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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跟你讲一点故事。”约本坐下来,扎朗如期而预,专注地看着约本。“我到中国去的那一年里,攸舞一直被关在监管所里面。”
“什么?攸舞做错什么事情?”扎朗显然不能相信攸舞会在监管所(少儿监狱)里待过。
“你继续听我说。”约本平缓的语气让扎朗的心情得到了一点放松,“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只是帮她的妹妹——攸林,顶罪,攸舞之所以要替罪进监管所,是想找一个安静的环境,以及里面的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借此激发出她的记忆。”
约本顿了顿,继续说,“直到有一天,她在真实的噩梦中醒来,知道自己的妈妈就死于后妈的手里,那只罪恶的手的主人在攸舞模糊的记忆中愈发清晰。攸舞早就猜到了这个事实,之后她便更肯定了。”
“那攸舞怎么会跟老师来新加坡?”
“因为她的后妈派了杀手要把她赶尽杀绝,如果不是老师当时比杀手早一步下手,你现在就看不到攸舞了。若不是苏雯派了杀手,我也照样会把攸舞带回来,她是我看中的继承人。”
“那么攸舞这次回去是要报仇的?”扎朗莫名地担心起来,如果攸舞报仇不成功,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该怎么办。“没事,说句实在的,攸舞是我三个学生中最得力的一个,她的身上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开发。”
“她真的是去报仇?”扎朗的心收缩了一下。
“是的,她不想介入你,所以才没告诉你,可是我觉得,她告诉了你比没告诉你要好。”约本说,“世上没有后悔药,遗憾就成终生,你对攸舞用情至深,老师一直看在眼里。”
“我。。。。。。”扎朗尴尬地笑笑,幽蓝的眸子里焕发出攸舞的影子。
“在我把攸舞带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们注定会成为一对。”约本拍了拍扎朗的肩膀,“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
“不知道。”扎朗摇摇头。“我曾经拿了一张白纸给微莎,问她看出了什么,她说什么都没有看出,我就说微莎什么都看不出是必然的,因为她始终在音符上感觉世界,而你和攸舞正属于在白纸上缔造世界的同一种境界的人。”
“原来是这样子,难怪我说,我和攸舞怎么会那么有默契。”扎朗也茅塞顿开。
约本长叹了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攸舞只能看她自己了。”扎朗这才知道他刚才脱离主题了,“攸舞还会回来吗?如果她复仇成功。”
“人心难料,我也不知道。”
“那她现在在哪里?我去找她。”扎朗焦急地问。“你真的愿意抛下所有的人生饰品,向天空飞?”约本有点不敢相信。
“能抛下就最好,一个人在世上,不是为了别人而活,我要为自己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扎朗眸子里的坚定划开了天使的羽翼,绽放出对未来的向往之光。
“不,我不能让你去,你现在过去会影响她的。”约本也认真地说。
“复仇会让一个人的心从善良的根里滋生出罪恶的,我不要攸舞变成那样,她的每一天都应该是开心的,而不是活在黑暗里,仅仅凭着听觉和触觉了解世界。”扎朗争辩道。
约本也被扎朗说动了,他无奈地吐出一句话:“现在我顶多不阻止你找攸舞,但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如果孩子,你能自己找到的话,我不会再勉强你的。”
扎朗被约本说得平静下来了:“谢谢老师。”
“你可能不知道,攸舞在五年前,那时她十四岁,她决定把自己的手交给我,跟我来到新加坡的一刻起,她就已经在心里设下复仇的蓝图了。”约本顿了顿,“那个人毁了攸舞的整个童年,把她扔进黑暗的深渊,从此以后,攸舞再也不怕任何东西了,因为再没有什么比冰冷与漆黑混合的尖酸更让她恐惧。”
“难怪她说我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她怕我会后悔。”扎朗终于知道了攸舞那天说的话的含义。
“你不知道的东西是太多了,这些只是她童年的事情,而她的少年,则是真正磨练她的阶段。”约本说。“我不管攸舞的身上有多少秘密,我也不想知道,我只要她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你明明知道她的答案。”约本和扎朗的目光都深陷进了海平面。
幽蓝色的眼眸在扎朗的眼窝里安静地滞留住,隐隐约约地流露出一种倔强:“我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就不是我的猜测。”
约本看着扎朗眼里的倔强,有种说不出的心疼,他叹了口气,想:无需再瞒扎朗了,他错过了自己的情窦花季,不能让别人的青年也凋谢在晚年的后悔里。
“六年前,我从这片海出发,到了中国,五年前我从这片海回来,到了新加坡。现在,你也可以从这片海出发,去找攸舞。”约本食指指住的地方从自己的脚到分不清是海还是天的海平线。
“攸舞是从中国来的?”扎朗想,他早该猜到了,他看到攸舞的第一眼起,就从攸舞的身上找出了典型的中国女孩风范——那时的攸舞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淡淡黝黑的眉毛下,镶嵌着温和得仿佛能把所有的心都看透的乌黑瞳孔。
“中国有一句话:‘鱼和熊掌肩不可得’,你自己看着办吧,是愿意放下一切,等身上轻了,就飞到天上去做一朵浮云。还是留在这里继续你的后半生。”约本说完这番话,就起身要走开了。
“孤独是每个艺术家共同的痛苦,但他们都把这种孤独看成是精神上的自虐享受。但是,有理想在的地方,地狱也是天堂。”
约本听完这句话后,道:“呵呵,我当初怎么没把你培育成作家呢?”继而小笑着漫步走远。
扎朗抬起头望着天空,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感遍布全身。
(“你知道鸟是怎么飞的吗?”攸舞问。
“恩。。。。。。张开翅膀,飞的。”
攸舞释然地笑笑:“不张开翅膀,怎么飞?鸟往往是向高处飞的,它的目标是天空,所以鸟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一副远方的意境图。你这幅画中的鸟占了版面的绝大部分面积,看起来好像自己也在飞,让自己的各个感官融进近在咫尺的翅膀里,让感觉跟着羽毛的扑动向着天空,飞去。”
攸舞深情地看着黄昏之天,扎朗听了攸舞的话,突然也对天空向往了起来,他把自己的目光痴痴地放在某个远方。
这是飞的力量:“我知道了。”扎朗仿佛要把天空看透了。)
回忆过后,扎朗轻轻地笑了笑,耳畔传来约本大老远的声音:“几时去向天空飞去?!!”
“现在!!!”扎朗对大海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海浪把他的声音延续到世界的各个角落。
“现在!!!”在遥远的海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攸舞坐在游艇上,眼前人来人往,无不被这个金发女孩吸引了,回头率可以算得上是百分之百。
攸舞警觉地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那个地方指下去正是新加坡。
“是你吗?扎朗。。。。。。”攸舞的目光在海上流转几回,便好笑地在心里对自己说:怎么可能,又是幻听。
她今天来游艇上游玩是为了找灵感的,她坐在大型太阳伞下,左手拿着本子,右手拿着笔。几经联想,她在本子上写下了三个字:
碎。。。。。。
攸。。。。。。
舞。。。。。。
攸舞把本子摊放在桌上,提起茶壶,使茶壶嘴对准杯子,注入一股清流,放下茶壶继而端起杯子靠近嘴角。
聆月公司说印刷出来的书本销售得很火,想让攸舞趁着大火之际再出一本巅峰之书,她想——碎攸舞,正是她人生的巅峰之作。她能想象这本书出来之后,她不再是一个谜,不再是别人心目中的神,而是一个平凡的中国女孩。跟扎朗一样,有一个平凡却不幸的家庭。跟微莎一样,在精神上,她们都是孤儿。
“爸爸,你还好吗?”攸舞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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