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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被宋浩然盯的瑟缩了一下,立刻闭嘴。又过了几分钟,他硬着头皮开口,“你那照片给我也看看吧,我爷爷没见过,兴许我见过。”
宋浩然垂头沉吟,最终把照片递了过去。只要有一丝线索,他都不会放弃。
少年接过照片,凑近灯光打量,宋浩然微眯双目,紧紧锁定他的动作和表情。过了半分钟,少年抬起头来,朝宋浩然看去,遗憾的开口,“这个人我见过,就在末世爆发那天,那天我正巧来这儿给爷爷送生活费。不过,他已经死了,被一群丧尸给吃了,就在巷子口前面那个转角。当时他朝我喊救命,但是丧尸太多,我没敢过去。对不起!”
少年说着说着红了眼眶,羞愧的低下头去。他爷爷表情讶异,见孙子难过,连忙伸手去拍抚他脊背安慰,而后歉意的朝宋浩然看去,眼里流露出几丝同情。
宋浩然面无表情的盯着爷孙俩,半天没接话,洞里气氛逐渐沉郁。
少年暗自咬了咬牙,抹去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大哥哥,你不要伤心了。末世就是这样,也许是这一刻,也许是下一刻,人随时都会面对死亡,你们想开点。他死了,你们怎么办?是不是要撤退了?能不能带上我和爷爷?”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这个鬼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天知道宋浩然一行走了以后,军队会不会来接他们,与其在绝望中等待,不如紧紧巴住眼前的人。
“你看见他的时候,他穿的是什么衣服?”宋浩然闭了闭眼,语气极为平静的问道,但漆黑的瞳仁里却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少年眼神微闪,暗自捏紧衣角,故作镇定的说道,“他当时受了重伤,浑身是血,又被一群丧尸围着,我没看清楚。”
“呵~”将少年心虚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宋浩然冷笑一声,忽然揪起他的衣襟,将他狠狠拉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快速从腰间拔出手枪,大力抵住他的太阳穴,语气森寒,满带煞气,“你有本事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说得对,末世嘛,随时都会有人死,你猜猜,下一刻你会不会死?”
少年感觉到太阳穴的重压和枪管的冰冷,腿脚一颤,竟被吓得失禁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大家还来不及反应,少年已经落到失去理智的宋浩然手里,命悬一线。老人惊的差点昏厥过去,其余八人连忙上前拦阻。
只可惜,暴怒中的宋浩然手劲奇大,任人怎么拉扯都不肯放开。一众部将们不敢硬来,怕手枪走火,只得不停规劝。
宋浩然眼睛腥红的盯着手里的人,对下属的话听而不闻。很明显,龚黎昕就是他的逆鳞,谁也不能碰触。他不管对方是不是未成年的孩子,未成年的孩子就有任性的权利?未成年的孩子为了自己活下去就能随意牺牲别人的性命?这是什么道理?他的黎昕也同样流落在外,正遭受着饥饿和恐惧,如果他真的信了,又有谁去救他?!
想到这里,宋浩然表情狰狞,扣着扳机的指尖动了动。
“这,这是什么情况?”千钧一发之际,一名中年男人一手拎着纸袋,一手拿着把沾满血迹的刀进来了,看见忽然多出的九人,表情惊讶,又见其中一人竟拿枪比着赵景的头,顿时悚然一惊,结结巴巴的问道。
“大海,快救救小景呀!”七旬老人连忙朝男人喊道。
“大海哥,快救我!”少年声音颤抖,涕泪横流。
“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小景还是个孩子!看你这身穿着,应该是个军人吧?军人就是这样的吗?拿枪指着平民的头?”男人连忙上前,试图拉开宋浩然的手。
宋浩然瞥了他一眼,毫无温度的目光令对方心头一窒,呐呐难言。宋浩然咬了咬牙,复又朝赵景看去,一字一句沉声开口,“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我不敢了,我说谎的,我全都是在说谎。我根本没见过他,我只是想让你们快点带我出去,我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呆了。他没死,他肯定没死!”少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语无伦次的说道。
宋浩然紧了紧枪柄,锐利如刀的视线深深剜了少年一眼,终于松开青筋暴凸的手,将他狠狠丢了出去。老人连忙搂住滚到一边的孙子,往角落里躲去,离宋浩然远远的。虽然是孙子欺骗在先,但这人也太狠了,怎么能用枪比着一个孩子的头?!
其余人俱都松了口气,忖道:还好,少将最后找回了理智,没把人给毙了。
宋浩然虽然脾气暴躁,但一直恪守着军人的职责,从来没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做过什么。如此狠辣无情的一面,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宋浩然握着枪,一个人面无表情的坐在角落。其他人静若寒蝉,半点不敢发出声响,就怕惊扰了他。防空洞里静谧的落针可闻,连空气都凝滞了,令人倍感压抑。就在这当口,洞里响起一阵清脆的‘滴滴’声。
“少将,好像是你的通讯器响了。”一名特种兵见宋浩然没有反应,小心翼翼的开口提醒。
“嗯?”宋浩然猛然回神,迅速从腰间抽·出通讯器,按下通话键。
“喂,是宋大哥吗?”少年清脆婉转的嗓音清晰的从话筒里传来,宋浩然表情一怔,眉头一展,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宋大哥,你在吗?”没有得到回应,少年很有耐心的再问了一遍。
“在!宋大哥在!”费了天大的力气,宋浩然才压下声音中的哽咽和颤抖,坚毅的双目涌上一层泪意,眼眶也微微泛红。
听见少将温柔无比的声音,感觉到他身上的坚冰瞬间融化,散发出浓浓暖意,同来的部将们心中一动,俱都直起身,竖起耳朵,仔细辨认话筒里的余音。
“宋大哥,我好想你!”少年的嗓音软软糯糯,满带毫不掩饰的眷恋,由话筒径直送到耳边,刮挠着宋浩然的耳膜。宋浩然高悬的心脏缓缓落回胸腔,一阵阵悸动酥麻传遍全身,令他止不住的微笑起来,表情温柔万分。
“我也想你!”宋浩然低笑起来。
洞里的温度节节攀升,部将们相互对视,脸上俱都露出庆幸的表情。是龚黎昕!这个电话来得太及时了,再晚上那么几秒,少将就要疯了。
“宋大哥,你有没有受伤?现在在哪里?”话筒里,龚黎昕关切的问道。
“我很好,没有受伤,你好吗?现在在哪里?”宋浩然敛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