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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噜地喝完就去浴室了。
睡衣也准备好了放在那里,她看了点点头,这个王妈和她家李妈有得一比。
半小时后,她洗好了,出来看到叶悠然已经洗好躺在床上了。
看来他去别的浴室洗澡了。
“睡吧。”
叶少爷又开始下指令了。
南山轻轻地躺在了他旁边。
两个人一时无话。
但没有人睡着。
夜色静悄悄。
“南山。”
“嗯。”
大床上,两个人各自躺在一侧,隔着不算远也不算近的距离。
“你知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吧?”
男人的声音突然粗哑了几分,南山觉得还挺性感。
“等过两年,你们许家度过危机我们就离婚。”
“嗯。”
南山黑暗中点了点头。
她发间的香气似有似无地透过来,叶悠然突然笑了。
“还真当我是正人君子呢。”
他是一个有正常欲望的男人,但理智告诉他,南山他不能碰。
碰了很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他承担不了南山的一生。
和她结婚,一是因为爷爷的原因,再者,则是他总觉得自己对南山有一种奇特的责任感。
这个孩子是他从湘里接过来的,如果不是叶家,如果不是叶悠然,或许南山就会嫁给更糟糕的人。
他虽然混的很,但本质不坏,也不差一个挂名的妻子。
两年过后,风波彻底过去,他们也就都各自重回各自的生活轨道。
这个忙,是他帮她的,却不用她还。
“盖好被子。”
叶悠然说着,起了身。
“你去哪?”南山一愣。
其实她做好了做他妻子的准备,包括床事的义务,只不过是成年人获得快乐的一种方式罢了,她不在意这些,更何况,和叶悠然睡,她也不亏。
“我去客房睡。”
“哦。”
那不怪她了,对方选择自动退出。
叶悠然走后,许南山因为认床,睡得不是很安稳。
她在心里盘算着,叶悠然所说的这两年婚姻,她回去跟着导师读博会一直待在苏城,想来两人应该没什么机会见面。
挺好。
她心里暗暗记下四哥给予她的恩情。
少年时,她曾爱慕过的那个冷情冷性的人。
只是那份爱慕随着时间的沉淀早就可有可无,自从她考上大学,和叶悠然见面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两个人都无比地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但仅限于此。
Chapter 10:苏城
元宵节过后没几天,许南山就开了学。
她拉着行李箱下了飞机就直接打车回学校了。
哥哥许之欢打来微信视频的时候,她刚到宿舍。
因为快要毕业答辩,所以就从以前住的房子搬了出来,住在学校里比较方便。
“哥,我已经到了。”
“好,那你好好收拾,钱不够了问我要。”
“知道了。”
南山笑着挂掉电话。
之欢对妹妹的疼爱是拿钱和无数礼物砸出来的。
她平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过生日的时候更是难办,有时只是简单地吃碗长寿面就凑合了。
去年,还是前年,之欢来苏城出差,刚好碰上她生日,想偷偷过去给她一个惊喜。
结果碰上南山一个人心酸地在破破烂烂的出租房里吃着泡面,他看了好一会儿抹了抹眼泪说:“南山,哥哥有钱,哥哥有钱!”
南山哭笑不得。
她只是不爱过生日,吃泡面纯粹是因为今天嘴馋想吃而已。
还有,她住的这房子也不是租的,是奶奶顾荭杏底下的房产,她老家是苏城的。
一个园林式的民居小屋,即使有些古朴,哪里算不上破烂啊。
那天之欢二话不说,直接给南山卡里转了十万块钱,她还开玩笑说早知这样阴历生日也通知他了。
她在湘里陪阿婆过的一直是阴历生日,会在早上吃一个鸡蛋,晚上吃一碗阿婆做的长寿面。
后来到了京津,才发现人们都过的是阳历生日。
她就再也没过过阴历生日了。
她是冬月二十一那天出生的,换成阳历是十二月二十四,平安夜。
因此在节日的烘托下,也没有人记得她阳历生日。
除了一些亲近的人,像哥哥之欢。
毕业论文什么的她早已经写完,现在主要是读博这件事需要和导师商量。
上学期她已经申请报名,材料审核也已经提交,但因为和叶悠然的事情,她在回去京津时还给老师透路自己可能会放弃读博。她的导师是一个性格内向,但做科研很认真负责的老师,听她说完只是觉得比较可惜,但也选择祝福她。
今天她约了导师见面,谈了自己想继续攻读博士想法,一向呆板的他竟然说了一句:“这才对嘛。”
南山笑。
“答辩的事情不要紧张,你的论文没有什么问题,博士申请提交的材料也通过了,接下来就多多准备笔试吧。”
“好的,谢谢您。”
南山点头致谢,她的导师这一届带的只有她一个学生,对她还算可以。
导师谢则安是一个年过五十的男人,算是他们天文系德高望重的老教授。
招生也极其严格,一般来说只带一个学生,如果没有看得上的干脆就不带了,也是很任性。
“对了,等一下。”
南山刚想出门,又被导师叫住。
“这个你拿着。”
放在南山手里的是一个玻璃水晶球,不同的是这里面有微缩的太阳星系模型。
底座是木质的,刷的黑色的油漆。
看着年代有些久。
“老师还未曾送过你什么,这个是以前我的老师送我的,我把它给你,当作提前给你的毕业礼物了。”
南山不敢收这礼物。
“拿着,这叫传承。”
谢则安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心里很是宽慰。
“那谢谢老师了。”
南山真诚地给他鞠了个躬,抱着这个“沉重”的礼物回了宿舍。
见她回来,室友吕多多就拉着她赶紧进了门。
“吃饭了吗?南山。”吕多多问,已经晚上了。
“还没。一起去食堂?”
“好呀。”吕多多站起来换衣服,笑嘻嘻地说。
她们宿舍就两个人,原因是整个天文系就两个女生。
可南山就在宿舍住了半年,她奶奶就给她找了房子住,怕她住那么小的宿舍委屈了。
南山原是不同意的,可
奶奶说让她去住是看家,说实在不行让她室友也搬过去。
别说吕多多吓坏了,南山也吓坏了。
后来无可奈何,她搬了出去,所以这宿舍就只剩下吕多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