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礿想都没想就接起来:“你好我今天不在公司,有什么业务可以交给其他同事或者线上联系我。”
“亦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生病了?”担忧的温柔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是沈宗。
“……姓沈的,有事吗?”
“我听说你今天没来公司,所以有点担心你,你……”
“你哪听到的?”
“这不重要,亦礿,你吃药了吗?要不要我买给你?我今天请假了,可以来照顾你,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了,还有,该吃药的是你。”方亦礿摁掉了电话,继续工作。
嗡嗡嗡,手机坚持不懈地又响起来,方亦礿直接将对方拉黑,世界顿时清净了。
一个多小时后,门铃响了。
打开门,只见沈宗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一脸殷切地担忧和焦急,看到方亦礿后这表情就更严重了,好像生病的是他自己似的。
“天……你、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狼烟好奇地凑过来,看见是沈宗乐了,吐着舌头上去蹭个不停。
“你怎么找到这的。”
“这不重要。”
“我不是叫你别来吗。”
“可我担心你,而且事实证明我来是正确的啊,”沈宗嘴角扬起微笑,“我给你买了药,还熬了粥,你饿吗?要不要先吃……”
“不用,你走吧,我还有很多事。”方亦礿说着把门关上。
沈宗眼疾手快地卡住,脸色无比严肃认真:“亦礿,你感冒真的很严重,声音都变得听不出来了,别拒绝我的帮助好吗?”
“我说了不用。”方亦礿抬高声音。
“亦礿,我不会打扰你工作的……”
“都说不用你是聋吗?!”
方亦礿抬手用力一拍将沈宗手上的东西全部击落,药盒和盛汤的器皿全摔地上,保温罐裂开,沈宗的心血——那热腾腾的粥洒了出来,楼道里顿时暖香四溢。
就连在气头上的方亦礿也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过了。
而沈宗呆呆看着地上的粥,但只持续了一秒又重新抬起头来,执拗而温柔地看着方亦礿,轻声道:“亦礿,你冷静一点,别这么暴躁。”
方亦礿沉默。
“你感冒这么重,必须好好吃药吃饭休息,我给你做点吃的,帮你照顾下狼烟,这样还可以省出你工作的时间,不是挺好吗?”沈宗继续柔声道,大眼睛像一潭恬静的湖水。
他一点愠怒和责怪的意思也没有,好像天塌了也是这幅温尔文雅的深情。
方亦礿看着他半晌,然后转身进屋,甩下一句:“随便你。”
沈宗顿时喜笑颜开,赶紧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还开心地摸了摸狼烟的头,然后小心翼翼地进了屋。
“干什么随便你,但不要打扰我工作,还有,不要去里面的房间,不然就给我滚出去。”方亦礿重新坐上沙发开始面对电脑。
“好的。”
方亦礿满意地点点头,准备继续工作。
“呃……那个,亦礿,你还是把房间的门锁起来吧,我怕我忍不住。”
“……” 方亦礿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拿出钥匙起身去锁门,“还有,那个,亦礿你能不能先把家门钥匙给我?我想给买点菜,等下做午饭给你吃……”沈宗一脸请求的忐忑。
方亦礿抬起眼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把大门钥匙从钥匙串上取下来递给他。
这种信任的举动让沈宗欢欣起来,手抖地接过,像是接过结婚戒指一样激动。
“对了,亦礿你先喝点粥,饿着肚子工作不好。”沈宗似乎想起什么匆匆忙忙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出了刚才幸存的粥,一脸体贴。
“放那吧。”方亦礿头也不抬。
“先吃一口吧,别空着肚子好不好?”沈宗像哄个小孩似的道,“来,我喂你,啊——”
方亦礿嘴角抽搐地斜了眼一脸贤惠的沈宗,妥协地吃了一口。
肉味很足,并不油腻,里面还放了点板栗,尝起来有股淡淡的香甜。
“那我放这,你及时吃,别让它凉了。”沈宗温柔地叮嘱道,然后去处理门外刚才泼洒的粥渍。
他动作很轻,走动时几乎没有声音,洗碗的时候把水开到最小,就连狼烟也在他的安抚下老实地安静下来,蜷缩在自己的狗窝里眯缝着眼。
屋里很快沦陷在一片静谧里。
方亦礿把粥喝完后就全身心地投入工作,直到把上午的计划完成,才把视线艰难地从屏幕上移开。他先是看了下钟,发现已经十二点半了,然后发现地板异常的干净,窗户也明亮得如水晶。
厨房里隐约有声响,他把电脑放下,叫了声:“沈宗。”
门打开,一阵饭香飘来,沈宗的笑脸出现在门旁:“准备可以吃饭了,亦礿。”
“你又捣鼓了什么东西。”方亦礿揉着痛到爆炸的脑袋问。
“做了些菜,还煲了点汤。”沈宗忙碌着把蒜粒洒进锅里继续翻炒,“现在这个是娃娃菜炒虾仁,我还加了点粉丝,很好吃的……”
“我是说除了这个。”
“哦,我扫了一下房子,拖了地板,擦了窗户。”
“你是真闲啊?”
沈宗露出羞涩而满足的微笑:“我就是专门请假来照顾亦礿的啊,能做这些我很开心……啊,你先吃点药,我把这个菜装好就给你装饭。”
“我自己装得了,又不是断手断脚。”
沈宗抬眼一笑,“可你是病号啊。”
他这一笑柔情似水,方亦礿没有起鸡皮疙瘩,但胯间某个东西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饭菜十分可口,清淡且不油腻,看得出沈宗是经常做饭的。但最让方亦礿惊奇的是,沈宗居然还亲手做了狗粮。
“来狼烟,你吃下这个……乖。”沈宗笑着抚摸腿下的大犬,“亦礿,它真的好听话啊。”
方亦礿边吃饭边白了他一眼:“那你顺便去溜溜它吧,闷了一天了都。”
“好啊,可是你不出去走走吗?”
“我还有工作。”
方亦礿一吃完饭就重新坐回沙发上继续战斗,他还戴上了耳塞,将沈宗的碎碎念全部隔绝,直到六个小时后凯旋而归,头痛欲裂,肚子饿得嗷嗷叫。
“姓沈的!”
“我在!怎么了?”沈宗听见呼唤立即从狼烟的狗窝里抬起头。
“有东西吃吗?”
“稍等,马上好。”沈宗迅速站起来奔向厨房,欢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