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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知道这事后,连说席漫糊涂。那万琪半边脸都烧坏了,又不能出声,是真是假的万祺?芳痕这丫头,什么事情没有做过?上一回不是嫉妒小姐与姑爷感情好伪装万琪的来信吗?说不定,这个万琪也是假的。
“将芳痕那丫头擒来,严加拷问,肯定能问出来的。要不抓姓万的过来问问也行,我我就不信她不会露出狐狸尾巴?”奶娘胸有成竹地说,“交给我办就好。”
席漫沉吟一阵,摇头拒绝。万琪受伤毁容,已经够惨了,自己怎能在她心上再捅上一刀?是假的还好办,如果是真的,自己这样对万琪,岂非恶毒至极?申屠晔,又岂能容忍自己对万琪这样?
“你们不要到影香楼那边去,更不要与芳痕她们争吵。有什么事情,王爷回来会做主的。”深知奶娘脾性的席漫,特意做了交代。
“哼,不去就不去,你以为我很想看到她们?”奶娘愤愤地说。
事情刚好相反,奶娘与坠儿不去影香楼,芳痕经常扶着万琪来九曲桥上吹风,从莲华苑旁边慢慢经过,有时候更是停在莲华苑的栏杆边看莲花。
席漫眼不见为净,躲在房间里,或者干脆一大早去育婴堂,傍晚才回来。她终于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属鸵鸟的,有什么事情就把头钻进沙堆里。什么都等着申屠晔回来再解决,就算他回来,能解决这一乱局吗?
每次听见窗外万琪暗哑的咳嗽或者咿呀之声,她就觉得自己也吞了一大块红炭在咽喉一般难受。
万琪出外的日子里,究竟遇上了什么大难?
奶娘曾经装作不经意地从万琪身边经过,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脸庞,可是她半边伤疤,剩下半边也稍微有点扭曲,真的认不清楚。想用言语试探,她又不能说话。
奶娘特意花大价钱,买通了影香楼里的一个小丫头流光,让她盯着看看芳痕与万琪有没有反常的地方,比如两人避着众人偷偷说话,或者芳痕指着某人某地教导万琪。
流光说,她们两人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跟以前万侧妃在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饮食习惯及抓筷子等细节都丝毫不差。
“不可能,你继续替我留心,有什么动静都报告我。”奶娘道,递给她一包新的银子。流光喜形于色,连声道好。
奶娘始终相信万琪是假的万琪,只差没人揭穿她的假面具而已。现在她是不是在熟悉府中的环境与人物?到时候等姑爷一回来,什么都熟悉了,黄花菜都凉了。
她央求席漫去试探试探万琪。
席漫依旧拒绝。她觉得万琪好不容易逃得性命,就算不能像从前一样亲近,也不能以这个为理由,撵她出府。
“哎呀,小姐,你这时候还顾什么面子!现在不处理,更待何时?做了,也神不知鬼不觉的。你好心,你有情有义,等姑爷回来,一切都晚了!到时候人家久别重逢,恩恩爱爱,你就等着哭吧。说不定,王爷还将她的离府出走、受伤毁容怪在你头上!”
奶娘说得不无道理。
只是,凡事不能以自己的好处为先。
换个角度,想想万琪,脸毁了,丈夫没了,自己于心何忍?
她不喜欢有人插在自己与申屠晔身边,但绝不是以这样的手段。就让申屠晔选择吧,如果他选择的是万琪,自己——自己毫不犹豫地走开,不让他为难?
她轻轻地吐出一声幽叹。夜已经深了,早些睡吧。
梦中,依旧是三人纠缠不清,申屠晔发了怒,持着一把长刀,怒吼道:“你们都要是吧?好,我就分给你们,每人一半,往后谁也不肯争吵!”他一刀往头顶砍落,血花飞溅,身体如被剖的葫芦一般破成两片,徐徐倒地。她骇住了,想叫也叫不出,想动也动不了,眼睁睁望着万琪将两片身体又合在一起,抱了就走。
“我的,我的!那是我的!”她拼命喊,脚下忽然动了,追上去。
申屠晔被夹在万琪的腋下,她似乎伸手就可以触到,却始终不曾追上。
“晔!晔!”席漫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骤然醒来,脸上一片泪痕狼藉,冰凉冰凉的。
她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乱跳。
申屠晔!难道他在星曜国发生了不测吗?要不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不祥的噩梦?她的手脚瞬间冰冷。
“奶娘!奶娘!”她叫道。
外间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微红的灯光一闪,奶娘跑进来了,连问发生了什么。
席漫告诉了自己所做的噩梦。
“没事,没事,小姐,梦一般都是与现实相反的,好的就是坏,怀的就是好。”奶娘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奶娘,其实我很想去星曜国。”去了星曜国,一切都了解,而不要像现在,心悬在空中,不上不下,忐忑不安。
席漫这句话,吓地奶娘面如土色,连忙阻止:“小姐,你连坐车出城都说腿脚酸痛,怎么能跑到外国去?公主疯,你可千万别跟着疯,都是有孩子的人了。”
席漫点了点头。
一人一半,好提议。她苦笑自己的梦。这样公平吗?就算万琪愿意,她也不愿意。要么全部,要么不要。
只是,申屠晔不肯吧。
好消息继续传来。
陈广从西北调转大军,迅速赶往西南星曜国,国王见兵从天降,大吃一惊,派遣使者向申屠晔请罪,只是说自己身体有病,还不能见客,置办了山珍海味,尽情招待。
覃庸安然无恙,即将放归。
席漫犹豫再三,还是写信告诉了申屠晔万琪归来的事情,请他及早回来相见。她知道万琪在申屠晔心中的分量,看见这封信,肯定会马上赶回来的。
但是,申屠晔并没有赶回来。
据说,连续三日,不见一点消息。
席漫心中大乱。难道星曜国国王背信弃义,竟对申屠晔不利?
她遣副总管进宫打听,看看可曾有仪方公主及申屠晔的消息。
副总管回来的禀告大大不妙:
西北边境竟趁陈广率兵离开之际,杀了过来,攻城掠地,边境官兵拼死抵挡,眼看就要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