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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墨被她吼得一阵出神,嘴角的笑衍射着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悲哀。
浓重得化也化不开。
面上却仍是好笑又好气地看着怒气得在床上叉腰而立的人儿。
真是从没见过这样没有礼数的女子!瞧她那一副泼妇骂街样儿!
“快坐下来,心儿,小气撞着头。”他柔声提醒道,一只手已经伸出去拉怒目而立的人儿。
叶阑静下意识一缩,人一下蔫倒下来。
离墨出毛病了。
这是她的第一个反应。
然后,就是无力应对。
一拳打在棉花上,还对什么对!
“王妃,奴婢们来伺候您梳洗。”
梅儿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人却在门外恭恭敬敬地候着。
不得不说,这特殊训练出来的丫头就是不一样。
一双眼睛耳朵都是毒辣的狠。
早不进晚不进,偏偏挑这时候进,明显是在门外听了墙角,知道王爷王妃闹得正僵,出来缓和气氛的呢。
“进来罢。”叶阑静无奈。
梅儿等人应声而入,却不料杜鹃也跟着来了。
小妮子自双目失明以来,戒心明显比以前重了许多,如今和梅儿几乎形影不离,除了梅儿也再不让别人搀扶她。
她眼睛上蒙着厚厚的纱布,老远也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味道,一只手扶在梅儿肩上,脚步稳重。
叶阑静见到如此情形,心中一动,不由招招手。
“杜鹃,你过来。”
梅儿一愣,没有动,杜鹃自然也无法自己行动。
叶阑静淡淡解释道:“我看看你的眼睛。”
既然是上了药,必然是有人在替她治,那么兴许还有治好的希望。
杜鹃闻言,居然松开了梅儿的搀扶,自己一步一稳地朝叶阑静走来。
梅儿一惊,上前再要扶她,也被她轻轻摇手示意,给挡了回去。
她好似有些许感应似的,避开了桌椅屏风等障碍物,轻扶着床框,慢慢挪到叶阑静跟前。然后直直地跪了下去,
深深磕了一个头,才复又站起。
无声地,却让叶阑静心头有些沉重。
她也不多言语,挪到床头,轻轻去解杜鹃眼上的纱布。
小心翼翼地拆放到一边,又细细翻开她的眼睑查看。
只是,猛然地,她整个人僵住了,从表情到手,都直直地停在那里。
“王妃,怎么了?”梅儿最是担心杜鹃的病情,又是知道叶阑静的本事的。
看她一脸僵硬地停在那里,满以为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叶阑静好半晌才讷讷收回动作,不敢置信地看了自己的手一眼。
干笑着敷衍:“没什么。”
可是再多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好一会都没动静,明显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离墨一皱眉,使了个眼色。
即使梅儿心急杜鹃的情况,也不好再多做纠缠,替杜鹃重新包扎好又搀了杜鹃又退了出去。
寂静良久,叶阑静才抬眼对上离墨深深凝视她的眼神,有些无措。
“离墨,你实话和我说,”她的声音有些清冷,是恢复了认真的迹象,“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离墨皱眉,不明白刚才还生龙活虎,又叫又骂的她,怎么又成了这样一副落魄样。
担忧地抚上她的发,柔声问:“怎么了?忽然这么问?”
叶阑静完全顾不得离墨奇异的态度,只是一副难以言语的样子:“我…我…我怎么好像不会用毒了?”
说出来的时候,她自己也惊惶地吓了一跳。
她记得杜鹃中了什么毒,也记得自己用什么法子救了她,可是…她怎么好像…不太懂得它们了?
好像是一本书的知识,和稀泥似的搅烂在她脑子里,她却一条一条没法将它们对上号,也不晓得它们作什么用。
那些她亲手做过的,她似乎还能记得清楚些。
可那些她还没有涉及过的,她却好像完全不知道了
她的手有些颤颤地扶上离墨的肩,轻轻捏了捏,嗓子几乎有些干涩:“武功…好像也没有了…”
招式,依稀记得,武功心法,依稀记得,可是,就是不会了…
她…这是怎么了?
离墨看见她眼里的意思惊恐,不由得心中一痛。
他知道她一直没有安全感。
自己和琉璃宫、白家等多方的压力,迫使她一直活的不怎么安全。
她一直以自己掌握的本领为支撑,为底气。
现在,却又以这样的形式去剥夺她的希望…
不自禁地,就将他拥入怀里,紧紧的,却并不让人窒息。
他的面色是沉痛的,声音却如湖水般波澜不惊。
“无碍的。女孩子家学那些劳什子做什么?以后在家绣绣花看看孩子就好,有我在,没人伤的了你!”
绣花?看孩子?
叶阑静被他这话一气,恐惧感都少了不少,立马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起来跳脚。
无奈,功夫没了,连摆脱受人所制的局面的本事也没有了。
离墨似乎吃定了她这个状况,两只胳膊死死箍着她的身体还就不撒手了。
“离墨!”叶阑静气急败坏。
“心儿,老是直呼相公的名讳可不好。”离墨慢条斯理。
叶阑静又蔫了。
天知道,她对那些不怀好意的敌人总是有天然的爆发力。
可是对离墨无害的耍赖皮似乎完全无可奈何。
她居然还奇异地感觉到,那个拥着她的怀抱,似乎有一种真诚的错觉。
那么温暖,那么宽厚,第一次不含任何的寒气,算计,防备,又或者敌意。
甚至好像要给她力量,给她支撑。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安静下来,讷讷开口。
“没事。”他轻轻拍她的后背,声音里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只是生了个小病而已。”
“生病?什么病?”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忘了些功夫,忘了些物事,忘了些人…嗯,还忘了我们夫妻恩爱。”
“离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