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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走了可爱的随云小美人,舞弦一个人守着慢慢沉寂下来的树林。
加菲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了,小东西在跟树上冒出头来的松鼠进行坚果争夺战,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
这回出来,舞弦准备的十分充分,钱包,武器,还有最重要的干粮,全都记得带上了。
这会儿,不用跟加菲抢那些又干又臭的咸鱼干了。
嗑着瓜子,哼着小曲,优哉游哉的晃悠着小腿,舞弦开始默数渐渐临近的脚步。
对于随云他们是什么人,她不好奇,倒是对那个他们追了大半年的白凤很有兴趣,到底是这人有趣呢?还是他身上带着的某样东西有趣?
探出脑袋,看着下面站定的少年,舞弦很纳闷!
那白凤的化妆水平明显比舞弦高出许多,但是别忘了舞弦是居高临下俯视白凤,那“宏伟”的胸脊是能看的很清楚的!
明明叫凤,为什么是个女的?
是个女的也就算了,偏偏还真配得上这个“凤”字!
清秀俊朗的面容,一袭华丽的白衣,肩上站着一只雪白的小鸟。
要是那只小鸟是雄性的话,就是两只“凤”!
查看过四周的地形,白凤将注意力转向方圆最高的树上,正好迎上了舞弦略微有些失望的眼。
“请小姐出来相见!”
不得不说,白凤比随云有眼力多了,起码人家能一眼看出在树顶的是个姑娘家,而不是个公子!
“为什么不是你上来,而是我下来呢?”
趴着树枝上,舞弦一边吐着瓜子壳一边跟下面的白凤对话。
“小姐不担心小生看到不该看的吗?”
同样的话舞弦不会说第二遍,悠哉的翘着二郎腿,愣是不给多余白凤一眼。
白凤原只是想逗逗舞弦,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给自己调戏的机会,自觉无趣的摸摸鼻子,脚尖几点,跃上枝头。
“不知道可否告知芳名?”
见白凤乖乖的到自己跟前来了,舞弦也不绕弯子了,直奔主题。
“小白啊,随云那些人为什么追你呢?是不是你偷了他的芳心?”
小白?!
白凤一翻白眼,选择性忽视前面的一句,答后面的。
“我刚才老远处听到随云在喊的那个断袖不会就是小姐你吧!”
故作惊讶的跳开一步,白凤开始自导自演。
“难不成我看走眼了,小姐不是小姐?随云不是随云公子?是随云小姐?噌噌,很有可能,我说随云一书生怎么就比我受欢迎呢?原来如此啊~~”
舞弦无语的撇过脸去,“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那个不是鸟!是凤!”
“凤不是鸟?”
舞弦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气的白凤直跳脚。
“明天一定要去发个广告,准能一鸣惊人,就叫‘百分非凤’!”
舞弦一边说着,一边自己觉得很有道理的点点头。
“就叫‘白凤非凤’!”
“明天一过,我无邪就能名传千里啦,哈哈哈——”
白凤挫败的坐在舞弦的正对面,低垂着头,双肩一颤一颤的。
舞弦虽然知道她这是在假哭,但是,毕竟是自己引起的,只好想想办法做点小补救。
伸出手,将白凤放在一边的手拉过来,舞弦不舍的将包裹中的一小袋瓜子摸出一把放在她的手心。
“你慢点吃啊,要是觉得有事情要先走的话,就把瓜子还给我吧!”
白凤的手第一时间缩回去,学着舞弦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闲适得很那。
“我说小白,随云那些人干吗追着你那么久啊?”
白凤吐掉嘴里的瓜子,很认真的想了一会才回答。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我偷了他们东西,但是那东西是我的,我只是路过的时候顺道拿走了而已!”
一滴汗从舞弦的后脑勺滑落,她虽然没牙齿了些,但是这小白丫头的牙齿绝对不会比她多!
明明就是偷了,只不过现在是她的而已!
“小白,你是哪儿的人?”
“不知道!忘了!你呢?”
“我啊,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地方,还不如不说,所以你就当做不知道吧。”
两个人虽然才第一次见面,偏偏想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傅去行医,师傅给人看人,我就想啊,我的医术还不到家,小朋友呢是不能给他么看病的,总能给那些小动物看看吧,于是在边上立个小招牌,写着‘专医小兽’。你猜怎么着了?”
“肯定医死不少小动物!”
“无邪真是了解我啊!那些人看着我师傅闪亮的招牌,以为我的应该也不错,所以很多小朋友都把动物带我这边来看,结果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意外,全死翘翘就说不过去了。”
“后来我师傅说他已经没什么可以教我的了,就把我赶下山了。下了山之后才知道天有多黑,人有多毒!”
“有人欺负你了?”
舞弦往白凤那边挪挪,好奇的问她。
“废话!不过我的医术虽然及不上我师傅,但是医毒同宗,所以要是我觉得谁很黑,看着有损国家面貌,我就让他一辈子都黑黑,不能出来搞破坏!”
“小白好厉害啊!”
白凤十分享受舞弦无限“崇拜”的眼神,得意洋洋的接着讲。
“后来慢慢就折腾出名声出来了,猜猜叫什么?”
“小白最好了,你就告诉我吧!”
舞弦不是猜不到,而是懒得猜,以她这种下毒的手段得来的名声怎么可能会好听多少。看在她很缅怀过去的样子,舞弦好好心继续刚才的“崇拜”。
“叫‘毒凤’,够响亮吧!”
“恩恩!”舞弦忙不迭的应声附和。
其实心里说的是“有够俗气的!”
“再后来呢?”
“哪有那么多后来啊,后来我路过迟国的北将军府,把他们少将军房里压床脚的石头顺走了,就被那么多人追了大半年。”
“我就奇了怪了去,人家将军府都没说跟我计较,他们追我干啥,再说了不就一块压床脚的破石头嘛,谁媳啊!”
白凤说到这,愤愤的握着拳头,向早已不见人影的随云等人示威着。
“那你干嘛一直抱着那块破石头不放啊?”
舞弦听完故事,恢复正常,痛快的泼了白凤一盆冷水。
白凤咬着牙,狠狠的抖了两下,才冒出一句——
“无邪啊,你好善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