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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惨状的沈宗,脸色苍白的,嘴唇发紫的,头破血流的,还有被自己花店里的仙人掌扎了个大口子的,各种荒唐都变得如此真实、合理,让他几乎要疯了。
方亦礿终于承认,此时此刻他不但走肾了,还走心了。
第42章
回到上海后,方亦礿好像从另一个世界走出来了,却又无法褪去那个世界给他蒙上的色彩。
将近有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再联系沈宗。对方依旧每天给他发短信,内容不痛不痒,和以前差不多,方亦礿看了不会回但也不删,就这样留在收件箱里,就跟沈宗在他心里始终有一席之地一样。
方亦礿就这样逃避性地沉默着,直到有一天那些短信没有出现。
只一天就已经很不对劲了,像沈宗这种偏执狂,不可能因为忙就忘记了——即使他很忙很忙、忙到焦头烂额、忙到发疯,也会每天给自己发短信。
“组长……组长!你在看什么呢?要开会了!”
方亦礿心烦地拿起文件夹走出办公室,出门前还看了一眼窗边那瓶玫瑰。
项目的合作方要跟他们谈方案,之前他们好几个项目对方都没有接受,实在是难对付。
“方先生,针对这次合作,我们打算从这个方向出发……”
方亦礿努力调整头绪,将注意力集中到会议内容上,他专心记录,开始分析对方提出的方案,打算等下毫不留情地挑刺。
但不到五分钟他手机突然“嗡嗡”地震了两下,是短信的提示音。
这一下把方亦礿好不容易清醒的思路全搅乱了。
他情不自禁地看了眼手表,这个时间有可能是沈宗的短信,可能是商品推送,也可能是天气预报……妈的,总之什么可能都有,把他思路硬生生切成了无数片段,完全不能集中在会议上了。
“接下来就是这个方案最有特色的地方了,请各位注意听……”
这就好像一根刺,想尽量忽视,却越扎越深,越是要把它抛到一边,它越是执拗地占据全部感官。
这个短信到底是不是沈宗那家伙发来的?
“……不好意思,”思来想去的方亦礿终于忍不住了,“我需要出去接一个电话。”
合作方一愣,其他组员也露出疑惑和惊奇的表情,在他们看来方亦礿从不会在重要会议上提出这种要求。
方亦礿走出会议室后立即调开了手机页面,只见上面写着几行熟悉的文字:“您好,您本月话费账单已发送到邮箱……”
“……靠,是不是傻逼……”方亦礿扶着额头几乎给自己跪下了,就这样一个破短信,他居还在重要会议上专门找了个借口溜出来,真是笑掉大牙。
但既然出来了,他索性翻来通讯录,找到“姓沈的”三个字然后按下拨通键。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方亦礿愣了一下,然后又骂了自己一声傻逼,转身回到会议室。
但事情远远没完。
无论是当天还是后来的一个星期,沈宗的短信一直没有出现,打电话也是关机,就好像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方亦礿清楚事情很不对劲,但他没有时间去弄明白了,开会后的第二天他就出差去了纽约,一走就是一星期。
回来下飞机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但还是没有沈宗的消息。
“师傅,麻烦去动物园,最近的那个。”方亦礿道。
他不记得已经有多久没去动物园了,自从忙起来后就像个陀螺一样转了不停,最后一次还是去干沈宗的时候。
他拉着行李箱轻车熟路地找到兽医办公室,开门的是个不认识的女医生。
“请问您找……咦,您是不是上回那个沈医生的朋友?”女医生显然记帅哥记得很用心,一下子就认出方亦礿了。
“他人呢。”
“他请假了,好像请了一个月呢。”
“什么时候请的?”
“一个多星期以前吧,说是家里有事。”
正好是失联的前几天,方亦礿地听得更心烦了。
“你不知道呀,沈医生不在可忙死我们了,没有他好多事都处理的好慢好慢……”
女医生还在不停地碎碎念,方亦礿快速说了声谢谢后转身离开。
他出了动物园门后扶着行李箱在车来车往的马路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再次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XX广场。”
他清楚地记得沈宗花店的位置,还有自己第一次进去的场景,以及那盆还在家里摆着的绿萝。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细枝末节他总记得无比清晰,就好像总能记住沈宗每一个表情一样。
花店门是锁着的,在一众照常营业的商铺里尤为显眼。方亦礿走到门前,只见里面还整整齐齐地摆着各种花草,有些脆弱的植株因为没人浇水已经开始枯萎了。
“先生您要买花啊?这家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开了。”
“老板去哪了知道吗。”
“我跟您说,一个星期前有人来砸店,大喊大叫的,可凶了,把店里面的小姑娘都吓哭了。”
“砸店?是什么人?”
“一男的,四五十这样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后面花店老板来了,他俩就单独说话去了。”
“知道了,谢谢。”
方亦礿心情复杂地走出这条街,然后马上拦了车回家。
车经过市内熙熙攘攘的广场,那里有小孩子在玩耍,喷泉和白鸽在日光下编织出一幅祥和安宁的画面。
但在方亦礿看来只觉得更焦躁了。
一回到家他就翻箱倒柜地把沈宗给的那根钥匙找出来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机会用到它,因为从来都是沈宗来找自己,没有他主动去找对方的道理。
到了真正想找对方的时候,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做了。
*
方亦礿按了两下门铃,没人应答后拿出钥匙开门走进去。
屋里一片死寂,除了整齐的家具外什么都没有,方亦礿走到屋里面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沈宗的影子。他回到大厅,看见窗台上那几盆植株叶子有些黄了,便给它们浇了水。浇完水后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旁的书架发起呆来。
上回那本相册还在,这回沈宗似乎是得意洋洋地把它放到了最显眼的位置,一点也不藏着掖着,来展示自己穿校服的风采。
方亦礿再次把那本相册拿过来开始翻阅,从第一页开始仔仔细细地看。
在一张合照中,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