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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机修工
花间风很快就接到了欧德的通讯,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前往帝国,用的是剧组前往帝国着名景点月曜城、繁星城拍电影的名头,办理了帝国暂住签证,阿纳托利坐在一旁闷闷不乐。
花间风身无职务,又擅长伪装,过去很简单,他却身居联盟总统之位,日理万机,而且冒险去帝国万一被发现的话,那可就直接是外交事件,甚至很可能是第一个在帝国殉职的联盟总统,留名联盟史。
花间风接完通讯转头看到伯爵阁下闷闷不乐,有些歉疚:“我很快就回来,你知道的,杜因……我欠了他很多,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安宁了。”
阿纳托利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却含情脉脉,可怜兮兮,花间风忍不住一笑,走过去低头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热吻,阿纳托利眸色转深,和他纠缠良久方才放了他,看着呼吸不稳的花间风,哑声道:“我有预感,你会在那儿很久,我受不了被总统这职务紧紧束缚着了,我要退休!”
花间风轻轻抚了下他饱满额头和挺拔眉眶:“我看伊莲娜小姐已经非常娴熟处理政务了,但是你还正当壮年,你还有那么多的规划没有实施,放手给别人,多半是要半途而废的。”他太了解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了,因着千载难逢的良机他得以站在了权力顶峰,怎可能轻易放手?一旦失去权力,他将会失去更多。
就连自己也不敢保证,眼前这个男人如果不再是奥涅金家族的掌门人,不再是联盟总统,不再给花间家族提供源源不绝的利益,他还会喜欢他吗?他们都是这样权力家族浸染出来的慕强怪物啊,对权力、利益以及强大的追逐早已深刻在他们的灵魂中,分不清楚自己的本心究竟喜欢什么了。
阿纳托利泄气:“风少,你能不能不要看得这么清楚?”他低下头再次堵上了这个永远能看清楚他的男人的嘴,花间风气喘吁吁半分钟后才好不容易挣扎开来:“总统阁下,正因为我们都是这样的人,所以才更不希望那个,永远单纯执着如挚子的人有什么意外。”
阿纳托利不满地钳制着他纤细的腰身将他扣回自己腿上,想攫取更多,中控语音却响了:“总统阁下,罗丹先生到访。”
花间风瞬间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弹起来道:“快请!”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越俎代庖。
阿纳托利有些沮丧地站了起来,整理自己凌乱的黑色外套。
深黑透着蓝如鸦翼一般的浓卷发下,拥有着一双紫罗兰色忧郁眼眸的罗兰静静坐在会客厅里,仿佛之前被奥涅金家族大肆寻找过的人不是他一般,安静平和,他肩膀上端端正正坐着一只晶莹剔透的机器宠物猫,一双银灰色竖眸转过来看着来人的时候,如有灵性。
阿纳托利笑道:“罗兰先生,您终于出现了。”
罗兰看向他身旁的花间风:“我想要去帝国,但我的身体有异样,很难通过安检,因此希望能够借助花间风先生的力量,混在剧组中一同前往帝国。”
花间风瞳孔急缩:“我们刚刚接到帝国的入境许可,你就已经知道了?”
罗丹淡淡道:“星网入境许可审批是公开的,任何人都能查询到。”
阿纳托利却充满兴味:“我想知道罗丹先生的身体有什么异样?据我所知,复制身体和天生天长的人身体,是完全一致无法区分的。”
罗丹举起手臂,在他们眼前飕的一下从手指关节中弹出了几把尖利的秘银锥,然后又缩了回去:“这样的异样,我可以作为你们的道具机器人过境。”
花间风茫然道:“可是如今身体改造,在身体加装机械、仿生义肢之类的很正常……”
罗丹并不是个擅长交际的性格,已经有些不耐烦直通通地解释:“身体改造做不到我身体这个地步,我的体重、血管内脏等等有异于常人,简单地说这具身体其实是一个小型生物机甲,明白吗?如果被帝国或者联盟任何一方发现我身体的异样,我的安全得不到保障。你们应该也已经知道邵钧现在不太安全,我需要过去,他的精神力受损,没有记忆,我看不到他本人,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花间风沉默了一会儿道:“好。”他又看了眼那只银灰色的猫,不知道为啥,那只猫明明什么动作都没做,只是看着他们而已,但他总觉得那只猫的存在感过强了,他忍不住问道:“这只猫……也一起过去吗?”
罗丹摸了摸肩膀上的猫,猫爱娇地蹭了蹭他的脸颊,罗丹道:“艾斯丁和我一起去。”
阿纳托利终于忍不住了:“是那个艾斯丁吗?”
他这句话没头没脑,但罗丹却平静看了他一眼:“是那个艾斯丁。”
他站了起来:“那我就回房间了,还是那间客房吧?走的时候叫我就行,其他时候不必打扰我,希望尽快启程,时间不等人。”
他熟门熟路地走了出去,仿佛一直住在奥涅金的大宅里从来没有离开过,然而他却走错了方向,艾斯丁从他肩上悄无声息跃了下来,跳到了正确方向那儿的走廊地毯上,轻轻瞄了一声,管家上前小心翼翼周到的给他引向了正确的方向。
花间风目送着他走远了,才轻声问他:“哪个艾斯丁?”
阿纳托利满脸迷幻:“天网之父罗丹,将他的挚友,着名的生物学家艾斯丁的遗体大脑切片,最后研制出了天网,但是在当时他接受了诸多的非议和责难。”
花间风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说……”
阿纳托利伸出手指点在他嘴唇上,制止他说出来:“不要说……我们不能说,这个秘密,要带进坟墓里。”
花间风已经瞬间明白了过来,阿纳托利轻声道:“否则面对我们的,大概不仅仅只是催眠和暗示了。”
“你还记得花间雨吗?他们并不忌讳我们知道,因为他们知道我们在他们跟前毫无挣扎之力。”
花间风想起了那只猫的眼神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那是来自高等生物对低级生物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漠视,冰冷无情,犹如神祗俯视蝼蚁一般的凡人。
他身上不由也微微颤抖起来:“天啊……杜因,究竟是什么人啊……”他伸手握住阿纳托利,仿佛希望能得到一点真实的感觉,以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他还好吗?他千万不要有事。”
否则,他们会不会将要面对来自神灵的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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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高阔的机修间内,璨金色的阳光从明亮宽大的玻璃窗照进来,投射在灰色的水磨地砖上,明亮光柱中灰尘粒在旋转飘舞。无数的零件横七竖八摆在地上,一具巨大的锈迹斑斑的机械车伫立在正中央机架台上,机盖顶已经被打开,露出了里头横七竖八的内胆零件,一个银白色短发的精悍老年男子正聚精会神站在其中一个架子上拿着扳手再拧螺丝,忽然张嘴对下边交代:
“洒弹器AH008弹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