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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袁风翻了个白眼,一手挠着叁四天没洗过的鸡窝头,一边拿着电话缓缓靠在床头上,抱怨道:“最近有人找上我了。”
“国安局当初追查你的线索已经别余鱼姐那边掐断,另外以前接触的人也都断了联系方式,意思是现在有第叁方势力盯上你,是谁?”顾笙脑子转得很快,她不认为袁风会无缘无故打电话给自己,这就代表目前袁风的情况并不乐观。
实际上这些年她一直与袁风保持着联系,主要是因为袁风将在未来的计划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袁风的技术能轻易的替她查到海外的一些私密账户,当初袁风能安然无恙的从国安局退下,还是余鱼从医院某个权威专家那里弄到了一份伤痛病例,这才使得袁风彻底摆脱任道远。
“不是国安局这边,是你债主。”袁风垮着脸,随即从床上坐起来走至窗边,将常年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只拉开一小道缝隙,便看见楼底下蹲坐在花坛上抽烟的大熊。
可不是要债的么,都在这里蹲点好几天了,一想到几天之前两个男人冲到他家那一幕,差点儿就没当场全给人家抖擞得一干二净。
就袁风这一米七左右的小身板,且日夜颠倒的生活作息早就将他身体给掏空了,光是大熊那比自己小腿还粗的拳头就叫袁风寒毛耸立。
这边袁风重新拉上窗帘,犹豫了一下,又道:“我说你在江城还有在京都留下那么大的烂摊子,这拍拍屁股就跑香江去了,我可不是余鱼姐有那么大的能耐啊,现在人都找到我这儿了,真是见鬼!”
这些年她与袁风的联络几乎是间隔几个月才会联系一次,且只有在交换情报的情况下,主动联系的人也只会是自己,袁风虽然从国安局退了下来,但实际上任道远并不放心这个曾经国安局最出色的的情报部程序员,刚退下来的第一年袁风身边就查出来至少被两个人盯着。
大概是袁风退下来后的确“安分守己”,生活规律不外乎雇个保姆收拾一下房间卫生,吃的都是外卖,因为是孤儿出身,退下来后花了两百多万在京都郊区贷款买了一套两居室的二手房,等今年已过了第叁年,任道远对他的监督似乎比起以前要少了一些,至少不会每天派人过来盯梢,只时不时打个突击战,派人调查一下他最近的情况。
“我不喜欢打哑谜,究竟是谁……”顾笙沉默了一阵,故意转过身,脸上那笑意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袁风那边长叹一口气,嘴里嘀咕着:“你这究竟欠了多少人,得,也不跟你废话了,找上我的是两个当兵的,军衔等级不明。”当初乔小乔跟大熊上门的时候穿的军服都扯掉了肩章,为此袁风的确不清楚这两人究竟属哪个部队跟军帽子有多大。
“一个长得过分的……唔,不知道这样描述对不对,反正就是个过分漂亮的男人,另一个虎背熊腰跟伙夫似的,一开口就让我调查任道远,看来多少知道国安局的一些情况。”
“那你是同意了?”顾笙将猎枪杵在地上,手里一直玩弄着扳机,如若这枪管里有子弹,早就将地面轰出几个窟窿眼了。
实际上她心里多少有底这找来的人究竟是谁了,光是这两人的外形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小乔……
她以为这几年自己那颗心早就刀枪不入,至少不能因为男女之情打乱精心布好的局,可她到底不是圣人,也没被抽剥七情六欲,对于“故人”心里依旧有着一根刺。
咬了咬下唇,努力将喉头的一阵酸涩狠狠咽了回去,才听到袁风道:“那倒没有,我说他们身份不明,信息不明,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替他们调查,再者要黑入国安局的系统我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万一反而被任道远抓着把柄,还会连累到余鱼姐,甚至打乱你这些年的计划,我袁风小命一条,要真进去了喝点涮锅水啃点大碴子都没事,可不能叫任道远小人得志,明年内阁换届,这狗东西就已经想着往上升了,直瞄发改局那个位置呢。”
“那两个人不会轻易放弃的,既然能够找到你就证明他已经掌握了当年那件事的一些信息,他在调查任道远的同时只怕也已经想到那绝非是一起简单的车祸,甚至还有可能猜到我还未死。”顾笙语气颇为无奈,实际上张玫瑰那具被火烧焦的尸体看似天衣无缝,可也有一句话叫百密一疏,或许小乔有别的办法推测出那不是自己。
“那咋办,人家在下面蹲守了两叁天了,那架势不达目的可不会善罢甘休。”袁风也没法子了。
“既然他想调查任道远,你就把你调查到的共享给他吧,他值得信任。”顾笙没过多的犹豫,语气十分决然。
袁风挑眉,看来对方对她而言有一定的重要性,否则她不可能会让任何一个意外打破她设计好的每一个环节。
“不担心人家顺藤摸瓜找到你了?”
“没那必要,即便找到我,谁能肯定我就一定就是顾笙或者是关雎呢。”顾笙闻言淡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又立即故意以不悦的口吻道:“这段时间叫你消停点,乖乖打比赛,脑子里别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你是我拿钱养着的,而不是你在养我,懂?”
袁风当场emo,差点没骂出声来。
啥玩意儿?她究竟在谁身边,怎么角色转换就成了他被包养了?
不过他也知道顾笙不会无缘无故这般说,于是动作迅速的挂了电话,原本以为自己还算是冷静,但却没想到抓着手机的掌心已微微潮湿。
而这边顾笙一转身,差点整个人扑在陈半佛的胸口上,他已脱掉外套,露出里面那件贴身羊绒衫,将他精壮分明的身体骨架勾勒得越发清晰。
顾笙抬起头,眼前那张冷峻淡漠的脸庞被上面的树影裸照着,只微压低的下颌划出些许的冷意,也不知道方才的话他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