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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听淳安回答为何时,人群里突然一阵骚动,又挤进了好些人来,他们挑着大框小框,拿着菜篮子,是卢家庄的人,卢清雪的父母兄弟也在。
“陆夫人,看着您就好了,今儿我们来赶集,听说清雪这边出事了,究竟出了什么事?”卢父卢母很是着急。
“爹,娘,我没事。”不等淳安回答,清雪开门出来,走到淳安面前笑了笑,而后面对着所有人说道:“大家都知道,我是这家铺子的掌柜,我姓卢,老家是卢家庄的,这是我爹娘。方才我害怕,不敢出来,陆夫人来了,我爹娘来了,叫我心里踏实了不少,大家不知道陆夫人为何看重这间铺子,我告诉你们,因为这间铺子里的人都是陆大人陆夫人救回来的苦难人。
不说旁的,就说我吧,年前我被丈夫休弃,寒风夜里在百子桥桥头坐了半宿,差点儿就要跳下去了,是陆夫人路过将我救下,给我吃给我住,还怕我心里有愧不接受她的好意,竟让什么都不会的我做了这成衣铺的掌柜,后又找人教我识字,教我打算盘,帮我找大夫调理身子,治疗不孕。
我一个被休弃的女人,身无分文,与陆夫人非亲非故的,她为何会这么掏心掏肺的帮我,还不就是一腔善心吗?”
卢家庄的人都在,能够为卢清雪作证,有他们发话,叫围观众人相信了淳安是个大好人,只有那苏家人还在唱反调,那王文竹也站了出来,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我也是,若没有陆夫人救我,我至今还不知道我竟嫁给了杀母仇人,差点儿还为其生下了孩子,是陆夫人救我出虎x狼窝,陆大人陆夫人便如我再生父母一般,没有她便没有现在我。”
王文竹没说傅家人的名字,没有说得很详细,但也是豁出去了。
她们肯站出来让淳安大感欣慰,谁说好心没好报,这不就是种善因得善果吗?
有他们帮忙发声,陆家在坊间的名声总算是扭转过来了,且还更上了个台阶,那苏家人最终只得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总算将围观的人打发走,淳安走进铺子里,采荷和苏桥扑通就跪在了她面前,“陆夫人,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连累了陆大人。”
“陆大人这事说来复杂,不怨你们,你们且放宽心吧,陆大人不会有事的。”
扶起采荷和苏桥,淳安交待她们道:“铺子明儿继续开门,苏家人恐还会再来闹腾,以后就要你们自己来对付了,陈维,你可得多帮衬着点清雪。”
“陆夫人便放心吧,保管叫他们讨不了好。”
“陆夫人,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苏桥突然插嘴说道。
“但讲无妨。”
“其实我是知道他们为何要比我入赘的。”
“哦?为何?”
“因为苏嫦,便是一直说的苏家三女儿。这事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七岁时,养父送我去天地会馆学武,苏嫦与我同岁,时不时会去给我送饭,有一次,她去送饭时,被武馆里的小混混强暴了。此事只有她和养父养母知道,若不是这次回来因为采荷的事情我与他们大吵了一架,他们没打算告诉我。昨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不好将此事说出来,怕毁了她名声。”
这还真是一团乱麻了。满屋子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办了,毕竟这两个姑娘都是因为他被毁了清白呀。
“你们这模样干嘛?她清白被毁不怪苏桥,该怪强暴她的小混混才是,采荷的清白可实打实的是他们苏家人害的,这可不一样,小混混的错怎么能由苏桥来承担呢?”
淳安点醒他们。
“可苏嫦到底还是因为帮我送饭才招惹的小混混,我心中实在有愧,但叫我舍了采荷娶她,我当真也是做不到。”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淳安很能理解这种滋味,就像是章小姐那事一样,明明是江城子的错,她却还是忍不住责怪自己。
淳安叹了一口气,抱怨道:“什么武馆不好去,偏偏要去天地会馆,明知那儿流氓混混多,还让女儿家家去送饭,苏家人心可真够大的。”
“我也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采荷轻轻开口,眼神看着苏桥,有些为难。
“大家伙这么帮你们,你们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陈维也忍不住抱怨。
“我……我以前,有几次碰见苏嫦与男人拉拉扯扯……”
在雪色楼附近,大家都觉得她是无常转世,对她避而远之,久而久之,除了苏桥还搭理她外,其他人都不愿意搭理她,她也怕招人嫌弃,每次都寻着人少的时候,人少的小路出行。
有几次出门时候,碰着苏嫦与男人拉拉扯扯,后来雪色楼附近也传出了苏嫦不守妇道的名声来,不过那时苏桥已经进了镖局,开始跟随师父走镖,经常不在家,不曾听说过此事。
“你怎么没有告诉苏桥?”淳安问。
“我只瞧见他们拉扯,虽有些亲密,但也没有过分,且那些男人并非同一个,年纪瞧着也和她爹差不多大了,甚至比她爹还要年长,我以为是她亲戚长辈什么的,至于传闻,三姑六婆最爱胡说八道,不一定是真的,不确定的事情,我不想与苏桥在背后说她长短,方才听夫人的话,叫我突然有些怀疑,苏桥七岁进武馆学武,十七岁去的镖局,这十年之间,明明都是苏嫦去送的饭,附近的人都知道的,若真是送饭时出的事情,苏伯父他们又怎么还会让苏嫦继续送饭?为何还让苏桥继续在那里习武?”
“你分析的有道理。”淳安转头问苏桥,“你养父是什么时候提出让你入赘的?”
“是我第二次走镖回来的时候,那时候我刚和采荷确定关系,他们提出入赘时,我便和他们说了想娶采荷的事情,他们很是反对,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嫌弃采荷的身世,当时他们并没有告诉我苏嫦被人强暴的事情。”
“这就奇怪了,早说晚说有什么不同吗?要比婚也该是发现苏嫦被强暴的时候比婚吧?为何要拖个几年,拖到苏桥走镖之后再说呢?”
淳安仔细理了理思绪。
按目前已知的证据来看,苏嫦说因苏桥被人强暴的话很是可疑,事情更像是苏嫦和比她大很多的男人勾搭上,且还不止一个,后来事情被苏父苏母发现,为了掩人耳目,便想让女儿嫁给苏桥这个冤大头,谁知苏桥已经和采荷定了情,根本不愿服从他们的安排。苏桥利用走镖不在家,一直将此事拖着,直到今年米婆婆死了,他们知道拖不了了,就对采荷下了狠招,想比苏桥就范。
说的通,可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看来得去找苏嫦一趟才能弄明白所有事情。
反正陆正卿那边还没有头绪,与其在家里等着勾着急,还是去会会苏嫦吧,也许有什么意外收获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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