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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夏的话如晴天霹雳,劈向武蓉,武蓉不敢想,若自己真的与月寐儿刚上,会落得什么结局。
“现在你都知道了,寐儿被朕收押,朕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圣夏道。
武蓉站起来,想了想,颤抖着说道:“那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什么?”圣夏很意外武蓉这么说,她不是一心想除掉寐儿吗?
“臣妾说,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武蓉重复了一遍,这样,既帮圣夏解决了麻烦,留下好的印象,也给自己留了退路。
“也罢。”圣夏甩甩手,道,“但朕希望武贵妃可以不将今晚的事说出去啊。”
武蓉点点头,心说:就这样算了,月寐儿定会继续调查袁歌小产一事,但再固执,圣夏定会借她偷听一事判她的罪,不知是福是祸。
但经过这么一闹,倒是让武蓉收敛了不少。
武蓉说到做到,当晚的事,果真没有传出去,但那晚收押月寐儿的士兵,只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便搪塞过去。
不久后,一行人便回了帝都。
“寐儿,袁歌一事,你有头绪了吗?”南平与月寐儿聊天时,聊起了这件事。
月寐儿点点头,道:“有了,我怀疑是武蓉干的。”
“这么肯定?”南平问。
“其实也并非肯定,只是猜测罢了。”月寐儿道。
“既然凤印在你手中,那你就好好、放开心调查此事,只是暗下观察,很难得出结论的。”南平道。
月寐儿心下同意,决定开始调查。
展开了调查,月寐儿便不遮掩什么,直接以询问的方式,调来了旖秀宫所有下人。
第一句就开门见山:“对于袁淑仪小产一事,本宫想知道是否有什么隐情。”
似乎是所有下人串通好的一般,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犹豫地摇头。
“这么统一,传统好的吧?!”月寐儿说话不拐弯。
“奴婢不敢。”异口同声。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一个一个问,你们单独进来。”月寐儿道。
第一个进来的是武蓉的贴身宫女。
“你知道些什么呢?本宫怀疑是武贵妃所为。”月寐儿道。
宫女紧张地说:“皇后娘娘,娘娘与袁淑仪情同姐妹,不可能这么做的。”
“这么顺,是武贵妃调教好的吧?!”
“没……有。”宫女颤抖着答道。
“好吧,你可以出去了,叫采嬷嬷进来。”一旁的南平道。
“这样,就可以了吗?”宫女不放心地问道。
月寐儿点点头,道:“我们只是看你的反应,并不在乎你的说法,因为你的说法八成是错的。”
宫女不敢再多说,转身退下。
出去之后,宫女在采嬷嬷耳边小声道:“皇后娘娘与南平公主不简单,请嬷嬷小心。”
采嬷嬷不愧是宫里的老狐狸,听后,不动声色,踩着莲足进去了。
“南平,我听说,采嬷嬷很难解决呢,要不要采取点狠手段呢?”月寐儿像是在对南平说悄悄话,但响度却足以让采嬷嬷听见。
“我看要,不然她很难有很大的反应。”南平应和。
采嬷嬷即使是老狐狸,但还是哆嗦了一下,但马上镇定下来,走了进去。
“皇后娘娘,南平公主。”采嬷嬷打断了两人的细语。
月寐儿和南平有些惊讶,月寐儿微笑一笑,道:“采嬷嬷,坐。”
采嬷嬷战战兢兢地坐下,神经高度紧绷。
“那,本宫就开始问了喽。”月寐儿清了清嗓子,“你和武贵妃的关系怎么样?”
“贵妃娘娘为人和善,对下人们都很好。”
“咳咳,是吗?”南平想笑,“刚才那位宫女可不是这么说的哦,她说武贵妃人很坏,经常欺负下人哦。”
采嬷嬷语塞,道:“这个奴婢不知。”
“好了,本宫也只是开个玩笑。”南平淡淡地说,“回归正题,袁淑仪小产一事,你有参与什么吗?”
“奴婢不知,袁淑仪小产是文才人所为,与我家娘娘无关。”采嬷嬷道。
“采嬷嬷,南平并没有说是你家娘娘,而是问你,你答非所问哦。”月寐儿知道采嬷嬷已经中计。
果然,月寐儿此话一出,采嬷嬷额头就开始冒汗。
“采嬷嬷,你先出去吧,叫下一个人进来吧。”月寐儿道,这次谈话时间也不长,但月寐儿和南平已经知道想知道的了。
“是。”采嬷嬷的弦依旧绷紧。
第三个宫女进来,她很瘦小,对于这种场面,害怕地要命,走路差点跌倒。
“不用紧张,就像聊聊天就可以了。”南平安慰她。
“是……”宫女点点头,快要哭出来了。
“其实我们叫你进来,只是想了解一些细节,因为刚才采嬷嬷已经交代了一切,但因为太匆忙,没有说得很清楚,听说,你和武从娘家带来的,武贵妃应该会跟你说很多事吧。”月寐儿慢慢地说道。
这些话,吓得宫女一下子跪倒在地,连声求饶:“皇后娘娘明察,这件事与奴婢无关,都是娘娘吩咐采嬷嬷做的。”
月寐儿与南平相视一笑,南平故作严肃,道:“那你清不清楚整件事的由来?”
宫女点点头,娓娓道来。
香袋的确是武蓉在御花园发现后,托人从宫外带来麝香,放入香袋,再将香袋放回原地,让袁歌的宫女找到。
因为做事十分谨慎,所以并没有其他人发现,旖秀宫的下人也都受到武蓉的威胁,谁敢说出来就终身不得出宫,所以无人敢说出实情。
这个结果很令二人满意,虽然都不擅长审问,但两人都很聪明,只用了一点小计谋,就得知了真相,比想象中,还要容易些。
“本宫很满意,我们出去吧,看看采嬷嬷听到这一切,会有什么反应呢。”月寐儿调皮一笑,好心扶起宫女走了出去。
宫女只觉得天昏地暗,世界末日仿佛就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