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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门板上的雕花纹路硌得他蝴蝶骨发疼,听到杜羡不耐烦的催促,也依旧不讲话。
杜羡敲了敲门,道:“吱个声。”
江行雪非常为难:“吱。”
他吸吸鼻子,可能刚才过于紧张,至今还残留着幻觉,他居然感觉衣服上也染有杜羡信息素的香气,把这味道带到了房间里。
飘红的脸变得更加烫,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恨不得失去嗅觉,这太不好意思了。
对他来说,信息素是件很隐私的东西,要藏着掖着,不该给除恋人以外的人沾到。
然而猝不及防的,他闻到了杜羡的。
“我感觉你体温有点高,要不然你出来喝碗药,预防一下。”杜羡站在门外不走。
江行雪没有动静,他现在完全不能走出这扇门,让杜羡看清自己的脸。杜羡完全不明白,自己脸上的红晕哪是因为发烧……
全是被他气出来的!
城里人那么开放,信息素别人想闻就能闻吗?
那也好,横竖自己不会对此负责的,估计杜羡也不需要自己对此上心。
他眨了眨眼睛,沿着房门慢慢坐下,在角落抱着自己的膝盖,独自陷入少年烦恼之中。
杜羡见江行雪半天没出来,道:“既然你不喝,那我去补觉了,昨天被你害得一晚上没睡着。”
放完话,杜羡徘徊了几分钟,发觉江行雪根本不买账。
这下他真走了,走前忍不住要吓唬一下人:“生了病难受的是你自己,你不当回事,我可不管你。”
作为思想保守的Omega,不仅不慎接触到了Alpha的信息素味,还挨对方一通训。江行雪有苦说不出,消化着这巨大的冲击,安慰自己要入乡随俗,别和杜羡这等流氓计较。
蹲到自己腿脚发麻,江行雪跌跌撞撞站了起来。
如果说,他从休息室出来时是身体感到有点不适,那现在是反应强烈了。江行雪又热又晕,浑身软软的,时不时要打一个颤。
奇怪的是自己前几天发烧的时候,还会骨头酸痛,此刻却没这种感觉。
江行雪嘀咕:“这病毒会变异吗?”
他扶着墙慢吞吞地挪动,想去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费力地眨着眼睛看控制面板上的数字,他发现温度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从26 ℃悄悄变成了28 ℃。
原因不用想都知道,是嘴硬心软的杜羡做的。
江行雪摸上床也打算补觉,他翻来覆去了足足半个钟头,终于坠入梦乡,可惜睡梦并不香甜。
他梦到了很久不见的父母,自己拒绝杜家的提亲以后,被家里关了起来。
最开始父母好言好语地劝告,让自己别这么不识相,后来父亲见自己一直不肯改变主意,没忍住怒气,开始对自己拳脚相加。
“我不认识杜羡,不能……”江行雪瑟瑟发抖地拒绝。
母亲挠了挠头发,怒道:“不认识?你嫁过去,别一天到晚闷声不响,和他多说说话,这不就认识了吗?”
姐姐和弟弟妹妹躲在门后看他,从怜悯逐渐变得冷漠,最后不耐烦地叹气:“爸妈,你们声音小一点行吗?”
父亲提着扫把赶他们出去干活,指责着:“吃着我们用着我们,我们吼几句怎么了?吼你们了?”
太响了。江行雪想着,他都要以为这间房子会被震塌。
江行雪几次逃跑全以失败告终,不仅他爸妈不放他走,连村民都开始管闲事,串门时明里暗里逼着他,要他赶紧同意下来,仿佛他嫁入了富贵人家,他们也能一同发达似的。
“小江到时候别忘了我们,多回来看看。”
“我家门口的路坑坑洼洼的,回来的时候可以顺道修一下呢,到时候不就是随便一句话的事情。”
他妈妈则拉着他的手,急急劝道:“你和杜羡还蛮有缘,你不应该对这个名字陌生。”
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情节,但接下来开始有了偏差。
在梦里,自己离开家乡的那天,杜羡没有放鸽子,还到他家门口来接他。行李箱在崎岖的山路上不太好拉,杜羡单手拎着箱子,领着他往外走。
逆着光的状态下,杜羡的身形被衬得更加修长高挑。他走得很快,江行雪要小跑着,才不会被远远甩后面。
路过一间木屋,杜羡停下了脚步,不经意间侧了下脸,嗤笑了声,道:“就是这家说的要顺道修个路?”
江行雪没点头也没摇头,可他被杜羡空出来的那只手揉了揉发丝。
杜羡懒散地说:“没顺道把他家拆掉铲平,算不错了。”
那副模样过于真实生动,江行雪没法判断眼前的杜羡是出于自己的幻想捏造,还是本人亲自来到自己的梦里拜访。
他一觉睡到晚上,下了楼想去做饭,没想到杜羡正在厨房里忙活。对方也是睡醒不久,打着哈欠在煮面条,手里撕着调料包。
杜羡问:“你喜欢红烧牛肉还是老坛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