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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宫车与太监已经到了六王府,说太后娘娘召唤六王妃进宫。
申屠晔听见了外面的喧闹,召人一问,立刻吩咐将太监引来。
罗太监笑微微地向六王爷请安问好,说太后十分挂念六王爷伤势,特意请六王妃进宫了解了解。
“只怕不是母后,而是另有其人吧。”申屠晔直接戳破了他的谎言。
罗太监面不改色,照样笑容灿烂:“呵呵,奴才怎敢在王爷面前撒谎?这番唤六王妃进宫,真是太后的懿旨。太后催得急,奴才先告辞了,王爷多保重。”
“你少在皇上面前装神弄鬼,要不,本王饶不了你!”申屠晔撂下狠话。昨日,皇兄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对南南的好感,一直夸赞个不停,十句话倒有八句围绕着她。皇兄向来不过将南南当妹妹,要不当年也不会将她赐婚给自己,怎么现在突然变性子了?
罗太监连声道不敢不敢,弓着身子后退出去。
席漫也同样以为是申屠棣搞的鬼,暗自提高了警惕,谁知宫车一直去到太后宫中,见到的居然真是太后。
太后比太妃稍微年老,不怒自威,待席漫行礼赐她平身之后,开门见山问她,可曾见过席北。
席北之前带着羽翠眉私奔,已久许久没有露面,席漫摇了摇头,恭恭敬敬回答不曾见过。太后这次明显不是请她进来喝茶的,看来还有多笔账要算。
太后话锋一转,继而说起仪方的终身大事,又问席漫觉得公主应该匹配一个怎样的郎君。
席漫定定神,道:“我们家席北不识大体,辜负了太后及皇上隆恩。席南识人不多,自然不敢妄议公主未来夫君,一切自有太后娘娘做主。”
“哼,哀家做主?问题是,一切都不由哀家做主了,有人早将不端事情做下了!”
太后发怒,席漫心惊胆战,极力平静。
按太后意思,似乎已经发觉仪方公主与覃庸之事,当初并无旁人在旁,宫中如何得知?她微低着头,细细回想当日的情形,一时找不到头绪。
席漫并不知道,仪方公主自第一次回宫之后,身边的嬷嬷宫人已经觉得情形不对——仪方公主一时呆坐,一时傻笑,目光流转,似笑非笑,有时又饮食不定,长吁短叹,卧床偷泪,分明就是害了相思病。宫中只有太监,自然是在六王府结识了别的男子,动了春心。太后仔细盘问过她身边的红袅,红袅虽然极力维护,挨了打也一口咬定不知,哪里遮掩得住?太后着人暗中打听,虽然申屠晔命令众侍卫在先,不准说出半句知道公主与侍卫覃庸私奔之事,还是被打听到两人走得比较近的事实。太后又听说覃庸已经被赶出府去,不知下落,心中才稍安。
申屠晔受伤回府,仪方公主坐立不安,自动请旨要去看王兄,太后明知覃庸已经不在,告诫一番,才放她出宫。谁知道回宫后,嬷嬷禀告公主行止十分不同,目光内流转的娇羞与忸怩,竟似……太后一听,大惊失色,立刻将仪方公主召来,一审再审。
仪方公主虽然胆怯,在此事上却咬紧牙关,死也不说,气得太后吩咐众嬷嬷将她擒住按紧,要脱衣检查她的身子。
仪方公主却厉声道,公主被脱衣检查,自古也无,如果真的要脱衣检查,她从今往后也没脸见人了,只好咬舌自尽,向先皇表明自己的清白。
宫中大闹一场,以太后的让步告终。
太后岂能善罢甘休?天未亮,便召六王妃进宫,问个明白。
“南儿,你也是她嫂嫂,她平素胆子小,有什么心事自然会跟你这个嫂嫂说吧。听说前番她去六王府,与南儿你两个人说了好一阵子的悄悄话。”太后的目光直逼席漫,俨然已经将她当成了帮凶。
席漫不能回避。自己一时好心,在太后看来,自然是罪不可饶。
“太后娘娘,席南见仪方公主为王爷的伤势忧心忡忡,心下不忍,特意带她在园中走动走动。如果太后娘娘要责罚,席南认罪就是。”
“南儿,哀家不是有意要罚你。只是,仪方这孩子,跟哀家虽然很亲近,有什么心事,向来不对人言的。哀家,也是担心她受不了打击,毕竟一个姑娘家,给人拒婚,心里的难受,不用说,你也明白。新近向皇上及哀家求娶仪方的虽多,哀家也没个主意,不知道她究竟喜欢怎样的人,所以才问问你,也好为她择一个好夫婿。”太后放缓了语调,继续转弯抹角地打听。
席漫只推不清楚,背后的冷汗已经潸潸滚下。
正在为难间,申屠棣居然提早下早朝,跑来太后宫中了,先缠着太后亲亲热热说了好一会话,继而涎着脸请求借六王妃一阵子。
太后哭笑不得,板着脸道:“又胡闹?朝中多少大事不管,难得我们娘儿俩说说话,你又来拆台!”
申屠棣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说好说歹,又将席漫吹树叶的技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引得太后也心痒痒的一睹为快。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转移到御花园中。
席漫无奈,只能摘了一片柳叶,在太后面前献艺。
太后听得如痴如醉,连连拍掌叫好。
“母后,能将树叶吹得这样出神入化的,孩儿还真没有见过第二人。往后母后可就要多召六王妃进宫了,母后可以一饱耳福,六王妃也可以常与悦儿相聚。”申屠棣不经意地道。
“呵呵,你六弟身受重伤,需要南儿照顾,岂能多劳烦她?听一次,已经是福气。”太后轻描淡写,将申屠棣的建议拂去了。
席漫听见了,心中暗暗欢喜。
她何尝愿意在宫中多呆?每行一步,每说一个字,都要再三考虑,着实辛苦。她大胆请求带宝宝回府,王爷可以看见儿子,心情舒畅,也有助于他疗伤。
“呵呵,南儿说得是。”太后轻笑道。
席漫心一跳,禁不住嘴角一弯。宝宝,有多久没有见过你了!肯定已经忘记妈妈了吧。
但是太后接下去的话语又打了她一闷棍:“只是,你要看护晔儿,哀家怎忍看你太辛苦?悦儿,继续在宫中住一段时间吧,等晔儿伤势好了再说,好吗?”
席漫能说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