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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下午,裘闻果然开车来学校接徐皎。大四是这学期放假最早的,他最近早就不住在学校了。
拒绝就是浪费时间后再妥协,徐皎这次直接上车。
回家路上,裘闻下意识和她汇报自己最近的安排:“裘玥心昨天回来的,我一直住在自己公寓,但我爸今天要我回家吃饭,说庆祝新年。”
“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徐皎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她才没兴趣知道他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闻声,裘闻浓眉勾挑,笑得不怀好意:“以后我去任何私人场合,只有有女人,我就先找你报备。”
“……”
徐皎真想告诉他大可不必。
车子拐进小区,最终停在她家单元楼下,徐皎刚推开车门,就和正从楼道里出来的外婆迎面对视。
“姥姥……”
“皎皎?”
前者是惊吓,后者是惊讶。
外婆年纪大,也没什么见识,但裘闻的车一看就价值不菲,外婆以为徐皎误入歧途,脸色瞬间低沉下来。
还没质问,驾驶位的裘闻先徐皎一步下车。
他外形好,气质佳,今天穿着低调,谈吐也尽量伪装着儒雅:“姥姥您好,我是皎皎的男朋友,裘闻。”
“男朋友?”
外婆看了看裘闻,又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外孙女,一时半会分不清他们俩的关系是不是平等的,僵在原地。
得空,徐皎赶紧走过来,挡在外婆面前,面色尴尬:“姥姥,我们先回家,回家我再和你解释……”
现在裘闻在场,无论她说什么,他肯定会瞎扯。
可裘闻偏偏不让外婆离开,一副笑脸地按开后备箱,从里面拎出许多老人家正适用的营养品,热情迎上来:“姥姥,我早就想过来拜访了,今天您正好在家,真是择日不如撞日。”
厚脸皮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裘闻逮着机会就往前进攻。
徐皎都懵了,她不知道他车里为什么有礼品盒,就像随时都在准备着。
正所谓抬手不打笑脸人,外婆尽管震惊,心里对外孙女感情之事没底,但还是邀请裘闻上楼,请他到家里坐坐。
外婆走在前面,徐皎才敢对裘闻使眼色,一路上都在赶他离开。
裘闻全程视而不见,脸上浮起发自内心的浅笑,兴致盎然地上楼。
他来过徐皎的家,但从来没进过客厅,空间相对狭小,但每一处都打扫得干净。正中间的电视柜上放着一张相片,是六七岁时的徐皎,她眼睛盯着镜头,笑得内敛羞怯。
外婆给他倒了杯白水,招呼的态度很客气:“我和皎皎都不喝茶,家里只有白开水。”
坐在沙发,裘闻仰头看外婆,身姿雅正,笑意温润:“外婆不用客气,皎皎也一直让我喝白开水,说对身体好。”
他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徐皎想拆穿他的谎言,但已经不知要从哪句开始反驳。所幸,她靠在沙发一句话不说。
把水放下,外婆坐在裘闻对面,眼神藏不住关心:“你和皎皎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你和她是一个学校的?”
“我们是一个学校同专业的,她新生培训就是我带的。到现在,我们在一起一学期了。”裘闻的话真假参半,他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你带她?”外婆眼睛亮了亮,“你是她学长?”
若两人真是认认真真谈恋爱,相比同龄,她倒是希望外孙女找个比她自己大几岁的。
裘闻嗯声:“我明年夏天就毕业了。”
“那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啊?”外婆越问越好奇。
徐皎听久了,无奈地站出来打断:“姥姥,他爸是市长,他家里往上返三代都是非富即贵,我和他没什么结果。”
闻言,外婆兴致盎然的目光瞬间暗淡下来,心中所有好奇的问题都失了兴趣。
家世门第永远是摆在那里的一座大山,她不希望徐皎和这样的男生谈恋爱,怕她受委屈。
“我爸当官都几十年了,我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也并没把我当成什么典型。况且,我家里向来崇尚自由民主,从我爷爷到我爸,他们娶的老婆都是自己喜欢的,没有谁为利益低过头。只要我喜欢徐皎,她愿意跟我回家,我说结婚,我家第二天就能准备婚礼。”
这就是裘闻对徐皎负责到底的自信。
裘家没人能管得了他,裘国源若想压他一头,他可以找爷爷压回去。
裘闻永远是裘家金字塔尖的存在。
外婆和徐皎都没想到裘闻能把话说到这份上,怔然对视,都不知要说什么。
裘闻知进退,懂节奏,凡事点到为止,起身告辞要走:“姥姥,无论是我还是裘家,都不会让皎皎受委屈。我一会儿要回家一趟,就不打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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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元旦,裘家人聚得特别齐,就连平时不常过来的裘家二老,裘闻的爷奶也过来吃了团圆饭。
席间,裘闻和裘莉坐到相邻位置,对面就是在长辈中辈分最小的裘玥心。于是,他全程只是低头吃饭,没有参与进其他人的话题。
“哥,你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咱们喝点酒吧。”说话时,裘玥心站起身来,“嫂子已经把酒取出来了,我去端来?”
这是裘家聚得最齐的一次,裘国源点点头:“适量哈。”
得到他的应允,裘玥心去厨房找佣人,取嫂子郑芬提前在酒窖挑出来的酒。没一会儿,她端着酒托,上面是已经倒好的七杯酒。
按照顺序,每个人都取了一杯酒,等裘玥心绕到裘闻面前,她笑得温柔:“裘闻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喝一杯算便宜你了。”
裘闻不愿意理她,取到酒,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大家都能看出来他对裘玥心的疏离,但想不出原因,也就不了了之。
吃过饭,所有人都在客厅聊天,裘国源和父亲讨论工作,裘闻不想听他的政治抱负,上楼回自己房间收拾衣服。他长期住在公寓,但冬天的衣服不多,导致他这个冬天差点被冻死。
正收拾着,他眼前一片模糊,后脑隐隐发痛。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身体的问题,直到他身上越来越热,一股如被蚂蚁噬咬的痛苦感觉袭遍全身,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被人下药了。
刚刚,他只喝了一杯酒,绝对是裘玥心使的手段。当初裘莉暗算程霄寻,没准也是和裘玥心取的经。
蹲在地上的裘闻起身,却没抵过头昏脑胀的晕眩,直挺挺栽在床上。
几乎是眨眼之间,裘闻身体里的火把他烧得气息粗重,眼睛生出明显血丝,体内横冲直撞的欲望,在此时如脱缰的野兽,想让他崩坏。
药性太强了,他躺在床上,额头热汗如雨水滑落,从侧脸淌到下颌,打湿他白色卫衣,在前襟留下滩滩水渍。
就在脑袋要痛到裂开时,裘闻看到自己受药物催化勃起的性器,在他黑色裤子上戳出凸起弧度,支出一个极其明显的帐篷。
不仅如此,他整个茎身像是要胀开,痛得他紧咬住牙,额角青筋迸起。
眼看理智要被击破,裘闻强打精神,在房间的桌子上找手机。偏偏,一无所获。
这时,房间们被人推开,他抬头,就见裘玥心笑着走进来,反手锁门,动作一气呵成。
被药物催化的情动是他可以控制的,裘闻不屑看她一眼,语气冷漠狠戾:“现在滚出去把我电话拿来,不然,我让你今天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