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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落行至半途,忽然之间止步,看来夏侯泽赏罚分明传言并非是虚,冷淡的清颜,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齐王夏侯泽目光失落得看着苏紫落越行越远的身影,仿佛每一次都是他在追随着她的影子。
虚无缥缈之影,不可碰触的圣洁遥远,他是在怕,怕这一切只是浮生一梦。
这两日,齐王府的气氛几近笼罩在数九严寒之下,齐王夏侯泽与苏紫落两人相敬如冰,连带着府内众人大气不敢出。
“鲁伯,您老劝劝王爷吧,王爷不是一向都听您老的吗?”路南将鲁伯拉至一边,道,“王爷不苟言笑,王妃面如冰霜,唉,咱齐王府怎么又打回原形了。”
“你这个臭小子,王爷的事怎么容得我们下人置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鲁伯一脚踹向路南,“还不干活去。”
“是,鲁伯。”路南嬉皮笑脸地道。
“等等,小南。”鲁伯叫住路南道,“你去把斐儿叫过来,我有事跟她说。”
鲁伯叹了一口气,王爷和王妃两个那么高傲的人,谁也不肯先低下头,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他这个管家受皇上所托,自齐王夏侯泽封王之后就一直待到现在,王爷虽然沉默寡言,面上威严但对下人却是极好的。他看着出来,王爷对王妃是动了真心,疼爱有加,可是这位王妃却是难以琢磨,行踪飘忽,唉,如何是好?为今之计,只有------
“鲁伯。”正想着,斐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您老找我何事?”
“斐儿,你跟我来。”鲁伯将斐儿拉至偏僻处,“这事你得给我守住,谁问起也不准说,哪怕是王爷。”
“鲁伯,到底是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地?”斐儿诧异得看着鲁伯,迷惑的问道。
“你先把王妃的那张药方给我。”鲁伯伸出手,道。
“药方?”斐儿又是一惊,现在她是杯弓蛇影,这个药方已经让她几日难眠,深怕王爷哪天想起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鲁伯从斐儿手中拿过药方,并不看一眼就把药方撕得七零八落,“鲁伯,使不得,使不得,万一王妃知晓?”斐儿惊道。
“放心,一切有我做主。”鲁伯从袖口处又拿出一张药方,“以后你就照着这张药方抓药。”
“这是?”斐儿接过药方,问道。
“这是我请宫中一位告老的御医所开,宫中的众位娘娘都服用过,与王妃娘娘那张药方相比,药味同而药效异。”鲁伯胸有成竹得道。
“药味同?”斐儿似有不信地反问,“鲁伯,真的吗?”如果真是这样,王妃娘娘不服避孕汤药,齐王府岂不很快就可以有小世子了。
“斐儿,你不相信鲁伯。”鲁伯抚须而笑。只要王妃怀上王爷的孩子,万事不就迎刃而解。“斐儿,切记,此事你知我知,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知道了,鲁伯。为了齐王府的将来,为了王爷,斐儿会守口如瓶的。”斐儿放下几日来的心头大石,道。
碧波亭处,苏紫落迎风而立,薄薄的纱裙,任细风吹透而浑然不觉。她与其在气他,还不如是气自己。明知道他是担心她,可她就是倔强的不肯低首,夏侯泽,你---你----你就不能再包容她无理的任性。
“落儿。”久违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苏紫落的身后响起,随后一件边角绣着百花齐放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肩头,“小心着凉。”齐王夏侯泽本想责罚她,可惜最后惩罚的却是自己。每夜辗转无眠,无法安心入睡,心心念念的就是她;她就是在折磨他,他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会是怎样暗无天日。苏紫落,今生他遇到她,他认输。
“见过王爷。”苏紫落恭恭敬敬得向齐王夏侯泽行了一个大礼。她可没这么容易原谅他,“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紫落可不敢再冒犯王爷的威严。”
“你---”齐王夏侯泽无语,他都放下王爷的尊严向她屈服,她----好像错得是他而不是她。“落儿,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凶你,但你无缘无故消失,我很担心。”
“你是说我无理取闹,丢了王爷的颜面。”听到齐王夏侯泽笨拙的歉意,苏紫落心里暖暖的一笑,但面上却是委屈得道。
苏紫落眼眸暗淡,面上含悲带泣,楚楚甚怜。齐王夏侯泽哪敢再反驳她,“落儿没错,是我的错。”齐王夏侯泽哀叹,早知如此,他就该顺着她。
“泽,”苏紫落玉颜扬起,流光溢彩的美目,似嗔似笑,哪有半点悲戚之态。“谢谢你。”
“落儿。”齐王夏侯泽将苏紫落拥在怀中,“下不为例。”遇到她,他步步是输,输的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嗯。”苏紫落低低的应道。看来下回,她得小心行事,否则他迟早会发现她。
苏紫落偎依在齐王夏侯泽宽阔厚实的怀中,他温暖的气息一步步的吸引着她沉沦,在冰寒与温暖之间,如今她已习惯了温暖,那个只属于他的温暖。她该怎么办,一天天,束缚着她,使她挪不动步伐。
归期在前程,明朝莫思量;醉一场,梦一生,哀莫在尘落。
“王爷,王妃。”鲁伯匆匆赶来,打破了这份宁静。苏紫落尴尬地与齐王夏侯泽分开。
“何事?”齐王夏侯泽不悦得道,幸亏是鲁伯,若换了别人今天就遭殃了,光齐王夏侯泽锋利的目光就能让人颤栗。
“回王爷,府外有一名叫方若萍的女子求见王妃。”鲁伯道,“她说是王妃请来的。”
“没错,是我请来的帐房先生。近日我发现齐王府账目比较杂乱无章,就请人来重新核对下。”对着齐王疑惑的目光,苏紫落道。烟雨楼的办事效率名不虚传,韩姨这么快就将人送过来了。“鲁伯,请方姑娘到前厅用茶,我马上就到。”
“落儿,你是从哪里请来的帐房先生?”齐王夏侯泽道,他的妻子足不出户,怎么会认识商贾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