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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一个月只有800元补贴。
姜妙在路上便了解过纳什的民生情况,坎普洛星系这边,工薪阶层薪金在三千到八千左右。白领阶层跨度较大,五千到十五万。
跟吉塔也差不多,同在一个项目团队中,姜妙的薪酬仅低于田中,那还是因为薪酬计算系统中还有“工作年限”这个系数的缘故,田中毕竟比姜妙多吃了二十多年的大米。
他们俩的薪资水平是同个实验室助理的十几倍。
再往上的阶层收入在公众网络上便查不到具体数字了。
由此看来,大多数归化者靠补贴加打零工,只能混个“不饿死”。
贺炎要跟姜妙交待的就是这些经济上的事。
“已经把你的账户和我的账户绑定了,不管提现还是消费,都没有额度限制。”贺炎告诉姜妙,“钱方面的事你不用操心。”
的确不用操心,如果没有额度限制的话……贺炎完全没有遮掩,当着姜妙的面打开的是自己账户的明细页面。先不看理财区块,单看储蓄这一块的“活期”,也就是日常备用的现金,姜妙已经看到了那串长长的数字了。
“然后这些,是我早上整理出来的,你看一下。”贺炎把光屏里的内容切换成一份类似财务报表的东西,又将光屏推到姜妙面前。
姜妙扫了一遍:“这是……?”
“我的全部身家,都在这里了。”自成年后,还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跟别人交待过自己的家底,贺炎微微有些赧然。
可以说是相当丰厚的家底了。
若单只贺炎个人,作为一个少校军衔的军官,哪怕有出任务的同额津贴,想要达到这个总资产额,大概还需要很多年,这还必须是他仕途顺利,一升再升才行。
但贺炎背后还有巴达克家族。
姜妙意识到,贺炎和严赫的另一个很大区别是,严赫想要阶级升级,还需要积累很多年,以及绝不能发生这种“被敌国俘虏,仕途中断”的情况。
而贺炎……和严赫优秀程度其实不相上下的他,却比严赫早了几十年,已经把脚踏在了那个门槛里。
这或许就是贺炎敢说要带姜妙去“更远更好的地方”的底气,也是他敢用带走姜睿的方式胁迫姜妙追着他来到纳什的底气。
在贺炎的心里,大约是认为自己比严赫条件更好,能给姜妙更多的。
这只是姜妙的领悟,她并没有就此去质问贺炎。这种质问毫无意义,且贺炎明显话还没说完。
姜妙便只作出倾听状。
贺炎果然还有话要说。
“观察期结束之前没有公民身份,你暂时不能拥有固定资产。”他说,“所以只能等观察期结束,再把这些全部都转到你的名下。”
姜妙沉默了一秒,声调上扬:“哈?”
他说“全部”。
“只是物质上的补偿而已,不为过。”贺炎声音渐低,“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想说……”
姜妙叹口气,说:“你昨天晚上说了很多遍了。”
贺炎轻声问:“我能奢望你的原谅吗?”
姜妙无语了一会儿,说:“等我气消了再说吧。”
那终究是有能消的一天,意味着有盼头。
贺炎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从重逢之后,贺炎还是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人长得太好看,这样笑的时候,实在很容易迷惑人心。
姜妙正暗暗告诉自己不能为美色所迷,贺炎却执起她一只手,像地球远古时代的骑士那样单膝点地,在姜妙的面前矮下身体。
姜妙愣住。
“姜妙。”贺炎黑曜石般的眸子光彩耀人,流淌着对幸福的渴望,对未来的期盼。
他抓着姜妙的手也很用力,昭示着他的郑重和决心。
“等你气消了之后,”他满眼都是期待,郑重又坚决地说,“请你……做我的妻子。”
第102章前景
白银星这个时节不知道到底是春天还是夏天还是秋天,总之花园的灌木丛中花朵开得繁盛,空气却有点微微的凉,然而阳光打在皮肤上,又暖洋洋。
吉塔的首都星人工控制气候,导致姜妙对四季的认知已经很模糊。
姜妙在微凉的空气里怔了片刻,抽出了自己的手:“等我气消了再说。”
她说“再说”,没说拒绝,贺炎毫不气馁,反而很同兴。他起身,就势把姜妙抱了起来,眉间一片阳光灿烂:“好,那就等你气消了……等多久都行!”
姜妙无语,撸了两把他的头发,被他抱着回到了卧室里,忍不住又问:“戒指呢?”
贺炎不解:“什么?”
姜妙忍着气说:“求婚不用戒指的吗?”
虽然她没答应他,但终究是她人生里第一次被人求婚,若连戒指都没有,很是让人怀疑诚意。
贺炎诧异:“求婚为什么要戒指?”
姜妙:“……”
两个人对视片刻,意识到肯定有哪里不对。
“那个,古地球时代,”姜妙说,“求婚的话,要拿一枚戒指来求,这枚戒指就是求婚戒。”
“古代是这样的风俗吗?”贺炎恍然大悟。吉塔那边普通人都不结婚的,一般人对求婚、结婚都没概念,怪不得姜妙会拿古地球时代的风俗说事,他笑着给姜妙解释:“我们这里没有求婚戒,只有结婚戒指,用激光刻在手指上。”
设计好的花纹以激光刻在手指上,然后填以新人们自己选择的材料。
材料视自己的经济水平,可贵可贱。既有白银、黄金的,也有把名贵宝石磨成粉屑填进去粘合固定的。
完成后,“戒指”跟手指是一体的。
虽然知道以现在的技术肯定不会太疼,可姜妙听着还是觉得疼!
她的表情把贺炎逗笑了。
“不会太疼,但会稍微有点疼吧。”他说,“在我们这里,婚姻是一件非常慎重的事情,所以戴戒仪式也很庄严,是为了震慑人心,让人用疼痛记住要尊重婚姻。”
姜妙木着脸:“单身汉说得挺像那么回事。”
贺炎勾起嘴角:“不是我说的。”
“嗯?”
“是伊芙琳。”贺炎说,“她带我参加别人的婚礼时告诉我的,我一直记得。”
贺炎和这位养母缘分太浅,相处的时间太短。那次婚礼算是他们在一起时参加的比较重要的一次活动,所以贺炎对伊芙琳说过的话一直记忆很深刻。
“人不是非得结婚不可的。”贺炎抱着姜妙坐在床边给她科普,“有同居协议,有伴侣协议,对大多数人来说已经足够了。决定走入婚姻,那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人才会做的。”
经过贺炎的科普姜妙才知道,在纳什共和国婚姻实质上被分了层次,恋人相爱同居久了想长久在一起,可以签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