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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照红这座府院,桃花就要开败了,此时,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息。宁初婉喜欢这样的味道,所以,她走的很慢。
今天,江远洌竟然一整天不在书房,她也得了一天悠闲,在房中和冬霜看了一天的书。走出府院不远,一辆马车突然迎面而来,缓缓停在她身边。
是谢子言吗?宁初婉条件反射的以为
然而,车帘掀开,下车的却是两个陌生女子。一红一绿,一左一右站在宁初婉身边,神态甚是恭敬。
“宁姑娘,上车吧。”红衣女子笑道。
隐隐觉得他们没有敌意,宁初婉还是疑惑的问,“你们是谁,要我去哪里?”
不远处,幻影蹙起眉头,屏佐吸,听着他们说话,然而,只听到宁初婉问话,女子回答的声音很小,他听不清楚,只知道女子说了些什么,就见宁初婉被他们扶着上了马车。
幻影微微一愕,正要追上去,忽觉两道疾风向面门打开,匆忙接住,发现竟是两颗女子戴在头上的珠子。而,就在此时,马车已经加速驶去,越来越开,他是追不上了。
“宁姑娘,有人跟踪你,你知道是谁吗?”红衣女子格格笑道。
宁初婉无奈的摇摇头,那天就知道有人在跟踪了,而今,她也无心想这个,心中所想的,只有叶翎枫的安危。
……
郊外大院,虽然现场已经打理过,但,空气中还残余着淡淡的血腥味。火烧过的痕迹,也还明显。
宁初婉走进院子时,心里就有种隐隐的担忧。
一间宽敞的房中,几盏油灯正安静的燃烧着,床榻边上,祝青岚一脸关切的看着叶翎枫的脸失神。
身为护法,她当是很警觉的,可是,宁初婉走了进来,她竟浑然不觉。
他,脸色呈一种缺血的白,虽还是美,宁初婉却无心欣赏,只是感到无尽的疼怜。紧闭着眼,翘起的睫毛似是描墨。
“枫……他怎么了?”宁初婉细细看着叶翎枫的脸,完全没注意到,这个称呼,已经有些过了。
祝青岚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就望见宁初婉满脸的关切,“王府的官兵和血煞联手来犯,楼主不肯抛下我们逃走,孤身奋战……”
说着,眼泪已经在祝青岚脸上滚落。
宁初婉不安的心,一瞬间悬的更高,“那么,他现在还……好吗?”她想问,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只是,话到嘴边,就被一种过于浓烈的悲伤压了回去。
叶翎枫,在她心中,似乎有一种永恒的感觉,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离她而去。但是,此时的她,分明悲伤的厉害,突然,也想像祝青岚一样,让眼泪流下来,可是,她不要……她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于是,她抬起了头,忍住了酸涩,仿佛祈求的看向祝青岚。
“楼主他疲累过度,旧伤复发,昏迷了过去。”祝青岚流着泪说。飞针上麻药的药效褪去后,她便醒了,取出飞针,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便也没有什么大碍,反倒是叶翎枫伤的不轻。
宁初婉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关切的问,“他什么时间会醒?”
“楼主已经昏迷了快一个多时辰了,期间,他含糊的叫过宁姑娘的名,所以,我派人去请你,宁姑娘,你和楼主单独待会儿吧。”祝青岚说完,就向门外走去。
宁初婉望着祝青岚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印象中的她,是个坚强的姑娘,抑或是和叶翎枫相处久了,沾上了他的清冷,见得最多的,是她淡淡的模样,而,刚刚,她的眼泪却流的那样无助。她知道,女人,只有对心爱的人,才会这样。
缓缓坐在床边,望着叶翎枫白皙的脸,一种深埋心底的感情,悄然滋生了,溶解了,浓浓的,再也化不开。
就仿佛,这个男人,她曾全心全意的爱过,而且,爱的那样彻底,渗入骨髓,溶入血液。多少个日子里,她不敢面对爱情。然而,只有在叶翎枫面前,她才能够安静下来,真真正正的去想一想。
也许,只是错觉吧。她和他,认识的时间,并不久,就算有过同生共死的经历,以她的性格,该不会这么快就爱上一个人。
也许,爱情这东西,本就是这样莫测吧。有的人,日夜相处,也不会有那种感觉,而,有的人,只是一面,就已经倾心。谁又知道,是不是注定……宁初婉突然恍惚。
“初婉……”他虚弱的声音此时传来,双眸却还紧闭,只是在梦呓罢了。
双手握住叶翎枫的手,宁初婉轻轻的说,“我在,枫,醒来吧,我就在你身边。”
迷离中,手上传来的温度,那样温暖,那样熟悉,好听的声音,亦是暖耳暖心,初婉,是你吗?你可在,我身边?是梦吗?那就,让我在这梦中,沉浸下去。
一抹微笑缓缓在叶翎枫脸上绽开,清丽绝美,自始至终,每个瞬间都落在宁初婉眼中。枫,我的声音,你能听到吧,安心的睡吧,我会一直,守在你身旁。
……
小院,阁楼中,江远洌望着对面院中那个反复徘徊的影,眉头一点一点的皱起。
这个时间,宁初婉该回来了吧,怎么,院子里,却始终只有谢子言在焦急的徘徊?
眼眸渐渐冷却,他端起茶碗,发现茶碗已经空了,于是,赌气的将茶碗摔在桌上。他今天心情并不好,在风雨楼中经历了一场大战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竟然有种怕面对宁初婉,所以,他没有回王府,而是径直来到了这座院中。此时,不见她,却又觉不安。
一条影飘上阁楼,门,旋即被敲响,得到江远洌的允许,幻影才推门而入。
“宁初婉呢?”江远洌劈头盖脸就问。
“回王爷,宁姑娘,被一辆马车带走了。”幻影讪讪的说。
“什么?被谁?本王不是让你保护好她的吗?”江远洌眼眸冷冽,真的是,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