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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天空,朦胧的月色,点点星光,又一颗流星划过,楚沉歌便瞬间消失不见了。
叶子抬望夜空:“爹,我会完成我的使命。”
叶子回屋躺在床上,三娘过来敲门:“瑶瑶,睡了吗?”
忙从床上起身下床,走到门边开门:“还没睡呢?”
三娘进屋坐在桌前:“瑶瑶,明日我便回山间客栈去了,你接下来该怎么做,有打算吗?”
叶子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三娘倒了一杯茶:“三娘,你能多陪我几天吗?我一个人办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叶子想让三娘跟着其实是想让叶随风放心,一来有个高手在身边遇到不测还有个照应,二来他不想随风胡思乱想。毕竟她和飞浪的关系确实敏感。
三娘本来只是过来试探一下,其实主人早有交待让她保护好端木姑娘。只是怕她误会是叶少对她不信任才让她跟着,所以只得如此试探一翻。
“我又帮不了什么忙,无非只是可以保你平安。”
“这样就够了呀,你想想这别苑我又不认识什么人,有你在我做事胆子也大一些呀!”叶子忙接口,随即又话峰一转,“只是有些麻烦三娘。”
三娘客气一笑:“这是说的哪里话。”
三娘和叶子做了详细的分析,便决定先通知端木青丞相想借清风寨的余孽将他治罪的消息,让其早做准备。经过几日的布属,三娘摸清楚了飞浪的住点和他的生活规律。
她们不方便在码头人多的地方见他。他回家要路过一片树林,这片树林旁有一条河,每次飞浪路过这里的时候会拿棍子杀条鱼带回去。这里很少人经过,是一个幽静的地方。
这日,三娘和叶子一起在树林里等着。
傍晚时分飞浪依旧从这里经过,捡起一傍的木棍,眼睛盯着水面,眼神专注聚精会神。静静的等着鱼儿从面前经过,一尾近一尺长的鱼儿悠哉的向他游过来。木棍倏地向它刺去,刹时间木棍穿过鱼身,飞浪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用力取下鱼儿扯了几根草,穿进鱼嘴从鱼鳃穿出,打一环拎起朝回走。
叶子忽然从林子里出来,拦在飞浪面前。
飞浪一惊,一脸疑惑:“木兰?”随即收起一脸惊讶,平静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叶子听着一声木兰,心里一颤,一时间忽然忘了她要说什么?愣在那里半晌,只是怔怔的看着飞浪。
飞浪也不再出声,只是一直盯着叶子,从来没见她穿粉红色的衣服,现在发现一身粉红的叶子多了几分小女儿姿态,似乎人也变得柔弱了许多。
一瞬间又激起他的保护欲望。
四目相对,一时间竟无语。仍在树林里的三娘一直看着这一切,不由得也为叶子着急了。
半晌过后还是飞浪先开口:“你找我?”
叶子忙垂眸,点点头。
“有事吗?”飞浪试探着问了一句。
“有!”叶子倏地抬头,忽然觉得直接开口说好像太冒失了,便试着先聊聊天,“过两天你成亲对吗?”
飞浪微微一笑,眼里也多了丝无奈:“嗯!你是来祝贺我的?”
叶子本能的回了一句:“不是。”忽然又觉得不对,“是,不是……我在说什么?”一时间都有些语无伦次了,都不知道倒底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飞浪见叶子无措的模样可爱极了,忽然微微一笑:“不要紧,我懂。你找我另有它事?”
叶子低着头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刚练得好好的,怎么真要开口了却不知道如何开头。
“我,我是想问你,最近有什么陌生人找你吗?”叶子试探着问。
“没有,只有我一个老朋友来找过我,现在就在我家里。”飞浪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她齐景明曾找过他几次。只是告诉她一个老朋友来了,他不知道她记不记得十一,所以只是说一个老朋友。
“一个老朋友?十一?”叶子还记得那天在新悦楼看见过十一。
飞浪一惊试探着问:“你记得十一?”
叶子点点头:“记得!只是……”叶子不知道该不该说只是不记得你。想了想忍住了,想必飞浪还不知道她知道他们曾成过亲这件事吧。
“只是什么?”飞浪有些疑惑,他还在期待她知道他们曾是夫妻。
“只是,记得不太清楚。”叶子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飞浪,你恨我爹吗?”
飞浪面色一沉:“你怎么问这个问题?”难道她都记起来了吗?记得他是清风寨的土匪?记得他是那场战争的幸存者?为救他爹才来找他的吗?
“我只是问问,我爹毁了你们的家,杀了你们那么多兄弟。如果有机会让你报仇你会去做吗?”叶子心里有些紧张了。
时间回到两年前那场战争上,他亲眼看着一个个兄弟死在端木军手里,鲜血布红了眼睛。那一声声惨叫,那一声声拼杀,一个个倒地的身躯。
这一刻飞浪红了眼,一道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也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他不报仇日后下黄泉他无颜见当家的及众兄弟,报仇便会让她失去父亲,他就变成她的杀父仇人。一直都回避不去想这个问题,突然提起让他又一次陷进去,手里的木棍喀吱一声从中断裂。
叶子一惊,树林里的三娘更是一惊,倏地显身挡在叶子面前。她答应过主子保护瑶瑶平安,他不能让危险靠近她。
此时的飞浪一脸盛怒,见三娘全身戒备的显身,心忽然痛了,木兰要杀他!嘴角一抹无奈的笑盯着叶子的眼睛被一抹哀伤填满:“你想杀我灭口?”
“不是的,我们只是不想你被丞相利用。”叶子忙解释。
“哈哈,我被丞相利用?当今丞相是谁?我飞浪不认识!别拿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当理由。两年前我信你,陪上了整个清风寨。现在还要让我信你?陪上我的性命?好!你要我死是吧!我死!”飞浪松掉手里的鱼,拿着半截木棍朝胸口刺去。三娘忙阻拦却来不及木棍直入胸口。
“飞浪!”叶子忙跑过去扶着飞浪。
飞浪用力一推将叶子推开,椅着:“木兰,我这辈子是爱的人是你,最恨的人也是你。这恨却怎么也敌不过爱。”说完重重的倒在地上,嘴角还是那抹无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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