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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多的日子里,还发生了许多看似诡异草率,仔细一品又有点道理的事。
因游戏版号受到严控的发行限制,手游厂商纷纷选择全面出海。眼看国外的韭菜长得又高又旺,资本家手里的镰刀已经快要按捺不住。
为了更好的收割,他们选择通过赛事宣传来扩大玩家的基本盘。王者的国际服逐渐热闹了起来,慢慢有了一个小小的亚洲赛区。当然,这个赛区主要还是以同样热衷于MOBA游戏的韩国人为主。
就像欧美人擅长统治FPS类的电竞赛事一样,韩国人擅长运营MOBA类的电竞赛事,他们直接沿用了LCK那套成熟变态的体制。
莫名其妙的,连KPL都开始抗韩了。
程渡他们险些在亚运会上输给韩国,很多人都捏了一把冷汗。若是连KPL都不敌韩国赛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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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莱集团没有再给辉悦施加压力,陆青斐很快又继续活跃在演艺圈。因着陆青斐以前对程渡做过的荒唐事,舒柠没办法做到像曾经那样与她正常相处。
坊间有了两人不和的传闻,就在舒柠以为她和陆青斐会一直如此时,陆青斐忽然在颁奖典礼后台上拦住了舒柠。她看起来很苦恼,很别扭,最终还是为自己过去的行径向舒柠道了歉。
“我以前挺讨厌程渡的。”陆青斐说,“但我现在能理解他了。”
没过多久,舒柠听说陆青斐爱上了一名二十岁的网球运动员。
同年夏天,何淼淼结束了潇洒自如的单身生活,迈入了她曾视为猛兽的婚姻殿堂。
真实情况是何淼淼在一次醉酒后,抒发了自己玩腻了想找人安定下来的想法。魏擎刚好在她身边,遂问她:你看我怎么样?何淼淼打了个酒嗝,笑说:就你了。
何淼淼认为酒后的话不能当真,魏擎则坚持说酒后吐真言。更何况魏擎已经将何淼淼的话捅到了两家长辈面前,何淼淼就这样赶鸭子上架地与魏擎领了红本,接着又硬着头皮办婚礼。
何淼淼组了一个庞大的伴娘团,舒柠和池谷细美自然是伴娘团的首发人选。魏擎为了对齐两边的人数,临时将程渡抓进了自己的伴郎团。
参加婚礼彩排的朋友在微博PO了照片,有眼尖的网友发现了照片里的舒柠和程渡。两人穿着考究,又出现在显然是婚礼教堂的地方。
尽管程渡压根够不到法定婚龄,但网络上依旧流有二人已在国外悄悄登记的说法。舒柠的工作室不得不出来辟谣,声称舒柠只是参加经纪人的婚礼。
十九岁的程渡时常将“嫁给我”挂在嘴边,二十一岁的程渡已经极少再提及他的婚礼倒计时。
何淼淼和魏擎的婚礼前夜,程渡约舒柠来到提前布置好的教堂。舒柠深度参加过许多圈内圈外朋友的婚礼,程渡倒是头一遭近距离体验。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结婚好像也不过如此。
“你以前不是很想和我结婚的吗?”舒柠同他手挽手,一齐行走在铺好的红毯上。
程渡小幅度地弯起唇角:“万一哪天你不爱我了,做财产分割很麻烦的。”
舒柠知道他在顾虑她的事业,装愣揶揄他:“放心,我会做好婚前财产公证,离婚的时候一分钱都不会便宜你。”
程渡换上了另一种似曾相识的说法:“大明星哪能那么早结婚。”
“你说的很有道理。”舒柠笑着附和他,她其实一早就发现了程渡藏钻戒的秘密基地,戒指的内圈嵌刻着两人姓名的首字母。
程渡指指两人身上的伴郎服和伴娘服:“我们一起出现在婚礼上,四舍五入我们也算结婚了。”
程渡的四舍五入永远粗暴,永远不讲道理。
婚礼当天,舒柠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路铎。江城的二代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起初路铎只是远远地与舒柠打了一个招呼,快散场时又特意绕过来和她寒暄。
他很快聊到了现今在演小成本文艺片的颜西藻。
“她还住在那里么?”路铎神色平静,像问起一个遥远的朋友。
“嗯,还是那间你嫌小的屋子。”舒柠答。
路铎笑:“跑去演文艺片,怕是要一辈子住在那里了。”
“路总现在也不用和她挤了。”舒柠心下了然,没有道破。
路铎淡淡地嗯了声:“那倒是。”
何淼淼和魏擎的婚礼一直喧闹到深夜,白天的仪式圣洁肃穆,多是做给两家长辈看的,夜晚的宴会则多了几分自在惬意。庭院内支起了一个个的白色小帐篷,里面备满了各式各样的香槟美酒。宾客们细酌慢饮,言谈尽欢。程渡的酒量本来就是青铜水平,替魏擎挡了一轮酒后便宣告投降。他独自窝在角落的座椅里阖目静神,不吵不闹。
远处的顾思义被喝嗨的池谷细美一脚踢下水池,顾思义索性在水中展示起了自己的蝶泳技术。随后又有借酒撒疯的几人跟风跳了下去,场面一度变成了泳技炫耀攀比大会,叫喊声不绝于耳。
任外界尘嚣纷扰,程渡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舒柠踮脚慢慢走过去,她沿着他的座椅蹲下来,手掌抚上他的额角。
程渡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冲舒柠傻笑,主动将脑袋蹭进舒柠的掌心,像一只期待主人宠爱的小狗,温柔缱绻地蹭了一下又一下。程渡满二十岁以后,已很少做出这般明目张胆的示好举动,他可能是觉得自己迈进了一个成熟的新阶段。
舒柠趁着程渡醉酒,尽情享受他难得的讨好。
他稍稍张开嘴,声线里满是醉意:“还有四百零五天,我就二十二岁了,但…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了。”
“嗯?”舒柠朝着他的脸颊又凑近了一步。
淡淡的酒香萦绕在两人相差毫厘的鼻息间,程渡的吻轻轻贴上来,他舔咬着舒柠的软唇,嘶声道:“我还要变得更好。”他又怔停了两秒,目光惺忪朦胧,“我会等到你愿意嫁给我,三十岁、四十岁、哪怕是五十岁…”
他数到六十岁的时候,圈箍着舒柠慢慢睡着了。
“程渡,不管结不结婚,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
舒柠细细揉捏着程渡烫红的耳根,说出他来不及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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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淼淼成了程渡的老板娘,不过何淼淼依旧奉行三不管的原则。她只是偶尔会去WIT的基地转转,视察一下她的新晋资产。
WIT的首发成员不再是当年的五人。
芋圆和Keith已经转会,苏打则在去年宣布退役,只有程渡和陆子游还站在那里。
苏打说自己退役后追女生的难度直线飙升,他劝陆子游趁热打铁落实一下感情生活,对于陆子游这种长相不拔尖全靠职业滤镜支撑的竞人,这极有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好择偶的时段。陆子游无所畏惧,大言不惭道:“我打职业就是打职业。我才不会像程渡一样,利用自己的姿色勾搭舒柠姐姐…”他话未说完,就在程渡阴沉的脸色下选择了闭嘴。
近四年的职业生涯,在程渡身上留下了意料之中的痕迹。记不得从哪天开始,他高强度使用的右手腕开始隐隐作痛,倒不至于疼到需要打封闭的地步,但腱鞘炎是一个难缠的毛病,很多职业选手都曾被它困扰过。
复健护腕和发圈纹身一样,成了程渡手上的新挂件,他也因此进化出了单手扛抱舒柠的新技能。
值得庆幸的是,得益于王者是手机游戏,程渡不用一天到晚坐在电脑跟前,他躲过了更为可怕的背伤和腰伤。
电竞选手的迟暮早得残忍,尤其是手游的选手。舒柠在游戏论坛冲浪时,发现已经有人用“老将”一词形容程渡和陆子游了。
舒柠顿在原地认真回忆了许久,程渡的粉丝好像早已不再叫他“小星星”,这个别称如今只有她自己还在对着程渡使用。
她当即鼻尖一酸,拖鞋都没来得及穿,连忙冲进厨房拥住正在做饭的程渡。
“你还这么年轻,他们却说你老了。”舒柠心里很不是滋味,照这么说,她都半截身子入土了。
程渡擦干净手,转身捏捏她的脸:“我这个年龄在KPL确实算老将了,新人出得很快。”
“你才二十一岁啊。”舒柠依旧不能接受“老将”这个形容词,程渡在她心中永远是清澈见底的少年。
程渡微微垂下眼睛:“前两年我的手速和意识是完全同步的,而现在我的手偶尔会跟不上我的预期。”
“所以呢?”
程渡再开口的语气很平静:“大概是时候退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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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L抗韩这个,主要是前阵子看到GEN竟然官宣参加王者的世冠了,突然又来了一些胡编乱造的灵感哈哈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