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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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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上传过来的录像,两位,有什么要解释的么?”平静的语气带着一种征服的调调。不管揭破真相后会对两个小女孩造成什么后果,他在此刻全已忘却,这就是警察另一面的自私,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不惜去习惯脱离人性的六亲不认。隐约的波涛在攸林心理上下起伏,没有节奏地起伏,争先恐后,谁都想挤在最前面向海滩证明自己的存在。

“这件事,是我造成的。”攸舞对自己的未来,这对未来的期望都在她做出决定之后碎成了粉末,洋溢在悲怆的心酸里。她深知,不用自己来承认,也会有人帮她承认的,只是早晚的问题。妈妈把她唯一的精神财产留在这个世间,而这个曾经是妈妈最有力的支柱却屡遭别人利用,尽管在楚家她早就学会了冷漠、学会了用看淡一切的目光去眺望世界,最后还是逃不出这张强力的网。

攸舞,她的亲情在八年前就碎过了,碎后的舞尘漂浮不定,但洒下的阴影却网住了独自一人时的攸舞的心灵。随着时光的精炼伤痕愈发明显,一步一步深陷进攸舞的心底最深处。她爱妈妈,真的是很爱,但是老天却让她们分离得太早了。现在,她又毫不犹豫地敲碎自己未来的梦想。她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就是做一个世人的精神支柱的作家,像其他武士一样,让笔变成她手下最有力的武器,去批斗像她这么一个家庭的“战乱”。她可以想象一个坐过牢的人,除非有非常非常强的毅力,要不然,自身的价值也会在背后的诽谤中一点一滴地沦堕。

当诧异的目光对上平静的瞳孔,攸林忽然背负起很强的罪恶感,对姐姐,她愧疚不已。姐姐,姐姐不恨自己了么?她一再想,自己对姐姐的恨,都能随攸舞的决定而烟消云散吗?但是她欠攸舞的,该怎么补偿?

“小妹妹,真的是你么?”公安前一刻的惬意早已被空虚填满。

“是。”坚定的语气,让攸林更内疚。

。。。。。。

法庭,在电视出现过无数次的画面,左边和右边的人总是成对立,没有武器,没有笔油,有的只是口舌的尖锐大战。没想到楚攸舞今天竟然站上这里了,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妈妈,你在哪里?我怕。保安关上攸舞所在的边门。攸舞就在心里像妈妈祈祷,右手抓紧了那张照片。

“被告人,楚攸舞,在口供过程中配合法庭的审问,还有有力的证明,已明确坠楼事件的违事者就是楚攸舞。因被告人有自首精神,还有关涉到被告人未成年,法庭总结出楚攸舞,在少儿监管所服刑两年零三个月。”之后的动作都成了慢镜头。法官依然是严肃不惊的面容,攸舞没有笑没有哭没有难过。

法官宣布完对攸舞的处决时,苏雯再次傻了眼,当她知道攸舞承认是自己推原进下楼时,她的心确实有过点小小的震撼,十三岁的女孩,是什么意念让她不顾生命危险救下攸林,不顾名誉问题承认自己是凶手。攸林苍白的嘴角微微颤动,保安为攸舞开掉边门,攸舞被拷上手铐,然后随两个保安转身离开。承认,并不是为了攸林,也不是为了苏雯,是为了妈妈。进监管所,只是寻求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回忆八年前的一切,她要搞清楚中人的真实面孔。也是为了寻求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耳际少了争吵,便会更安静。硫酸,妈妈绷着纱布的毁容面孔,她要靠两年的安静来回忆它们,找到一条结合它们的道路,她相信妈妈的死不会那么简单。

攸舞的背影让攸林的眼泪摇摇欲坠。“妈妈。”悲伤的撒娇的语气,苏雯把攸林的头埋进自己的胸口,“别怕,攸林没事,过去了。”“可是,姐姐。。。。。。”

“别提她,”攸舞拐进转口,画面一直围绕苏雯的眼帘,“以后再也没有人,跟你抢爸爸了。”

本泪如泉涌的攸林,感情又被玷上了自私的污点,她转眼看向攸舞消失的方向,渐远了对攸舞的可怜,渐远了太多的内疚。她只有一个念头,正如妈妈说的一样,以后再也没有人跟她抢爸爸了,再也不用像小的时候被别人欺凌了,再也不用被大伙围成一个焦点嘲笑她是有母无父的弃婴,那一切阴暗、潮湿的记忆,都没有了。

“原进,你怎么还没有睡醒呢?妈妈买了你最爱吃的早点哦,你这个懒孩子,呵呵,只要你醒过来,就可以吃它们了。哦不,你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你难道不饿吗?看你这消瘦的脸,你瘦了好多啊原进。妈妈辛辛苦苦把你喂得白白胖胖,你怎么能忍心瘦下去?”原进的妈妈对着丝毫不动的原进说了半个多月的话,有人建议把她送去精神病院检查,但是原进的爸爸拒绝了,心病需要心药医,。现在一家人垮了两个了,他不能让自己也垮了,这是张就家最困难的时期,必须需要三个人齐心度过。

“原进喔,你想知道你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么?呵呵,妈妈现在就说给你听,你小的时候啊。。。。。。”妈妈轻轻抚起原进的额头。

“7号,出来一下。快点,你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和家人见面。”

音落,攸舞出门拐过几个弯,出现在爸爸的面前,她一身的监管所制服,一头松松的头发披肩,她看见爸爸之后便微微地笑着。

“在这里,还习惯吗?”

“我很好。”爸爸终究是最好的,尽管爸爸知道她是违事者,还是对她这么温柔,没有一点责怪她的意思。

“那就好,以后爸爸会经常来看你的,所以攸舞不要害怕孤独。呵呵,爸爸知道你喜欢看名着,今天我特意去买了简爱给你。”说着,爸爸把揣在手心已久的简爱举到攸舞的对面,逗逗地摇了摇。

“谢谢爸爸,”有爸爸的地方,总是那么温暖。“张原进,现在怎么样了?”

“他,他还没有。。。。。。没有醒来,爸爸会尽力救他的,攸舞放心好吗?”

攸舞的眼眸底划过一丝失落,如果不是她和攸林二人跑到阳台上去,张原进也许就不必承受这痛苦,还有他的家人。“那,他醒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不然我会不安心的。”

“好。”

(这个男子到底是谁?那么很好奇对吧,你们给我收藏和点击我就继续更新下去,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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