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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
如果可以的话,郑然非很想把这烫手山芋丢出去,但他到底来不及这么做。没等他想个清楚,外面就又来人了。
“禀将军,许官人求见。”
郑然非正烦着呢,想也没想道:“不见。”
士兵一脸懵逼,什么,许官人不是将军的心上人吗?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碰壁?
他懵了一阵,缓了缓才接着道:“许官人说,想见将军最后一面。”
郑然非:“……我还没死呢!”
说完,觉得有歧义,自己补充道:“不对,谁说我要死了?”
那小兵也反应过来,诚惶诚恐道:“将军恕罪,许官人说的是,希望将军见他最后一面。如果可以,希望将军撤下对世子的禁令,也好让他同世子话别。”
郑然非脱口而出:“他想的美。”
小兵:“……”
赵林寒:“……”
他嘴角一抽,察觉到某种异常。于是只好摁住郑然非的肩膀,无语道:“别听他的,就说,都可以见。”
“请他先去另一个帐篷等着,容将军换身衣服。”
士兵领命去了,郑然非察觉到肩膀上的力度,隐隐觉得不对。
“那个——”
赵林寒笑得意味深长:“将军对许公子可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郑然非:“……”
人生果然处处是‘惊喜’。
不过片刻,各自换好衣服的他们一前一后地前去会见不知会出什么事的许官人。
先到的是郑然非,他看着眼前这位据说自己倾慕了多年的许公子,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不知许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许云柯原本坐在左边首位上,见状站了起来,正想行礼,留意到郑然非的反应,心下苦涩。
他还是恭恭敬敬地把礼行完了,然后才叹了口气,神色复杂道:“阿然……”
彼时,赵林寒刚刚撩开帘子,闻言弱不禁风地咳了咳,许是身体太差,咳得有几分急。
郑然非背后一凉,一瞬间反应过来。
“许公子,昨日之事如黄花,不必再提。”
所以,这称呼也快别叫了。他还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许云柯惯来是善解人意的,这次却好像有了什么执念,整个人不管不顾,非要说个明白。
“阿然,你是不是还对当年的事心存芥蒂?当初你送我那块玉,我一直留着——”
郑然非打断他:“你留着做什么呢?”
许云柯:“……”
他叹气道:“是我对不住你,你心有怨恨,我能理解。”
只是语气却愈发颓废,眼神也越发消沉起来。
当年的事,过去这么久,谁又能说的清呢?
都是少年郎,许云柯还记得郑然非把那块玉佩递给自己时他内心的那份错愕。也记得,骤然被人群包围的慌张。郑然非因为断袖一事成了全京城的笑谈,也被郑家家主厌弃。这么多年了,他远度边关,混出一番名头,当年的事也渐渐少有人提及。
若非他手中这块玉,连他自己,都要以为当初的事是不切实际的一场梦,是了无痕迹的云烟,是他心中荒诞的臆想。
可这终究不是,玉还在,人也还在,变了的只是心。
他叹气,视线正好落在后面进来的赵林寒身上。
“当年一事,我没有站出来,是我对不住将军,现在也到了该我弥补的时候了。本来还有些放不下心,近日渐觉将军对世子的上心,将军能忘却过往,身边也有人陪着,那我心中也算圆满了。”
郑然非:“……”许云柯这席话,真的是踩到他尾巴了。一面同他缅怀过往,一面不断牵扯进赵林寒。他们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
郑然非心里对背景了如指掌,忍了又忍,才忍下算总账的念头。也没去管他,而是点了旁边一个副将:“到底什么事,说清楚。”
副将出列,捏紧长刀,显得极为挣扎。
“将军,这……”
啰哩啰嗦,吞吞吐吐。郑然非不耐烦了,随手又点一个。这个比之前的强一点,至少说的清话了。
“禀将军,樊老将军今日出城退敌,没想到中了敌人的奸计,反倒被擒。蛮子放话说,让我们派人去同他们谈判。若是满意,自当放人。”
原来如此,郑然非挑挑眉:“继续,应当不止吧?”
那人一时也犹豫下来,说不出话。最后,还是许云柯解释的。
“这个人,不能是随随便便一个人。要是郑将军的心上人,而且,还得孤身前去,不能有帮手。”
所以,他才会如此兴师动众,要与众人话别。
许云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知道此事是我脸大,但我与将军毕竟有一段渊源,由我出面,总归有几分可信度。将军放心,下官心中有数,不会给将军添麻烦。”
一言一语,诚意满满。听见的将士无不红了眼眶,心中动容。有那性情中人,更是当场潸然泪下,称许官人大义。
在场唯有几个人,还算冷静。
许云柯这个人,旁人不熟,都以为他是清风明月般的人物,唯有郑然非,熟知背景故事,知晓他是怎样的为人。
不算坏,却足够自私。否则,当年也不会留他一个人承受谩骂,他却独身事外,反让众人同情。若真有情有义,当年随手出面帮他说一句话,又何至于此。这样的人,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郑然非第一个不信。
但此情此景下,他到底没有再白费口舌。而是道:“许公子为国为民,深明大义,在下敬佩。”
许云柯怔怔地听他说完,看他看得出了神。其他人见他神色,还以为他深情如斯,又是一番嗟叹。
一时也有人替两人惋惜,本来多么般配的一对眷侣,居然就这么阴差阳错、稀里糊涂地错过了。更有人想得更深,思及这段时间将军和世子走得比较近,诡异的眼光不断朝他身上落去。
一直在装病弱的赵林寒低声一咳,却还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如影随形,甚至更加强烈。
有人在暗处嘀咕着:“就这么个病秧子,有什么用?值得将军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