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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花夫人所说,经过宫里的层层通报检查,快到中午,母女二人才到达皇后的正阳宫。
在宫女的带领下,她们进了正阳宫的正殿,只见皇后孟兰馨身穿正红凤袍,头插九头凤钗,端坐在凤座上。
“平阳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女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双膝跪地,深深叩首。
“平身吧。”皇后的声音仍然是那么柔和,然而柔和中又掺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赐座。”
“谢皇后娘娘。”
二人在皇后下方落座,宫女们送上了茶水点心。
“来,尝尝今年的新茶。”
揭开茶碗,茶汤清澈碧绿,清香满溢,花夫人赞道:“果然是好茶。”
“既然平阳喜欢,一会就带些回去。”稍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宫女便会意去做准备。
“谢皇后。”
“平阳不必客气。”皇后笑道,“本宫自执掌后宫以来,宫中的大小事务,事无巨细都需本宫操心,一直也抽不出时间与妹妹相聚,心里却着实记挂着妹妹。这不,好容易今天能忙里偷闲,一定要请妹妹和侄女来这坐坐。”
“平阳谢娘娘的厚爱,还请娘娘保重凤体。”
抬眼望去,孟兰馨的头发居然已白了大半,脸上虽擦了些脂粉,仍掩饰不了枯黄的肤色。
“唉,顽疾了……”孟兰馨微叹,并没有说下去,一双凤目注视着花映笑,脸上渐渐露出满意的笑容。
花夫人见状,心里已明白了个七八分。
“那年见到笑儿,还只是个胖胖的小丫头,没想到几年不见,笑儿竟出落地如此清丽可人。”
“谢娘娘夸奖。”花映笑谦恭地答道。
皇后又道:“上次去丞相府上走的匆忙,竟忘了给侄女准备见面礼。前几日狁揾国来了一些贡品,其中有一对金凤碧羽步摇制作的十分精巧,本宫特意向皇上要了来,送给侄女。来人,快把那支步摇拿过来。”
宫女们立刻去取了步摇,平放在一个铺着黄缎的精致托盘上,端到花映笑面前。
只见步摇做成了一只凤凰模样,通体黄金打造,羽毛上镶嵌着碧绿的翡翠,整只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飞上云霄。
“娘娘,这么珍贵的东西……”花映笑有些犹豫。
“笑儿,皇后娘娘的美意你怎可不接受?”花夫人看了她一眼。
她立即会意:“臣女花映笑,谢皇后娘娘隆恩!”又是一叩首。
“快起来吧G呵,真是个好孩子。”
闲聊了几句,便有宫女报告说午膳已准备好。传了膳,一共二十八道精致菜肴,色香味俱是上佳,母女二人却不敢多吃,每样只尝了一小口。待用完膳,母女告退,皇后也没有挽留,目送她们离去。
待她们走远,皇后忽然开口问道:“湘萍,丞相家的这个丫头,你觉得如何?”
皇后的贴身女官湘萍略一思索,答道:“奴婢认为,这位花小姐落落大方,气质甚佳。”
“比起她姐姐呢?”
“这……太子侧妃倾国倾城,美艳无双,花二小姐虽然也算清秀,但比起太子侧妃……”湘萍没说下去。
“你觉得太子会更喜欢谁?”
湘萍面露难色,却也不敢不回答:“奴婢斗胆认为,太子殿下当然会更宠爱侧妃。”
“呵呵,本宫也这么想。”皇后忽然心情大好,“走,随本宫去花园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