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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处置室里的孟晓美感倒有点晕,她没有吃晚饭,却献了400cc的血。
董环走了进来,孟晓美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手术完事了吗?”
董环摇摇头,说道:“你怎么样啊?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我去给你倒杯水。”
还没等孟晓美说什么,董环已经出去了。
片刻,董环又端着一个杯子走了进来:“晓美,我还找到了些红糖,你先喝点,补一补,然后休息一会。”
孟晓美笑了笑:“谢谢你。蟹。”
看着孟晓美喝了红糖水,董环才走了出去。
热热的红糖水下肚以后,孟晓美感觉好多了,这时候一阵困倦袭了上来,孟晓美闭上了眼睛。
朦胧间孟晓美感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
孟晓美感到那身影十分的熟悉,可是却想不起来是那个大夫,她很想和这个大夫打个招呼,可是就是感到浑身无力,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慢慢走近了孟晓美,他的脸上带着一个白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孟晓美却怎么也想不起这双眼睛的主人。
突然,穿白大褂的人拿出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孟晓美大惊,很想大叫:你想做什么?
可是喉咙好像被人扼住了,就是发不出声音。
那人的脸离得更近了,孟晓美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根根眉毛,听见了他的笑声,那笑声不大却十分的刺耳。
孟晓美心理十分的焦急,可是就是动不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那穿着白大褂的人,拿着手术刀,在孟晓美的手腕静脉处深深的划了下去。
孟晓美感到手腕处一阵发凉,却没有痛感。
耳边听见了血液滴滴嗒嗒的滴在了地板上的声音。
孟晓美又怕又急,可是就是动不了。
慢慢的失去了意识,模模糊糊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摘下了口罩,又是他,那个孟晓美又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出现在雨夜窗户外面的那张脸,还是带着冷笑。
可是他不是应该躺在手术室里吗?
孟晓美昏死了过去。
孟晓美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单上的消毒液的味道,提醒她还是在医院中。
孟晓美侧过头看看,发现郝菲坐在床边。
而自己躺在的是病床上。
孟晓美想起了自己的手腕被割破了。
慌忙抬起手。
可是手却被郝菲一下子按住了:“晓美,别乱动,你在输液!”
孟晓美看着郝菲,感到一阵亲切,接着又感到一阵委屈。
带着哭音说到:“小菲,他要杀我。他割断了我手腕上的静脉血管!”
郝菲显得有点茫然,愣愣的看着孟晓美:“你怎么了晓美?你在胡说什么?谁要杀你?你是献血过多,又没有休息好,才昏倒的。”
孟晓美还是不相信,又抬起的手腕。
这次郝菲没有阻拦孟晓美。
孟晓美看到自己的手上除了扎着针头,并没有被割开的伤口。
孟晓美愣了一下,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才放下了自己的手。
郝菲担忧的看着孟晓美,小声地说:“晓美,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孟晓美看了看郝菲,艰难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没有说话。
可是心里在埋怨自己:那些都是幻觉,不是真的。怎么明知道还会相信。
你真是笨。
孟晓美感到自己好多了,刚想对郝菲说点什么,安慰一下郝菲,让她知道自己没事。
可是郝菲却突然站起来了。
孟晓美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郝菲的手里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
孟晓美的心中一阵温暖,还是小菲好。知道我喜欢吃苹果。
可是郝菲却没有把苹果递给孟晓美,而是扔掉了手里已经削好的苹果。
一把攥住了孟晓美的手腕。
孟晓美一阵疑惑,却见到郝菲另一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孟晓美惊恐的叫到:“你要做什么,小菲?”
可是郝菲却把孟晓美的手抓得更紧了,脸上带着狞笑。
一翻孟晓美的手腕,不管上面扎着的针头,一刀割了下去。
郝菲狞笑着说道:“刚才那个医生是不是这样扎你的?”
孟晓美疼得大叫,静脉里的鲜血喷了出来。
把病床上洁白的被单,染得通红。
可是耳边却是郝菲的的狂笑。
孟晓美不明白郝菲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她很想挣扎。
可是两只手和两只脚就好像被按住了一样,就是动弹不得。
孟晓美想大叫,可是也叫不出来。
心中全是愤恨和委屈。
她不明白和自己最好的小菲为什么会害自己。
孟晓美感觉自己的鲜血在飞速的离开自己。
身体好像被抽空了一样。
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孟晓美似乎一下子不痛苦了,眼前竟然出现了天空。
慢慢的天空中打开了一个闪耀着白色光芒的大洞,一束强烈的白光照射下来,形成了一条光带。
在光带的那一头很多的人带着和善的笑对着这孟晓美招手,很多人孟晓美都感到面熟。
突然发现,已经死去多年的父亲也站在人群里面。
孟晓美一阵激动,又见到想念的爸爸了。
孟晓美沿着那道光带慢慢地向父亲走去,她要和父亲团聚。
眼看着父亲的脸孔越来越近,孟晓美心中生出放下一切的释然。
一旦放下了,感觉很舒服。
还有什么比不牵挂更轻松呢?
突然,孟晓美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呼喊声:“小美,小美。你别去,你回来。”
孟晓美原本释然的心情,又纠结起来。
这声音好熟悉,是郝菲的声音。
可是她不是要我死吗?还来叫我做什么?
可是郝菲的声音越来越大,突然孟晓美觉得自己正走得发光的带子突然起伏起来,而且起伏越来越大。
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再走下去。
猛然间那发光的带子断掉了。
孟晓美一下子摔了下去。
孟晓美感到一阵眩晕,又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