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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可没有一处是足以让他永远不能留在刑警队的。
不知道为什么,童秋觉得他们的婚姻变得一片空白。
“怎么了?”霍知行问,“想什么呢?”
“没事儿,”童秋把目光转向别处,轻声说了句,“就觉得你刚才那话很微妙。”
非常微妙,因为霍知行用了一个“更”字。
童秋觉得这大概是霍知行无意间说出来的一个病句,这人爱过他?他俩之间好像并没有爱,至多是好感,所以不能用“更”。
何况,两人都错过彼此太多,后来又没真的去了解过对方,或许这才是他们婚姻走向结束的真正原因。
但是,童秋想,如果霍知行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那个勤快、贴心、保守、安静的人,是不是根本就不会考虑和自己结婚呢?
这道题对于童老师来说,比任何高考试题都要难。
童老师疑惑了,只能疯狂喝酒看看酒精能不能给自己解惑。
霍知行一直觉得童秋酒量不错,没想到这家伙自己把自己喝得晕头了。
他半搂半抱地把人带出酒吧的时候还在生闷气,其实他老早就看出来了童秋不是个省油的灯,至少心里不是,但这盏灯一旦燃起来,还真让人招架不住。
就刚刚,他去个洗手间又接了个电话的工夫,童秋醉醺醺地靠在莫名其妙来搭讪的男人身上聊得欢,外套被他脱了,T恤的大领子随意地扯到一边露出性感的锁骨,被他靠着的男人手都摸上了腰。
当时霍知行的火气就上来了,要不是理智还在,知道身为警察不能随便动手,他还真想上去揍那人几拳。
压着火气的霍知行把童秋从对方怀里扯出来,横眉冷对地告诉那人童秋有伴儿了。
童秋明显是喝懵了,看看两人,说了句:“哎,你才是霍知行!”
霍知行更气了,索性使劲儿掐了一把他的屁/股说:“连你老公都认不出来了?”
结果,童秋趴在他怀里笑了。
童秋一笑,霍知行哪儿还有办法怪他,搂着人结账走吧。
站在外面吹着凉风,酒意正浓的童秋稍微有些清醒了,但脚底下还跟踩了海绵似的,他挂在霍知行身上,小声嘀咕:“今天这是什么酒啊……妈的,晕死了。”
霍知行也觉得童秋酒量不至于这么差,回忆了一下,突然发现他刚刚回去的时候桌上好像是有一杯并不是童秋点的,心里多少有了谱。
“得亏我今天在这儿。”霍知行拦了一辆出租车,把童秋塞进去后自己也坐了进去,他把人重新搂回来,童秋也顺势趴在他怀里继续迷糊。
霍知行犹豫了一下,跟司机报了自己家的地址,然后一路上就抱着躁动不安的童秋,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似的,轻声地哄着他。
童秋不太舒服,觉得头晕,晕得不行,睁不开眼睛,但意识还清醒,他死死地攥着霍知行的衣襟,哼唧了几声,像小猫。
“我看你都是自找的。”嘴上这么抱怨,心里还是后怕的,万一今天他真没在,谁知道童秋今晚被谁掳走了。
霍知行低头看着他,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他,琢磨着这家伙今晚自己过来到底是要干什么,穿成这样,是勾人来了吧?
这么想着呢,霍知行突然瞄到童秋的衣服口袋,一个银色的方形包装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伸手抽出来,好么,安全套,这还真是来勾人的。
他莫名觉得这事儿竟然有点儿熟悉,突然想起两人刚离婚的时候,童秋搬走的第二天晚上就出来胡闹,当时也是,他要是不在场,说不定跟那个方百城会发生什么。
对于童秋出来“胡闹”,霍知行可以理解,毕竟单身男人么,不过,他经过了这一晚上,总算有了点儿紧迫感,再不抓紧把怀里这人捞回来,小野猫出去撒欢撒得迷恋上花花世界就不好再让他收心了。
霍知行低头,贴着童秋滚烫的耳朵说:“套子没收了。”
“嗯?”童秋晕得厉害,一扭头,差点儿亲上霍知行。
霍知行笑着捏了捏童秋的脸,又爱又气,想使劲儿又舍不得,可不惩罚他一下心里又不痛快。
大晚上路上空旷,很快到了家。
这地方童秋也熟得很,毕竟住了一年,被霍知行扶着下车的时候完全没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挂在人家身上哼哼唧唧地说难受。
他浑身无力,身体又躁得慌。
“假酒吧……”童秋被霍知行脱了鞋子外套塞进被子里的时候还抓着人家的手,“以后这家不能去了……”
童秋手心全是汗,湿漉漉的冷汗,抓着霍知行的时候,那股子凉意让霍知行恨不得扒光他塞进浴缸里给他好好泡个热水澡。
但问题是,他家没有浴缸。
没有浴缸,另外,他也不能随便扒人家衣服,哪怕这人是他前夫。
霍知行不仅十分有职业/操/守,还非常有道德底线,当然了,他不扒童秋,主要是怕自己守不住/操/守跟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