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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姓‘平’,他只能告诉我这么多。”
温白羽诧异的说:“平?”
温白羽忽然想到红爷对平先生的态度,难道因为平先生也姓平,所以红爷才对他这么不冷不热吗?
不应该只是这么简单,如果只是偶然撞了姓,红爷绝对不是这么分不清界线的人。
难道……
红爷颓丧的说:“我当时很高兴,起码我得到了一个信息,之后的一个月里,我疯狂的去找姓平的人,这个人年纪绝对不小,而且相当有钱,或许还有一些背景,我问了匡叔叔,还有我家里的长辈,询问他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姓平的人和家里来往,后来我打听到了……”
温白羽有点着急,听到红爷说到这里,突然就断了,说:“你打听到了什么?”
红爷慢慢的说:“那个姓平的出资人,就是平先生的大伯。”
温白羽心里只剩下“果然如此”四个字,原来红爷对平先生不冷不热,其实不只是平先生看起来有点轻浮,还有这么深的干系。
红爷说:“你们知道我打听道这个消息时候的心情吗?我当时就去找了这个出资人,但是得到的消息是……他死了,他早就死了,死了很多很多年了。”
温白羽诧异的说:“死了?”
红爷点头说:“我当时很诧异,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出资人也死了,据说是病死的,很早之前已经死了,这件事情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悬案。”
红爷看着他们,说:“如果是你们,查到这里,会怎么做?”
温白羽想都没想,脱口说:“再去找那个幸存者?”
红爷说:“对,我当时就在想,这一串查下来,只剩下那一个幸存者还活着,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一个活口,我必须要从他嘴里套出更多的东西来。”
红爷说着,笑了笑,有点疲惫,说:“我又去了,去的路上我还在想,既然出资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这个唯一的幸存者,还要隐姓埋名,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活着?他应该大大方方的挥霍他赚来的钱财……但是我错了。”
温白羽屏住呼吸,继续听红爷说话,红爷慢慢的回忆着,手捏紧了杯子,似乎有点可怕。
红爷慢慢的说:“我又到了湖南,那是我见了那个幸存者,两个月之后,短短的两个月之后,我又看到了他……但是他已经死了,而且死了两个月。”
红爷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说:“说白了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根本连一条腿都没踏进这个道里,你说多可笑,我从没见过死人,而且还是一个已经腐臭的死人,他的表情太可怕了,我当时就吓着了,非常狰狞,仿佛看到了什么。而且……而且他是被掐死的,他的脖子上有很深的手指印……我突然就想到了我当时说的话,如果他不告诉我,我现在就掐死他……没想到这句话成真了?为什么成真?我当时站在那个死了人的屋子里,已经慌了神,唯一能想到的是,周围有人监视,一定有人监视,不然我们说的话,为什么成了真的?”
温白羽吸了一口冷气,说:“这么说来,我们当时去找那个人的时候,难道也被监视着?可是为什么那个时候老先生就没有事?”
万俟景侯皱眉说:“因为咱们当时找他问的是于玥,而红爷找他问的是投资人,从这点看来,咱们的整个大方向就反了,看起来红爷问到了点上。”
红爷伸手揉了揉脸,非常疲惫的样子,说:“我考虑了一个问题,如果出资人真的死了,一切都一了百了了,为什么那个人还会被掐死?结果应该只有两个答案,第一是,当时出资人牵连广泛,或者不是只有一个,所以必须斩草除根;第二是,或许出资人的确死了,但是他还有继承人……这一点我查了,也是最近得到的资料,那个出资人并没有儿子女儿,把所有的家产都传给了他的侄子,他侄子叫平盛勋,就是外面这位平先生。”
温白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外,不过门关着,他也看不见,不知道平先生走了没有,只知道外面小丫头跟定没走,小丫头一直在“咯咯”笑,笑的估计都要岔气了,不知道在玩什么。
万俟景侯说:“也还有一种可能。”
红爷说:“是什么?”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假死,或许这个出资人并没有死。”
红爷点点头,说:“说的也有道理,那么现在就更复杂了。”
红爷继续说:“你们以为这件事就完了?那就错了……我当时看到了一个死了两个月的人,很害怕,很快我就走了,必须先离开那里,说不定有人还在旁边监视,毕竟我了解了一些,那个人只是说了一句姓平就死了,我甚至查到了那个姓平的人的名字,岂不是要死一百回?我急匆匆就走了,等到我出门的时候……”
红爷说到这里,又吸了一口气,端起热茶来暖手,但是并没有喝,淡淡的说:“我刚走出去……一百米,不也就是五十米,那间房子突然爆炸了,我当时只看到火光,巨大的火光,一下就被炸出去,后来晕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够幸运,反正我现在还活着。”
红爷说完了,终于喝了一口茶,说:“我知道的都说完了,事情就是这样。”
红爷放下杯子,又说:“我和匡叔叔打听了你们,匡叔叔说我可以找你们。”
温白羽说:“你想让我们帮忙,那怎么帮你?你现在有线索了吗?”
红爷指了指门外,说:“平先生那艘冰船,上面有月亮玉盘的记号,而且一下五面,我觉得有些蹊跷,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你们这次去,我也想跟着,但是我不想和他说话。”
温白羽说:“或许平先生并不是那个接班人,如果他真的是,又为什么要让我们涉足这件事情,岂不是要露馅了吗?”
红爷点了点头,说:“或许,不过我之前试着和他说话了,你们也在场。”
当然,红爷其实搭过话了,平先生语出惊人,想要睡红爷一晚上……
温白羽有点头疼,说:“我觉得应该没问题,一会儿我们和平先生讨论一下出发的事情,到时候跟他提一下你也感兴趣,平先生肯定带上你,毕竟他都蹲了你大半年的场子了。”
说起这件事情,红爷脸上也不是很愉快,看起来平先生是相当的衣冠禽兽,恰巧了,红爷似乎不喜欢衣冠禽兽。
他们谈完了事情,红爷把相框收起来,这期间一直听到小丫头在外面笑,笑的特别欢畅的样子,不知道在干什么。
红爷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门外面的平先生。
真的是蹲。
蹲……
平先生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但是他蹲在地上,跟进城务工蹲活儿似的,怀里抱着小丫头。
小丫头坐在平先生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