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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些年轻的演员还能激发齐老爷子新的灵感。
“等我一下, ”江恒殊拿出手机给董秘书去了一个电话, 交代了一下今天他们要做完的工作就挂断了电话,对傅真说, “好了,走吧。”
平海大学是一座综合类的大学, 也是傅真的母校, 他在这里学习了近四年,虽然没能成功毕业,但是对这所大学的感情总归是不一样的。
江恒殊开着车来到了平海大学的校门外面,戴好了口罩才下了车, 说实话现在并不是该戴口罩的季节, 但是校园里不少没有化妆的小姑娘也是戴着各种各样可爱的口罩, 他们两个也没穿的太正式,所以走在校园中倒也不显得特别突兀。
平海大学占地将近三百公顷, 从校园的东头走到西头差不多需要半个小时, 江恒殊偏头问傅真:“要去哪儿找?”
江恒殊是在外地读的大学, 对于平海大学并不是很熟悉, 傅真总不能上人家的课堂上去挑演员吧。
“我们先去话剧社看看吧。”傅真拉着江恒殊的手,沿着眼前的油柏路一直向西边走去。
这几年来平海大学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就是小花园里的草坪灯变成了高高的路灯, 图书馆还是老样子,坐落在高高的石阶上面,正前方的喷泉因为已经过了开学季并没有在开放,秋风吹拂着路旁的行道树,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远处的操场上传来学生们的呼喊声,过去与这里相关的一切清晰地出现在傅真的眼前。
江恒殊看着四周,已经步入秋天,路旁的银杏树叶子微微泛黄,再过一段时间恐怕这一树的叶子就会全部落下,据说每年的秋季都会有很多外来游客来到平海大学参观这条银杏大路。
来往的学生低着头从他们的身边匆匆忙忙地经过,并没有什么人格外留心他们两个男人。
“就是这儿了。”傅真望着眼前的体育馆,从前平海大学的话剧社就在体育馆里头,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换地方。
不过没有学生卡的话是没有办法从正门进去的,傅真带着从体院馆一旁的侧门偷偷溜了进去。
小厅子里有个小姑娘坐在桌子后面,听到开门声也没抬头,直接问了一句:“暗号。”
傅真顿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说:“栾六达宇宙无敌超级帅?”
“过去吧。”小姑娘仍在埋头学习。
穿过小厅的时候,傅真跟江恒殊小声解释说:“栾六达是我们话剧社第一任社长,这里也是他最先发现的,为了防止其他人来话剧社打扰我们排练,就找人在门口看着,必须说了暗号才能放人进来。”
话剧社排练的房间就在小厅西边第一个,里面的人正在紧张地换着衣服,等会儿大概要表演了,傅真与江恒殊站在后门,看着这些忙碌的学生,傅真的眼中流露出属于回忆的神色。
“他们要到哪儿表演?”江恒殊问。
傅真的记忆力还算可以,对江恒殊说:“从正门走的话,正好是对着会堂的,应该是在那儿表演吧。”
他的话音刚落下,一个女孩冲他们高声喊道:“你们两个那儿傻站着干什么?快点快点,那还有两个树墩子,赶紧套上。”
“啊?”傅真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刚来就得到了一份工作,他立刻解释说,“我们不是——”
“知道你们不是我们话剧社的,”女孩一脸严肃的表情,“来都来了,反正不用你们露脸,快点吧,时间要来不及了。”
傅真和江恒殊相视一笑,走过去跟着众人一起把树墩子搬到了前门的会堂里,然后钻了进去。
刚才说话的女孩对推门说:“你们两个一人两句台词,记住了别忘了。”
江恒殊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台词,不过好在这部戏剧当年傅真也参与过,凭借着自己还算不错的记忆,总算回忆起那两句台词是什么。
表演还算顺利,他们两个树墩子并肩挨在一起,从表演开始一直待到落幕,还跟着其他的成员们一起拍了张照片,然后搬着树墩回到之前排练的房间内。
这间房间的墙上贴了很多话剧社得奖的照片,其中还有傅真,他当年还是话剧社的副社长,再过半学期就能升为社长了,但是后来因为拍太忙,他就把话剧社里的工作给辞了。
江恒殊很少看到傅真从前的照片,只有在去傅家的时候在某个地方可能会看到一两张傅真小时候的照片,他望着照片里的傅真,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
傅真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问道:“我现在是不是比不上当年青春年少了?”
江恒殊摇了摇头,傅真的长相去从前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气质成熟了许多。
“开会开会!”一个有些沙哑的男声从走廊里传来,房间里的其他学生纷纷找好座位坐好,傅真和江恒殊就很尴尬了,后门已经被关上了,现在要走就只能从前门走,可是那个男生已经走到前门了。
男生穿着蓝色的卫衣,一屁股在最前边的电脑椅上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本,开口前先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刚才的表演很不错,男女主角都很到位,但是,但是啊”,男生一边说,一边用手里的书在旁边的道具上拍得啪啪响。
“刚刚台上那两棵树谁演的啊?不是说了台词已经改了吗?啊?怎么就是记不住呢?这是第几次了?”
之前负责排练的女生站出来:“社长,今天社里面有两位同学外出实习请假了,是我让他们找的其他同学帮忙上去的。”
“我不管是谁,先站出来给我看看。”
没的办法,傅真只好站了出来。
其他的学生一脸同情地看向他,社长一发起脾气来就跟条疯狗似的的,逮谁咬谁,谁也劝不了,这两个同学也是遭了无妄之灾了。
然而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他们的疯狗社长竟然不咬人了,只是呆呆望着那个戴着口罩的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年轻人,半晌说不出话来,那个表情就好像是回到家看到自己的老婆跟隔壁老王躺在床上一样的震惊。
弄得学生们十分好奇,这个口罩兄到底是何方神圣,于是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在了傅真的身上。
“傅傅傅……”社长傅了好久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就是两片嘴唇贴在一起,好像是在吹风。
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