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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哼……”幽林密处,传来野物的哼叫声,声音并不大,可在这寂静的森林中就格外刺耳了。听声音,虽有些沉闷,但尚显尖锐,像是外出独自觅食的小山猪。
柳乘风三人听得真切,他们本来只是披荆斩棘拟捕捉一两只野兔而已,没想到就这么走入了山林里,结果野兔没发现,却发现了野猪,真个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柳乘风横枪走在最前面,此时闻声连忙止住前进的步伐,横臂示意身后的二人停下,小声说道:“应该是山猪没错,当心些,这只小猪可能是走散了,但保不准儿周围有它的伙伴。”别说是山猪成群结队攻击人,就算是一只成年的野猪动起真格儿来也足以令人胆战心惊,如果它们同家猪一般温驯,那也不可能在恶劣的野外环境中生存下来了。
一时间三人都凝神屏气,生怕惊到那正在觅食的小猪而引来群猪排山倒海式的攻势。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捉还是掉头?”子兰还是头一遭亲自遇到这种猎物,免不了欣喜若狂,就连小脸蛋儿上都洋溢着笑意,两手紧紧抓着赤霞,她竟欲以这等神兵利刃捕杀山猪,只怕叫旁人瞧见能惊愤到吐血。
“要不然,还是走吧。”嬿儿声音也压得很低,她可不想为了一头野猪害得自己等人受伤,而且惊虹那里带了充足的食物水果,完全够几人这几日食用了。她正要去拉子兰的手往回走,岂料子兰已先一步抢了上去,惊愕之余听到子兰的话,“惊虹不时很喜欢吃猪脚吗,这回吃死他”。话刚说完,人至剑出,一道殷红的鲜血映着点点斑驳的日光射向了林空。“吼——”小山猪猛遭重创,利剑破喉,只重重闷吼了一声就沉沉倒地,渐渐合上了双眼。
“哈哈,瞧你们那蹑手蹑脚的模样,还不如直接点给它来个痛快!”子兰扭过头来,双手叉腰,笑嘻嘻道:“怎么样,我厉害吧,一剑制敌,就算剑魔亲自,也不过如此吧!”说着用脚踢了踢地上躺着的猪,确定死透了才松了口气,不然可要出丑了。
“剑魔?那是何人?”柳乘风虽然先为子兰猝然发难杀死小山猪而心惊,但却更加为“剑魔”二字所震惊。他虽然入世不深,江湖阅历稍显不足,但他确信自己以前从没听到过剑魔的声名,而且子兰那句剑魔亲自也不过如此足见此人剑法已然出神入化,可如此厉害的人物自己怎么全然不知呢?
嬿儿笑着摇了摇头,走上前道:“不过是这妮子闲得无事的时候乱给惊虹取的外号,你不要在意。”
“原来是惊虹兄弟,那这‘剑魔’二字倒也配得上他,人如其号,人如其号!”他连说了两遍,是因为惊虹带给他的震憾已是无以复加,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武功剑法能达此境,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了,年纪轻轻已然这般厉害,那再过几年,岂不是天下无敌了?所以柳乘风听到子兰叫惊虹剑魔的绰号,也不再觉得夸大了,是人实至名归,他配得上。
说到惊虹子兰可来劲儿了,连忙问道:“那你知道惊虹到底叫什么不?”
柳乘风茫然摇了摇头,对子兰卖的这个关子他是过不去了,像他这样的人从来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同独孤山庄的少庄主打上交道,自然不会过多关注独孤山庄的事。更何况,即便他关注,独孤世不松口,山庄里面的那些弟子哪个敢口无遮拦,如此,他从何得知?
“嘻嘻——”子兰扇了扇暑气,“我就知道你不晓得。嘿嘿,我说了包你大吃一惊,”说着郑重其事地道,“他叫——”
“吼吼——”“吼吼——”远处,山猪的吼叫声此起彼伏,而且越来越大,如同晴空雷雷,正是朝着柳乘风他们这边来的。
“糟了,山猪都围过来了,咱们快走!”柳乘风知道轻重,虽然他想知道子兰嘴里的半句话,但却更担心自己等人的安全,说着就上前拉着子兰跟嬿儿回撤。
“那这头猪——”子兰也被野猪的吼叫声吓得花容尽失,可她的第一个猎物岂能白白放手?柳乘风见她满目尽是不舍之情,暗叹一声,冲她们道:“你们快些走,我随后就来!”
“你不要——”嬿儿想要拦阻他,却被子兰拖远了,没几步就跑出了山林。回头看看,不多时柳乘风就枪挑着那只死猪大步跑了出来,倒是叫二人长舒了口气。
柳乘风一出来就大声冲她们喊道:“快跑,不要等我,我断后!”
嬿儿见他言辞笃定,不容自己反驳,只得轻叹了声。谁料她气尚未出完就又被子兰拖着飞也似的去了。她自己也清楚,凭自己的身手,只能给柳乘风、子兰添乱,所以只好任凭子兰拖拽了。
柳乘风见嬿儿得子兰相助,不禁松了口气,一只野猪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重物,便也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在他们的身后二十余丈,赫然追着十数头山猪,大大小小的,看起来像是一家。如此阵容,在旷野里横冲直撞,横行无忌,很快就猪为地开出了一条阔道……
男子倒还真是好修养,惊虹如此蔑视他,他竟还能和颜悦色地道:“兄弟,这其中可是有何误会?我表兄妹二人该没得罪你才是呀。”他身边的少女已经一肚子火了,咬牙切齿的恨不能生吞了惊虹这不识好歹的混小子。
“没看见我受伤了在调息吗,识趣的就赶紧走,别来打扰我!”不知为什么,他一看见这男子就没来由地厌恶,虽然眼前的男子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谦逊,但惊虹却像是发自心底地排斥这个人,就连他自己也不明所以,难道自己跟他前世有仇?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了,只能变着法儿地给自己解释。
“兄弟受伤了?重不重?如果需要,不介意在下……”
“不用劳烦了,你们该哪儿去就哪儿去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了!”
“额——”男子想不到这少年如此不近人,不过看到他脸色红润,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便苦笑了下拉了拉怒火中烧的少女,道:“既然他自己能够调息,咱们这就走吧,别打扰到这位兄弟了。”少女奋力拗了拗,不过见男子这么说也只好忍气吞声,重重哼了声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