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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舟皱眉。
他去买,把她一个人留在这?这要是一个不留神把人丢了,他这条小命…堪忧啊。
叶阑静一下看出了他的犹豫,也不恼,笑嘻嘻摊出一只手掌:“那你给我银子,我自己去买。”
好家伙,敢情是打他银子的主意。
泊舟再是不放心,也提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只好给了钱,无奈地由着她去。
心里,却是雪亮通透的。
扫视过人群中,评估着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潜在危险,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目光再回到叶阑静身上,一时变得有些古怪。
只见那个娇小的身形着了一身翠绿的丫鬟衣裳,和她的身份显得极其突兀。
然而又奇异地和谐着。
她推搡着一个块头极大的汉子,嘴里骂骂咧咧,玲珑的身躯埋没在一大群大妈大婶大丫鬟之间,时不时还有插队的意图,和一些脂粉气味有些重的小人家小姐大眼瞪小眼。
所有的一切,似乎又和王妃或者杀手沾不上边。
有那么一刻,泊舟甚至打心眼里觉得有趣之极,嘴角都不禁扬起了。
然而心防刚一松懈,又本能地觉察到危险,再不纵容自己,只恢复了淡淡的,儒雅的微笑。
叶阑静回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微笑。
她心里不禁啧啧称叹,再没有见过哪一个人,可以把微笑演绎得这么疏离了。
表面上仍是高高兴兴的,拎着自己那一大包香喷喷的桂花糕,一边就拆了纸包,递出一个给泊舟。
“琴师,你吃不吃?”
“王…妃自己吃吧。”大概想到了在大街上,泊舟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某人却不以为意,真的就在大街上边走边吃起来,完全不顾女儿家的形象,更不要说王妃形象了。
见泊舟愣愣瞪着她,一只桂花糕匆忙咬进嘴里,黏糊糊的手就扯起泊舟的胳膊。
“走啦,琴师,出去玩。”感觉到泊舟不自在地要挣脱手臂,便咬着糕点含糊不清的说,“你可跟紧了,不然一会人多走丢了,可别怪我。”
果然,泊舟不再试图挣脱自己的手臂了。
叶阑静看着他干巴巴的表情,心里乐得紧。
就是要挑战他耐心的极限!
再没有比挑战这样一个脾气滥好滥好的人的极限,更有趣更有成就感的事了!
也许是太久没有沐浴到这样新鲜自由的阳光,看到这样生气勃勃的街市,就连叶阑静这样素来反感喧闹的人,也变得兴致勃勃(晕,这也河蟹)起来。
“琴师,这隐京城哪里的东西最好吃?”她唧唧喳喳的,像一只刚出笼的活泼小鸟,又不待人回答,自言自语自得其乐,“哇哇哇,真的有糖葫芦…哇哇哇,这是糖面人吗,啧啧,是麦芽糖做的吧…哇哇哇,那个是蜜枣么…”
泊舟发现,这姑娘果然是个能吃的主,这一路风景多有特色之处,她却往往只盯着吃食,且只盯着那些甜腻的吃食。
他们离隐国的人,其实是不怎么好甜食的,不像南瑶的人,连做肉圆都要放糖!
他去过各国各地周游,最是吃不惯南瑶的饭菜,简直把糖当饭吃一样。
只是这样的疑问他已经不再放在脸上,也不去问叶阑静,只说:“王妃若是这么喜欢出来游玩,何不让王爷带你出来…”
他们离隐国民风较为开放,并不怎么限制女子出门,甚至南边一带,还多有有才女子经商。何况,离墨待她有多特别,外人都能看得分明。
“别提他!”泊舟一句话没说完,当即被叶阑静掐断了去,“真扫兴。”
泊舟却好像没看到她立马沉下来的脸色一样,反而追问道:“难道王妃对王爷有什么不满吗?”
叶阑静转过脑袋,看着那张平庸的脸上,一双眼睛深邃而又执着,迎着她危险警告的目光,只是微微泛着笑意。
不像躲闪离墨的目光,她总是和他的目光胶着,厮杀,平静的表面下波涛汹涌。
她几乎咬牙切齿,眼底的紫芒一闪而过,声音却平淡如常:“没什么不满,只是提到他,就想到一些讨厌的事情。”
“哦?什么样的事是讨厌的事?”
叶阑静看着他一本正经不耻下问的样子,真恨不得在他脸上砸一个洞出来,可是心底,却生不起什么真正的气来。
只是口气恹恹地说:“琴师,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八卦?”
泊舟几乎要仰天大笑,碍着这架子端的久了,只好惯性般地继续端下去,不语,浅笑。
“咦,那是什么地方?”
叶阑静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一座很大的建筑吸引了过去,样子似乎是一个酒楼,但还有些路,也看不真切。
只是远远的,就见人群熙熙攘攘的堆在那酒楼门口,可是似乎又不敢十分拥挤进门的样子。
“那就是三喜酒楼。”泊舟也皱眉奇怪的看着那里。
照理说,去三喜酒楼的客人档次都不是太低。它们名声在外,也自有一套待客管理的体系,本是不该出现这样的情景的。
“诶?就是你说的那个最有名的酒楼?”叶阑静忽然就来了兴趣,“走,咱们也去看看。”
中国人都有爱凑热闹的毛病,那里围了那么多人,一定是有很大的热闹可凑!
泊舟自己也十分好奇,两个人难得达成共识做一件事,居然都忘记了,彼此的胳膊还紧紧地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