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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话……怎么好像是在引导什么?
难道他也知道姚县马那里受伤的事了?
但是想想不太应该啊!
通常来说,男人应该都十分在意这种事,轻易不会泄露出去的……
皇帝又是怎么知道的???
宇文澜,“……”
啧,看来往后得在她面前藏着些才是。
然而……他还不是想帮她?
否则往后她看见那姚俊良就在心里琢磨这种事,叫人如何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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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安康县主,长公主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由于与那柔然奸细相处时间长,次数也多,尤其除过那软情散,宇文嫣还中了其他几种催请药,是以足足经受了近五天的折磨,她才勉强好了一些。
然而余毒未尽,身子依然虚弱,尤其那软情散的瘾还时不时发作,叫她尝尽苦头,也憔悴了许多。
又因为牵涉到奸细之事,连累了表妹安康,甚至险些泄露朝廷机密,她被皇帝降罪,罚没了一部分家产,减少了府中人手及俸银。
可以说,长公主的往日风光一下被削减了多半去。
不过,皇帝到底顾念亲情,为了方便她治病,一直将她留在宫中。
然而经受这番打击,宇文嫣到底心中不舒服,一连都在发泄心间狂躁,摔东西,扔被褥,甚至药也不好好吃。
直到太后前来骂她。
“你身为一国公主,没有半分家国责任!整天出去惹事不说,派人给你治病你还如此抗拒!你扪心自问,可对得起你宇文家的列祖列宗?若实在不想要这个姓氏,哀家便替你去告诉陛下,撤了你的长公主之位,与你断绝关系便是!”
多少年了,太后也是甚少如此说狠话。
此时骤然发怒,终于叫宇文嫣害了怕。
她顿了顿,只好哭道,“儿臣只是不甘心,凭什么总是儿臣被辜负……”
太后又道,“为何总是你被辜负?问得好!你身为公主,偏去找那些徒有其表之人,满心虚荣,又听不进去劝谏,能不被骗吗?头一次也就罢了,今次居然为了一个出来卖身的低贱男子,一个敌国奸细如此胡闹!你自己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话音才落,却见忽然从门外跑来一个小人儿,一下扑到宇文嫣身上哭了起来,“母亲生病不舒服,外祖母不要说母亲了……”
却是五岁的兰筠。
见此情景,太后一时无法再说重话,只能叹道,“你看看,除了你的亲骨肉,如今谁会心疼你?你却为了那些低贱不堪的男人忽略她,值还是不值?”
这话一出,宇文嫣怔楞许久,忽然抱着小闺女大哭起来。
“兰筠,是为娘对不起你……”
小人儿也哭了起来,“母亲你要好好吃药,兰筠不想没有母亲……”
却听太后又道,“嘴上说对不起又有何用?你如今赶紧配合御医将自己诊治妥帖,回到自己的地方,好好去抚养闺女才是正道!”
宇文嫣抽噎着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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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慈安宫,太后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穆夫人这几日仍在慈安宫,见此情景,不由问道,“娘娘为何不把兰筠养在身边?臣妇看这几日有兰筠在,您也开朗了许多。”
太后却哼笑道,“我已经替那个男人养了儿子,照看了女儿,如今难道还要替他养外孙女?谁的孩子谁自己养去,别人都替他们责任尽了,他们自己就闲的尽出幺蛾子。”
殿中没有外人,好姐妹之间也从不见外,太后便有什么说什么了。
穆夫人点了点头,叹道,“也是,您如今活的愈发通透了。”
太后却苦笑一下,道,“在这围墙里活了大半辈子了,若不通透,早就憋死了。”
然而语罢,却又默默叹了口气——
虽说许多事已经看开,然而现如今她却还有一桩愁事——
这宇文家若是无后,可怎么办?
且不说从前张胜康给宜嫔诊脉的结论,如今宜嫔“得宠”都已经快半年了,肚子却还是没有动静……
这说明皇帝是真的有问题啊!
虽不是亲生母子,但自己养大的孩子,她还是多少了解的。
皇帝性格深沉,轻易不相信人,她倒是有心叫张胜康帮着看看,但皇帝如今防着她,根本不会叫张胜康近身的。
啧,就算现在拿宜嫔当个挡箭牌,暂且能防住众人之口,可时间一长,还是没有龙嗣……
哎,真是愁死个人!
罢了,且看他撑到何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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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县马果然是聪明人,早上才从宫里得了提醒,趁着午后无人之际,便去拜访姜御医了。
据说姜御医当即给他诊了脉看了伤还开了药,待回到府中,姚县马便立时遵医嘱服了药,十分虔诚。
如此,估摸用不了多久,便能重振往日雄风了。
燕姝跟着系统吃完瓜,终于放下心来,随即又来了灵感,准备开始写新话本。
啧,这次便以这位县马为原型,写一个励志青年虽然经过各种困难,却坚持脚踏实地的奋斗,最后终于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不过,大约是最近懒了一下没怎么动笔,眼看着从下午写到入夜,她居然才写了个开头。
还没等写出手感,皇帝已经到了。
……宇文澜今夜其实早就想来。
只无奈接连有大臣禀报各种事项,他一直忙到戌正,才终于得以脱身。
他还特意在乾明宫沐浴更了衣,一路怀着激动又雀跃的心情,急切的三步并做两步。
哪知等到了甘露殿才发现 ,燕姝正坐在桌前苦思冥想。
宇文澜一愣,道,“你在做什么?”
燕姝浑然未觉的如实答道,“臣妾想写个话本子,不过有点卡情节。”
卡情节?
这似乎是个专业术语,叫人有些听不懂。
但此时宇文澜并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只是劝道,“实在想不出便不要再想,兴许休息一晚,明早便想通了。”
说着又道,“来,早些歇着吧。”
便拉她来到了榻边。
眼见他开始宽衣,一副准备就寝的样子,燕姝忙道,“臣妾还要去沐浴,请陛下先上榻吧。”
然而话音才落,没等挪动步子却被他拉住,十分暧昧的道,“没有沐浴也无妨……”
那什么一刻值千金啊。
然而,还是没有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事的燕姝却皱眉道,“不成,不沐浴臣妾会不舒服的,陛下稍等片刻就好。”
说着依然坚持去了净房。
已经很是按捺不住的宇文澜,“……”
她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不过好吧,他是君王,也不能太过急切。
况且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了。
只好先由着她去,自己则宽衣上了榻。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见美人出浴,双腮泛红,肌肤胜雪,分外又忍。
宇文澜贪,婪的将人瞧了又瞧,只等她来到自己怀中。
哪知,却见她不慌不忙又去了镜前梳头。
一下一下,将长长的乌发梳理的十分顺滑。
又在面上颈上擦了不知什么香膏,将自己弄得比花还香。
而等擦完脸和脖子,她又擦起了手来。
从手背手腕到每一根手指,擦的无比仔细认真。
宇文澜终于耐心全无,索性掀被下床,将她直接抱到了怀中。
燕姝吓了一跳,顿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榻上了。
但见面前的男人一双眼眸幽深,低沉着声音问道,“在故意吊朕胃口?”
燕姝,“……”
“臣妾没有啊。”
什么吊不吊胃口的?
她道,“这不过是正常的护肤流程而已。”
说着又想起自己还未涂护唇的香脂,便想再下床,哪知还没动,却被他直接拢,如怀中,吻了下来……
好一番晕头转向,甚至审字发阮……
然只到此时,她也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待一吻结束,委屈巴巴地跟他道,“陛下,今日能不能歇一歇?臣妾收酸……”
啧,回想前晚,她这双手都泪的太不其来了。
想来今日写的没有手感,没准正是因为用手过度的关系。
哼。
宇文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