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居住在斯拉夫世界的古老存在〗
〖女巫的代言,黑魔药的炼成者,鸡脚屋的魔女,徘徊在黑森林中的梦魇〗
〖吾以诅咒之血指引与汝,吾将活性之血赠送与汝,吾以疑问和咨询之心呼唤与汝〗
〖遵循汝与吾之族群于原初之海签订的契约〗
〖以达埃伯罗之名〗
〖吾命令汝〗
〖将投影降临于此间〗
古老、生涩的斯拉夫语按照〖序引〗、〖叙言〗、〖祈语〗、〖楔文〗、〖契名〗、〖律令〗的格式依次咏唱,随着召唤阵逐渐被魔力点亮,一扇通往斯拉夫世界的大门缓缓开启。
虽说开启了召唤之门但并非是召唤那位女巫本体降临而是引来注视……通俗点说就是打电话,而且还是视频通话。
至于那位女巫会不会拒接陌生来电……呵!夏夜作为祭品的魔药材料足以让她无法拒绝,而使用的契名则让她不敢拒绝。
伴随着独特冻土气息的寒风一个虚幻的投影出现在召唤阵的中央:她长相丑陋,驼背,骨瘦嶙峋,头发凌乱,长着大大的鹰钩鼻,留着长长的指甲。穿着用破布条做成的衣服,活脱脱的一个老巫婆。
黑名单上的禁忌对象、斯拉夫世界的女巫——芭芭雅嘎。
“初次见面,美丽的女士。”夏夜的礼仪完全是出于对一位美丽的女士的尊敬,顺便一提他用的是斯诺克语。
“美丽?哈哈哈!”尖锐的笑声响起,芭芭雅嘎的投影同样用斯诺克语回道。
“难道我的耳朵已经不中用到这种地步了?”
“您没有听错,美丽的女士。”
夏夜的姿态俨然是一位接受过高等教育的贵族绅士:“若您感觉不妥我可以加一个前缀,曾经美丽的女士。”
“无论时光飞逝,世事变迁您曾经那份宛若凛冬般的冷艳之姿早已记录在原初之海之上,不是吗?”
芭芭雅嘎的投影注视着那双仿佛隐藏在幂帘后的眼睛,像是叹息。
“原来是这样!”
她弯腰行礼。
“十分感谢,能得到阁下的称赞老身深感荣幸,但无论过去如何,现在的我不过一个老到不能看又丑又疯的巫婆。”
“不知道以阁下尊贵的身份找我这样的疯婆子又有何贵干?”
夏夜走到事先准备好的椅子旁:“不好意思,最近有点累。不介意我坐着吧?”
“嗬嗬,以阁下的身份自然有这个资格。”见到早已经坐下的夏夜,芭芭雅嘎的投影晒然一笑。
夏夜抬了抬下巴:“认识这个作为坐标的东西吗?”
女巫投影低头看了那团蕴含着强烈诅咒的污血,上面的诅咒她太熟悉了。
再次抬头时,见夏夜一手撑着脸,一手把玩着一团暗红色的污光。
晦暗恶毒的污光幻化为一只血淋淋的鸡。
——在拼死挣扎!
却怎么也逃离不了那五指之山。
芭芭雅嘎的投影再次弯腰,低声道:“原谅我的鲁莽和愚钝,为了平息阁下的怒火我愿献上令您满意的赔礼。”
“无需如此,女士。”夏夜摇头,“您只需回答我几个问题即可。”
“感谢您的宽恕,老身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个!女士,最近有和什么人或是什么组织有过联系吗?并且涉及一位掌管火焰的领主。”
芭芭雅嘎的投影摇摇头,“没有,尊敬的阁下。”
“那么魔王呢?”
沉默了片刻,女巫投影再次摇头,“我以芭芭雅嘎之名向您担保!并没有,阁下。”
“这样啊!我相信你的诚意,女士。”夏夜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第二个,这份诅咒对另外两个召唤师没有产生任何作用,既然这诅咒是出自你之手那你又能否查出是何原因?”
“我试试!”
投影点点头,林夕和娜塔莉娅的影像随之出现在她的身边,“是这两位吗?”
夏夜点头。
芭芭雅嘎的投影闭上眼,几秒后,她睁开双眼:“与其说诅咒没有作用,倒不如说根本没有命中。”
“哦!”夏夜盯着林夕的影像挑挑眉。“那另一位呢?”
他指的是娜塔莉娅。
芭芭雅嘎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好了心里准备,投影这次变得呆滞起来。
忽然,召唤之门变得动荡起来,芭芭雅嘎降临的投影同样变得模糊不清,闪烁不定。
见此,夏夜眼神凝重:信号差到这种程度?究竟是看到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投影放肆大笑显露出疯狂的本性。
等到她的情绪平静下来,投影再次行礼:“原谅我的失态,尊敬的阁下。”
“无妨,比起这个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水!”芭芭雅嘎的投影变得残缺不全,“海洋,以及一份至高的…「▇▇」!”
芭芭雅嘎的斯诺克语在说出口的同时就被一种无法言语的力量所覆盖,但这种程度的隐秘对夏夜来说根本毫无作用。
“这还真是……”
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果然!没有亲自窥视而是选择借芭芭雅嘎之手是对的。
“阁下,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那么老身就先告退了。”
“等一下!”
芭芭雅嘎的投影一僵。
“别紧张女士,我的意思是别忘了把祭品带走。”夏夜语气柔和,用手指了指那瓶活性之血。
“感谢阁下的慷慨。”女巫投影弯腰,接着她犹豫道:“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但讲无妨,女士!”
“阁下究竟是何等存在?”
话音刚落,空气像死去了那般安静!接着,她听到一个悠然的声音。
“如你所见,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
·
斯拉夫世界,女巫芭芭雅嘎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无奈叹气。
“你那算是什么样子!”黑暗中一个声音用斯拉夫语低吼。
“如果生气就尽管发火和愤怒,如果憎恨就尽情辱骂和诅咒,这才是真正的你。为何要卑躬屈膝让那些家伙看我们的笑话?我们不是他们眼中滑稽的小丑!”
“那又有什么用呢?现在的我们在他们眼中和滑稽的小丑又有什么区别?”芭芭雅嘎声音悲凉。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邪恶而又疯狂的女巫,但别忘了我同样是一个失去丈夫的妻子,失去孩子的母亲,一个被赶出鸡脚屋、失去家人的丧家犬。”
“我还不是一样!”
声音的主人露出原型,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宛若一具死尸的老者。“我不但失去了我的王国,同时还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背叛。”
“可那又怎样?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用卑劣的手段夺走我王位的混账付出代价,将他的灵魂永远的囚禁在斯拉夫的寒冬地狱,正如当年那群背叛我的叛徒。”
“已经够了,我没有你那样的雄心壮志,我只是一个守在丈夫和孩子坟墓旁边等待死亡的疯女人而已。”芭芭雅嘎的低语充满了疲惫,“你知道吗?刚才召唤我的那位同样是一位人类。”
“你和我都知道人类的威胁和可怕,我们现在这个模样不就是一个人类造成的吗?”
“闭嘴,不要给我提那个*斯拉夫粗口*!”极致的愤怒扭曲了魔王的面孔。“要不是你当初将那个祝福作为奖励送给了他,我们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可那时候的他真的是一个好孩子,给好孩子奖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没错,我是生吃坏孩子的邪恶女巫但也是喜欢好孩子的温柔地母。”
芭芭雅嘎像是在回忆那般呓语,然后回到残酷的现实。
“再说了,你也清楚他如今的那副姿态绝不是我的祝福所能达到的,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作为人类的贪婪和残暴。”
“不要再提过去了!雅加,我们还活着。活着就意味着希望,活着就意味着未来,总会迎来复仇的那一天。”魔王的声音罕见的温柔了起来。
“蛤!未来?希望?”这一次愤怒的却是芭芭雅嘎,她似乎是受不了魔王那可笑至极的白日梦。
“以我们曾经的所作所为还会有什么未来?像这样的结果难道不该是我们注定的命运吗?”
“你是邪恶的魔王,而我是恶毒的女巫,我们这种罪恶的身份还谈什么希望和救赎?”
“至于那可笑的复仇!”芭芭雅嘎癫狂,“求求你别在做梦了。”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不过是一个坐在轮椅上垂死挣扎的废物罢了!你早就不再是那个令整个斯拉夫都颤栗的恐惧魔王了。”
“在你被自己的女儿背叛的时候,被拉下王座、夺走那尊冠冕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甚至为了活下去你连身为王的尊严都放弃了。”
芭芭雅嘎忍着哽咽,充满了绝望。
“你已经失去了一切!就和我一样。”
“你…咳,咳咳!”
魔王zhen怒,呼吸变得粗重。想要怒吼,可是一开口便是止不住的呛咳。
接着,像窒息了一般。
自从两人沦落到这种地步就经常吵架,而结果总是这样。
芭芭雅嘎凝视着他痛苦到快要死去的苍老面容,最终还是心软了。
“太狡猾了,科沃。”芭芭雅嘎的语气变得无力,“你总是这样任性,仗着自己年龄小。”
芭芭雅嘎拿起那瓶活性之血,取出一滴倒在自己调配的魔药里面,搅拌均匀,接着用一柄汤勺喂给他。
芭芭雅嘎知道这瓶活性之血原本是夏夜用来补偿她窥视比她高位阶存在付出的代价,然而她现在却用来给魔王续命。
因为她比他年长!
而照顾弟弟向来就是姐姐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