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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格外的漫长,到最后陈立果哭叫求饶,也不曾让燕景衣停下一步。燕景衣饿了三年,终于开了荤,若不是怜惜陈立果的身体,恐怕能做到第二天中午。

反正到天亮的时候,陈立果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他双眼无神,头靠在燕景衣肩膀上,燕景衣要他说什么,他便说什么,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这么乖的嵇熵,是很吸引人的,燕景衣笑的温柔,看着眼前的人舍得一身傲骨,乖巧的好似一个娃娃。

“嵇大人。”燕景衣慢慢道,“我真想把你弄死在床上……”

失去神志的人并不知道燕景衣说了什么,他被燕景衣抱在怀里,连哀求的哭泣都发不出来了。

“来人。”燕景衣身影依旧中气十足,他道,“备热水,我要沐浴。”

片刻后,宫仆们在门外道热水已备好。

燕景衣把陈立果抱起,用毯子将他整个人一裹,就这样抱进了浴室。

陈立果混混沌沌,对外界已是全然没了知觉。

第27章英俊的断腿小军师(十四)

浴池之中烟雾缭绕,陈立果的灵魂和肉体已是达到了完美的统一。他整个人浑浑噩噩,舒服的直想呻吟。

在浴池里燕景衣没有再折腾陈立果,他简单的帮陈立果清理身体之后,便将他又抱回了寝宫。认认真真的将陈立果的头发擦干,才抱着陈立果睡了过去。

两人这一晚都睡的很好,陈立果更是一个梦都做。

第二天,陈立果醒来时燕景衣已经不在身旁,他朝窗外望了一眼,才发现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想来燕景衣定然是上朝去了。

昨天实在是太激烈,就算陈立果的灵魂再强大也无法阻止身体的酸软,他躺在床上,发现没有感觉的不止自己的腿,准确的说,他腰部以下都没感觉了……

陈立果发现这种情况后,心中微微惊悚,心道他不会被燕景衣直接给做残了吧。

陈立果道:“系统,系统。”

系统装死。

陈立果道:“我的身体什么情况,怎么动不了了?”

系统继续装死。

陈立果道:“我感觉很不妙啊……宝宝你怎么不说话了?”

系统冷冷的想谁他妈的是你宝宝,但迫于自己的义务,还是回答了陈立果的问题,他道:“剧烈运动导致肌肉拉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陈立果:“这样啊,其实我觉的运动量还好,只是太久没有动了……”他说着说着,居然脸红着露出幸福的笑容。

系统心道还好有隐私保护这个功能,不然他眼睛早就瞎了。

昨晚果然是太过了,陈立果醒了一会儿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燕景衣下朝,他才被轻柔的触感碰醒。

一睁眼,陈立果就看到燕景衣一张近在咫尺的大脸。

“嗝。”被吓了一跳的陈立果打了个嗝。

燕景衣这才坐起,微笑道:“醒了。”

陈立果正欲说话,结果张口就是:“嗝——”

燕景衣:“……”

陈立果说:“快,嗝,放我,回去,嗝……”本来是威胁的话,现在却变成了撒娇的语气。

燕景衣听了后,也微微的弯起了嘴角,他道:“嵇大人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你、嗝——”陈立果憋着气努力将一段话说清楚了,他道:“陛下请送我回府,若是让他人知道我与陛下的关系,定然会有害陛下声誉!”

燕景衣脸上的笑意稍减,他说:“也对。”

陈立果还在打嗝,他觉的自己需要喝点水。

燕景衣观察着陈立果的表情,见他垂着头不愿看自己,便直接伸出了手扶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眼前的人同三年前比起,果真是瘦了不少,燕景衣看着陈立果的脸,心中微叹。只是这倔强的性子,却没有一点的变化。

陈立果轻轻的打着嗝,嘴唇抿起,神态之间是一派的淡漠。

燕景衣说:“嵇熵。”

陈立果听到燕景衣突然唤自己的名字,后背有点莫名的有点发凉。

燕景衣并不知道陈立果的紧张,他低低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陈立果心想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帅呗——但是他绝对不能这样回答燕景衣,于是他撇开了脸,冰冷道:“我没有帮你,我帮的是大燕。”

燕景衣知道自己是注定要失望的,可当真正得到了回答,他却还是感到难以接受,他说:“就算我这样对你?”

陈立果叹了口气,像个疲惫的长者,他说:“陛下年纪小,玩心大我也可以理解,我只是个硬邦邦的男人,待过几年,陛下厌了,就能将我忘了。”

燕景衣捏着陈立果的手猛地加重,直到陈立果微微皱眉,他才松了手。但此时陈立果的下巴上,已然有了一个青紫的手印。

燕景衣说:“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陈立果沉默不语。

“燕军胜了。”燕景衣很是突兀的说了一句:“只是还没来得及将大胜的消息传回朝中,我便收到了你的信。”

陈立果隐约猜到了燕景衣要说什么。

燕景衣道:“那国的君主想要求和,说只要我们将一位公主嫁过去,便再割我们十个城池。”

陈立果瞪眼,他颤声道:“不、你不能。”

燕景衣声音如冰,他说:“我能。”

陈立果浑身都在发抖,他说:“惠歌不适合和亲,她还那么小——陛下——”

燕景衣看向陈立果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温度,他冷冷道:“嵇大人,可以还是不可以,这件事的选择权,在你手上。”

陈立果不明所以。

燕景衣道:“你拥立有功,我也不强迫你。”

陈立果听到这句话心中暗道我菊花还火辣辣的呢,你怎么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不过看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就大方的原谅你啦。

燕景衣道:“所以,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陈立果脸色

娶我妈妈吧笔趣阁

惨白如纸,似乎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燕景衣看着他这模样,心中竟是有些怜惜,但这怜惜不过霎时间,他很快就硬起了心肠,他说:“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要求是什么。”

陈立果说:我的要求是你再答应我一千个要求——这是不可能的,这不符合嵇熵这人的人设,若是真的说出了口,估计下一刻他就被系统调离这个世界了,于是陈立果咬紧了牙关,从嘴里挤出一句话:“陛下为何这般难为我。”

燕景衣笑了笑,没有要回话的意思。

也对,他是皇帝,是全天下最有权势之人,他想说便可以说,不想说,谁也无法逼他说出口。

陈立果闭上了眼,他的情绪似乎已到达崩溃边缘,也不再在意自己赤裸的身躯暴露在燕景衣的面前。

燕景衣看着陈立果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目光微微沉下,但他也知道此事不是做那些事的时候,他在等一个答案,一个早就知道的答案。

陈立果终于睁开了眼,他的眼神里有些脆弱的味道,他的声音沙哑,有些崩溃:“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呢。”

燕景衣撩起了陈立果的一缕发丝,淡淡道:“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陈立果听了此话,猛地捂住了胸口,鲜红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燕景衣见状大惊,正欲起身出去唤御医过来,却被陈立果抓住了袖子。

陈立果神色凄苦,语气黯然,他说:“陛下,我选好了。”

燕景衣看着他的面容,心中略微有些烦躁,他道:“我先去唤御医。”

陈立果缓缓摇头,他平静道:“臣咳血之症已久,宫中御医也没有办法。”

燕景衣皱眉道:“你就没有想过去其他地方寻医?”

陈立果轻叹一口气,他敛了眉目中浓郁的倦意,又挑起了刚才的话题,他说:“臣选好了。”

燕景衣道:“哦?”

陈立果道:“还请……陛下,将惠歌公主,贬为庶民吧。”

燕景衣并未想到陈立果的要求居然是这个,他道:“你确定?”

陈立果点头。

燕之瑶的性格并不强硬,虽然陈立果已经尽能力帮了她许多,可是她从小的遭遇让她十分敏感自卑。在这宫里,燕之瑶从未想过自己能否走到更好的位置,她只求着自己不要活的那么糟糕,在有了喜欢的人之后,甚至都不敢妄想自己同他的未来。

陈立果为燕之瑶做了许多,而现在他在燕景衣面前做的,却可以说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

燕景衣的态度,决定了燕之瑶的命运。是远嫁他方,悲苦一生,还是留在燕国,享着小富小贵,儿孙满堂,看着自己的母国君临天下。

燕景衣缓缓道:“你可有想过,若是她知道了,是你要我褫夺了她的公主之位,她会如何想你?”

陈立果道:“她不会怪我的。”

燕景衣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许久之后,他道:“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

陈立果心中暗暗庆幸。

燕景衣脸上没什么表情,陈立果也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生气,只听到燕景衣道:“只是你要明白,你能提的要求,只有一个。”

言下之意,便是若想要救出燕之瑶,自己便必须留在燕景衣的身边。

陈立果道:“我知道。”

燕景衣凝视着陈立果的面容,他发现陈立果的脸上,居然没有一点愤懑或者悔意,全是一派他心中十分不愉的淡然,他说:”嵇大人,我从前倒是没看出,你竟是同惠歌公主关系这么好。”

陈立果淡淡道:“都是身不由已的可怜人罢了。”

燕景衣冷笑一声,他道:“那这件事,便如此定下了。”

陈立果点头:“劳烦陛下将臣送回家中。”

燕景衣道:“好。”

他说完,便派宫人准备了马车。

陈立果发现燕景衣还是比较注意保密,用的宫人全是身边最贴身的,抱他进马车时,还特意用毯子将他裹的严严实实。

陈立果的身体有些疲倦,他之前还吐了血,所以此时起色看起来格外的差。

燕景衣在马车上,摸了摸他的额头,叹道:“几年不见,你这身体倒是越来越差了,待我空了时候,去替你寻些江湖上的名医。”

陈立果淡淡道:“多谢陛下厚爱。”

燕景衣的眼神里带着些许不舍,但他很好的压抑住了自己心中的这种情感,对着陈立果道:“去吧。”

马车行驶起来,陈立果在这颠簸里又睡了过去。

到了府邸,陈立果记不清楚自己是被谁抱回去的了,反正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陈立果轻声唤道:“乐棋。”

一直守在旁边的乐棋慢慢的走过来,有些心虚的叫了声:“大人。”

陈立果闭目:“我对你如何?”

乐棋哽咽一声,噗通跪倒在地,他说:“大人,大人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大人——”

陈立果咳嗽几声,冷漠道:“你从四岁便跟着我,现在已是十几年,看在你我主仆一场,我也不难为你,你自己走吧。”

乐棋哇哇大哭起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凄凉,听的陈立果竟是也生出了些许的不忍。

但既然乐棋已经暴露了他探子的身份,陈立果就不能将他留在身边。

乐棋道:“大人,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你不要赶我走,你不要赶我走啊。”

陈立果道:“为什么?他给了你什么,让你为他所用?”

乐棋眼泪流个不停,他说:“三——不,陛下,陛下承诺我,若是我帮他,他登基时,便帮我脱了奴籍。”

脱奴籍,这件事陈立果的确是帮不上忙,虽然他可以不把乐棋当做奴隶,但就算他撕掉了乐棋的卖身契,可乐棋依旧没办法脱离奴籍,只因乐棋是特殊的官奴,唯有皇帝可释。

陈立果道:“这我倒也能理解了。”

乐棋跪着往前移了两步,抓住了陈立果的衣角,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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