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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感到浑身发冷,她手臂环抱自己,努力搓了几下,可那股寒意是从心底升起来的,人心无法温暖,即使身处赤道,也遍体生寒。
社畜直视勒鸢的眼睛,她缓了两口气,又抱着酒瓶,把里面的酒全部喝光,才缓和了情绪:“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
勒鸢扬了下眉:“你说这话,真是让我伤心。”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既然你对我没有信任,那就让你师姐亲口告诉你。”
社畜不可置信地看着勒鸢,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她听到了师姐的声音,然后她跑过去,抢过了手机,立马挂断,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扑倒在了勒鸢的怀里。
勒鸢垂眼看着她,用社畜从未听过的,没有起伏的声线说:“怎么?没听到,就假装不知道?不知道,就认为没有发生过吗?花花,你怎么天真的,这么可爱又这么愚蠢?你师姐,联邦星企唯一的女Beta主管,年仅二十八,你猜她是怎么到这个位置上的?”
“一个无权无势,边缘星球来的特困生,你觉得她凭什么能坐在这个位置?”
社畜死死盯着勒鸢的漆皮高跟鞋,默不作声。
可勒鸢强势着捏着她的脸,让她单膝归仰着着,看着她的眼睛。
“三年前,她带着沾有你信息素的贴身衣裤还有一管血液试剂,和勒家的私生子合作,诱使我病发,企图用这种缓和剂控制我,逼我退位,易越给了你师姐三倍的好处,让她供出私生子的名字。”
“你师姐照做了,她是一个没有契约精神的人,只要新的合作方给的利益超过另一个,她就会马上抛弃旧的合作伙伴。”勒鸢看着社畜,她的脸颊因为酒精而酡红,眼睛也迷蒙了起来。
勒鸢忍不住摩擦她的脸颊,推开餐桌上的碗筷,将社畜提溜起来,让她坐在桌子上。
“之后,我和她达成了私下的协议,我旗下公司的长期的独家合作,以及星企的对接,指定她全权负责,一路扶持她,三年,让她从一个替补实习生走到今天,你猜她的交易筹码是什么?”勒鸢捧着社畜的脸颊问。
社畜想转过脸,可脸颊被固定住了,她只好闭上眼睛,像是动物世界里,被捕食者捉住的小动物,死死地闭上眼睛,期盼着通过这样的方式逃过一劫。
“她答应,把你带我的面前。”
勒鸢吻了吻社畜的眼皮,“所以,从三年前,你就开始抚慰我了,花花……我睡觉会抱着你的旧玩具小熊,开会的时候,会转着你的旧铅笔,自慰的时候,会把你的小内衣放在口鼻处。”
勒鸢啄吻着社畜的脸颊,声线又变得温和起来,仿佛之前独裁者的专横,只是社畜的错觉。
“我是那么渴望拥有你,我是那么想见你,你知道为此,我损失了多少钱吗?三个送人情的合同,加起来将近二十亿星币,才让你来到了我身边。”
“所以,你怎么可以把我的感情,用金钱去衡量?”勒鸢捧着社畜的脸,轻轻地贴上她的嘴唇,辗转撕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不愿意牵扯上金钱的人,只有你,花花。”
社畜睁开眼睛,两只手抵着勒鸢的肩膀,这是个拒绝的姿势。
勒鸢:“我想和你拥有纯粹的感情,我也想得到你的敬仰和尊重。”
社畜忍不住嗤笑:“勒总,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尊重和敬仰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师姐,她从小就照顾我,对我来说,她亦师亦友,可就在今天晚上,她被你毁了。”
“还有一个,就是你,我曾经因为你的一个肯定,加班熬夜做文件备份,你曾是我仰望的神像,但在那天,泽桑强奸我的那天……你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给你打电话吗?”社畜咬紧后槽牙,但眼泪无法控制的坠落:“因为……我叫的是你的名字。”
勒鸢整个人僵住了。
“我那么绝望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喊着却是你的名字,可你回答是……你不介意。”社畜推开勒鸢,从桌上跳下来,擦了擦刚才被勒鸢啄吻的位置:“你不介意啊……勒总,既然你不介意,那请问,我要怎么去相信……相信你说的感情?”
社畜的话,像针一样刺进了勒鸢的心里,那一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神有些失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她伸手想抓住社畜,可手指刚碰到衣角,人已经走到玄关了。
随着‘嘣’的一声关门声响,一种莫名的情绪让勒鸢手指尖发抖,她转脸看着水墙上和她对视的鲨鱼,她的脸隔着玻璃映在鲨鱼的灰白的肚皮上,有些割裂,在波动的水纹里,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显得格外剔透,纯粹的黑色被照出了条条细碎的裂痕,就像是被洞穿后裂开的深渊。
*
社畜在街上走了好一会,才察觉到下雨了。
不对,雨早就下了,只是现在太大了,让四周的一切都开始朦胧了起来,她抹了抹脸,抬头四周看去,不太熟悉。
社畜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还好,电车地铁都还有,街对面好像就有一个入口。
是入口吗?
又好像不像,只是一个地下通道的指示牌,或者是停车场?
社畜脑子发晕,算了,走过去看看,离太远了,加上雨太大了看不清楚。
*
白榆正在车上和朋友打游戏,然后前面就紧急刹车,她反应快,手撑座椅,才没有被撞到。
朋友:“草,谁他妈的过马路不看红绿灯啊?!”
白榆皱着眉,往前看去,在雨里,一切都看不真切。
他们今天几波人一起去俱乐部玩,开了三个车,白榆他们两个在第二辆车,前面开道的好像撞人了。
司机打伞下去看了,朋友性子急等了一会,套着围帽,也撑了一把伞下去了,回来的时候骂骂咧咧:“草,这些个Beta,想死死一边去啊,我家老头大选在即,这他妈出事,我回去又要被削,他妈的,被哪辆车撞死不行,非要撞我们家车。”
白榆皱了皱眉,“人死了?”
“不知道,没看到血,但倒地不起。”
白榆打开车门,也撑了把伞:“我去看看,你赶快回去,警察问,我们就说今天你不在现场。”说完,转头看着路上的监控:“记得,让他们监控抹了。”
白榆走过去,几人还在围观,有人踢了倒地不起的Beta。
“不会死了吧。”
“你看她还在动。”
“是她先闯红绿灯的,跟我们没关系。”
白榆眯起眼睛,看着同伴拿脚把beta掀开,一张熟悉的令人心烦意乱的脸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
白榆:“滚,滚,滚,报警啊!打120急救啊,一个二个杵在这里,你们当去动物园看猴吗?”
“哦哦哦。”旁边这才有人反应过来。
白榆一脸不耐烦,等了不到一分钟,踹了前面看戏的人一脚:“帝国医院不就在旁边吗?滚去拉个人来啊,等120来了,人都凉透了!真的是,一个二个,出门不带医生吗?你们这样子飙车,哪天自己被撞死了,等路人报警,警察来了,尸体都硬了。”
*
太吵了。
好冷,又好疼。
社畜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群人围着自己,医生在给她固定颈椎,抬上担架,旁边站着给她打伞的好心人,光看下颚线就知道是个大美人。
“看什么看,酗酒闯红灯,你怎么不被车撞死呢?”
额……美人好凶。
“不让你在公司跳楼,你就出门找车撞是吧?你找死,就不能离我远点吗?”
这熟悉的声音和嚣张跋扈的脸。
“小……白……”
白榆气笑了:“你他妈才是小白!”
社畜:“你比我们村口那狗……漂亮多了。”
看戏的各位笑得前仰后伏。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榆你啥时候又认识了个Beta。”
“哈哈哈哈哈哈。”
白榆转身又是一脚:“笑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