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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部的尚书之中,安时礼的庚齿最卑,但出身翰林,今授大学士,身份不一般,胸襟坦荡,知天文地理,陛下召他问事,不管问题刁钻与否,都随答如流,多少人佩服着他的学问,自愿至礼部习仪叁个月。
六部的排序,礼部排在兵部前,不管怎么说,礼部的地位都比兵部的地位高。
这些年礼部在会同馆的职权在一步步扩大,人员的赏罚已由礼部说了算,互市时的兵部可拘捕罪犯,但礼部也可插手过问。
再有,安时礼说的并无道理,思来想去,刘丛之都需得让他叁分:“大宗伯言重了,我并无此意。只是怕出差错。”
安时礼一向以礼待人,刘丛之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如此强硬的安时礼,从前只多听闻他与使臣交涉时,锋芒不敛,身上所发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不敢违拗。
冷静下来,安时礼忽觉方才勃然出声,有些失态,咳嗽一声,软了声气与语:“今次的贡使狡猾无比,你我二人都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着人之道。至于这名洗衣娘,待大司马捉住那名外族人,折证一番后,再做区处也不迟。”
安时礼舍己名声从兵部手中救下金鼠姑,便差人送回府上,自己则继续留在会同馆里区处事务。
互市才第一日,就弄得人焦头烂额,瓦吉地熬不过礼部的强势,只好上交部分玉石。
周仁精明,提出要自己挑选,一共挑了十二件,皆一一问清卖价和名色,不敢马虎。
安时礼认真过目一番,以后入宫禀报万岁爷玉石之事,并恳请万岁爷让内府人员查验一番收上来的玉石。
事关国家的颜面,万岁爷即传内府人来查验。
查验非是件容易之事,当日出不了结果,安时礼转去会同馆,忙至倦鸟归林,红日西沉时才归府上。
用过晚饭,澡了身子,也不见金鼠姑,一问才知金鼠姑归府以后一直躲在屋中,不吃也不喝,状似受了惊吓。
回想白天时,可怜兮兮的金鼠姑,安时礼披上外衣,移步去看她。
安时礼一打开门,发现金鼠姑衣裳单薄,脸色苍白,静静地立在屋檐下。
“大宗伯!”金鼠姑扑进安时礼的怀中,不知羞耻,道明今晚要与他同睡。
会同馆金鼠姑受了点惊吓,受了惊吓,她便喜欢黏着人,之前被大黄狗吓到时也是如此。
可怜兮兮的人儿就在眼前,安时礼道不出拒绝之语,拦着金鼠姑腰入寝:“那你睡的时候,要安分点。要不我就把你踢下去。”
“好。”金鼠姑轻车熟路,爬上安时礼的榻里。
不到睡眠的时刻,安时礼先灭去烛火,躺到榻里后,只字不提白日之事,害人再度害怕。
“今日不开心的话,就早点睡,明日就会开心了。”安时礼挼着金鼠姑的耳垂说道。
安时礼不提,金鼠姑也常想起白日之险,差一些就要被丢进锅里煮熟了,怎教她不害怕,身子一挪再挪,要贴着安时礼睡,贴着也觉不安心,便道:“好道长啊,你能不能压着我睡?压着我睡,我就不会不开心了。”
夜间的安时礼不经挑逗,本来香肌凑上来就让他欲火上炎了,黄莺似的娇声让他霍不开欲火,大生贪念,翻身压过,鼻尖对鼻尖,和金鼠姑面对面呼气。
“不是这样压的,是我翻过身来,你压着我的背。”金鼠姑习惯背部受压,面对面压,喉咙被扼住一般,气喘不太顺畅。
“但我喜欢。”安时礼说着,低下脖颈,嘴去寻找两片桃花瓣,寻到便是一阵吮吸。
金鼠姑在今日才发现,原来含情的亲吻可定不安之心,遂唇瓣开开合合,似在回应安时礼,安时礼吐来舌头乱搅,她也乖乖纳之,反正受不住不会少块肉。
金鼠姑比安时礼还要不安分,安时礼聚精会神,捧着粉首吮吸唇瓣,而金鼠姑无事可做的玉手悄然溜下,隔着几层布,捉住高高挺起的尘柄玩弄。
玩弄也是调情,安时礼享受,享受的同时,他不甘示弱,手向金鼠姑的胸口下溜去,绕过小衣,手指突突地动,要同奶儿亲密。
这些时日,安时礼繁忙,手指起了糙皮也没拿香霜滋润抚平,粗糙的皮肤,配合柔和的力度,就像瘙痒的地方,被羽毛之物搔过一样,勾得人的心痒痒。
“大宗伯,大力些。”金鼠姑口里热气腾腾要求安时礼加重手指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