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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岂能如船行水上无声无息地滑过?
老太妃的担心成为事实。
席北的离家出走,正好为前来求亲的蛮国使者提供了机会。他们毫不客气向皇上提出,要为他们大王求仁上最宠爱的仪方公主为后,永结友好。
皇上并没有立刻应承,只说公主尚未取消婚约。
但是这个消息传到六王府中,一想到日后就要生活在雪花飘舞茹毛饮血的蛮荒之地,仪方公主吓得半死。她苦苦哀求席漫救救自己。
“哼,黄尚那家伙,该来的时候不来!都是他惹的祸!”席漫恨恨地说。
“不该来的时候却来了。”有人轻笑,从屋顶轻轻飘下。
仪方公主以为是刺客,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抱住席漫不放。
席漫轻轻拍着她的背,掰开她的手,说:“别怕,听我介绍,这位妖孽美女就是你王兄的义兄,大名鼎鼎的黄尚!”
仪方公主偷偷打量着那个一身白衣美好如花的男人,一阵叹息。男人,怎么可以长得比女人还要像女人呢?宫中美貌女子遍地,也从未见过一个这样美丽得太过分的。
席漫毫不客气地指使黄尚:“你去和亲!”
“我去和亲?”
“他去和亲?”
黄尚与仪方公主不约而同地说,只是前者好像给人踹了一脚似的,后者好像看到席漫将人一脚踹进池塘。
“是,他去和亲!谁叫他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当吹风!”席漫笑得阴风阵阵,“黄尚,物尽其用,既然上次你答应的事情没有做到,这次做到就好,我也不为难你。要是这一次也不能做到,想必江湖中黄老大的声望要降到零了。”
仪方公主听得有趣,想象眼前的黄尚满头珠翠一身女衣去和亲的模样,不由掩袖一笑。
席漫见黄尚变了脸色,便继续进逼道:“难道黄老大答应的事情,竟是儿戏?如果真要这样,我往后也不叫你黄老大了,直接叫黄小姐就好,女人拥有随时改变主意的权利。”
黄尚虽然喜欢穿着女装演戏,不过是兴趣,要他真的在江湖中传成黄小姐,往后他的诸多红颜知己岂非面目无光不能见人?
“南南,你的目的不就是要蛮王不要仪方公主吗?行,三日之内,我会让蛮王改变心意的。你等着。”黄尚道。
“不行,这回仪方公主在这里正好做个见证,要是做不到,如何罚?真的见一次就叫一次黄小姐?而且日后随传随到?”席漫笑道,不先套个紧箍咒,说不定一出去就如断线风筝没了音讯。
“好!”黄尚咬咬牙道,他就不相信,还有自己不能完成的难题,况且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如何进行计划。
“好,空口无凭,立个字据。”席漫斜视着他,“不敢?怕做不到就算了。”
“当然!”黄尚立刻奋笔疾书,并签下大名。
席漫微微一笑:“不错,不错。”
黄尚才发觉,自己上当了,而且心甘情愿地往圈套中钻,时间紧急,也顾不上了,立时纵身离去。
席漫拿着那张字据,看了看,微微一笑。方才的咄咄逼人,不过为了多一份保证。
“嫂嫂,他会做到吗?”仪方公主小声问。
“做不到?做不到往后就可以做奴隶了。”席漫万万想不到,我行我素的黄尚,居然那么容易就上了当,如果三日后真的没有完成,她就派一帮人,到处去宣扬黄尚其实是女扮男装,看看他日后如何去见人。
仪方公主对他们的打赌,很感兴趣,不断猜测他们谁会赢。
“一定是我。”席漫坚定地说。
“为什么?”仪方公主诧异她的胸有成竹。
“感觉。”席漫给了个相当废话的答案。
这件事情她们暂时瞒着申屠晔。
据说老太妃为了仪方公主的婚事,忧思过度,病倒了,宫中来传申屠晔进宫,已经两日不见踪影,连仪方公主都渐渐不安起来。
“放心,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席漫安慰道,也知道仪方公主是关心则乱,便陪着到处游玩,还摘了几种不同的树叶,吹奏乐曲为她散心。
三日满了,黄尚并没有按时出现。
宫中也无消息传来。
仪方公主只急得半死。
席漫没有想到黄尚又一次失约,只能好言安慰公主。
到了晚上,仪方公主还是在房中发呆,不想回去,痴痴等着最后一丝希望。
黄尚来了,有点尴尬地躲避着两人的目光,说:“没事,蛮国国王已经给我搞定了。”
“你将他刺杀了?”所谓的“搞定”,应该是一刀搞定吧?席漫不免心惊。
“错,我跟他说,仪方公主还是一个小姑娘,不到四两肉。而六王妃美艳绝伦,高贵大方,非常适合做王后,国王听了龙颜大喜,立刻答应改迎六王妃为妻。”
席漫与仪方公主听了,无奈地摇摇头。
黄尚抓过桌上的茶壶,咕噜咕噜灌了一通。三日来的奔波,将他累得够呛了。
“其实,我去当了一回媒人,将一个女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国王听了心动,公主才安全了。”黄尚慢慢说。
“你说的是谁?”仪方公主忍不住问。
“天机不可泄露,反正不辱使命就是。明日,使者应该请罪回朝了。”黄尚故作神秘。
“不辱使命?黄小姐,你足足迟到了半天,还说不辱使命?”席漫目光中露出狡黠,“愿赌服输,往后你只能叫黄小姐了。”
黄尚一时气结。自己之所以回来晚,完全是因为一个大麻烦。
他忽然觉得一冷,杀气弥漫,立刻抬头。不好,又来了!
窗外一阵簌簌,忽然射入无数星光。
仪方公主大叫一声,歪倒在席漫身上。
黄尚不避反进,阔袍广袖一卷,星星点点的暗器都卷入了他的袍袖中。
窗子突然撞破了,一团红影卷着两道白光射进来,直直撞向黄尚。
覃庸?仪方公主白了脸,连席漫都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