叼过去,躲起来吃狗粮,主人爸爸这时候接了个电话。
“先生,干扰信息已经发出了,监控画面五分钟后会发到您的电脑上。”电话里是个浑厚的男声。
“汪~”
姜博美看了主人爸爸一眼,缩缩脑袋,拖着它的狗粮躲进了狗窝。
晚十点,那条微博的评论已经破了万,姜九笙关了微博,洗漱睡觉,她没有熬夜的习惯,作息规律得像八零年代。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来电显示:谢荡。
姜九笙接了电话:“喂。”
男人的声音隔着手机屏幕依旧声如洪钟:“姜九笙!”
她把电话拉远,摸了摸被震痛的耳朵,放远了,开着免提,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了句:“在吃午饭?”
这个点,m国是午饭时间。
电话那边哼了一声。
隔着屏幕姜九笙都能想象出来这作天作地日天日地的小少爷此时一定正翘着二郎腿,摔了筷子,嘴里还含着一口山珍海味,鼓着腮帮子不嚼不咽,一副‘本爷不爽快来哄我吃饭’的模样。
姜九笙懒懒地靠着床,眯了眯眼:“小心噎到。”
谢荡是个‘小公举’,圈里圈外谁都哄着他,只有姜九笙不哄,笑脸都不常给一个,谢荡对她自然总是一肚子火。
‘小公举’在电话那头发火了,怒气冲冲地:“我给你发了个号码,是很有名的心理医生。”他冷嗤,尽情地嘲讽,“手控是病,得治!”
然后,
嘟嘟嘟……
谢荡直接就挂了电话,留给姜九笙一声哼和一连串的忙音。姜九笙神色无半点波动,早司空见惯了。
姜九笙的声乐师承闻名遐迩的谢暮舟大师,她大二那年便被谢大师收作了入室弟子,谢荡就是姜九笙恩师的儿子,严格来说,谢荡还要喊她一声师姐,只是,那‘含着声乐谱与弦乐器’出生的‘乐圈天之骄子’哪会听话地尊师重道,年纪轻轻就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开了小提琴演奏会,天分那般高的年轻音乐家,脾气怎会不大呢,何况,谢荡一直很不满意姜九笙当年弃了大提琴,拿了把弦乐器里最‘三教九流’的木吉他去趟了娱乐圈这蹚浑水。
第一卷 011:请叫我乖狗!
何况,谢荡一直很不满意姜九笙当年弃了大提琴,拿了把弦乐器里最‘三教九流’的木吉他去趟了娱乐圈这蹚浑水。
自打那之后,谢公主就总是眼睛不是眼睛,眉毛不是眉毛了,脾气很大,谁哄都没有用,姜九笙才不哄。
兴许是医院开的药见效了,晚上生理痛好了许多,吃了药,姜九笙很快便睡了。
晚十一点,深秋夜色微凉,满天星辰,
御景银湾的保安室里,安保人员正打着盹,脑袋一摇一晃,忽然猛地一砸,磕在了桌面上,他疼得龇了龇牙,揉揉脑门,擦了擦眼继续眯眼打盹。
“诶,醒醒。”
另外一名安保人员从室外跑进来,摇了摇瞌睡的同伴:“醒醒!”
同伴睡眼惺忪,揉揉眼睛,还迷糊着:“怎么了?”
“监控出问题了,七栋七楼走廊的画面出不来。”
刚刚还打瞌睡的保安大哥这下彻底清醒了,调了电脑画面,果然监控显示器乱码了:“可能短路了,我去看看。”
七栋七楼住了艺人,得格外小心才是。
一人去排查监控故障,留了一人在保安室里值班,小区里的路灯亮着,折了人影在窗前,来回移动着。
保安小黎看了看手表的时间,起身探向窗外,远处的雪松树下,站着一个人,身形很高,低着头,像在寻什么,他转过身来,月下,迷离的灯光交缠着,映照出那人长身玉立、丰神飘洒。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小黎会的诗不多,光这一首,还是前几天听小区九栋刚念高三的一个小姑娘说的。
一副模样当真是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