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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花夫人将花甫国拉到了书房,将香彩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花甫国听罢,当即写了休书,封了些银两,连夜就让人将香彩送出了府。
花映笑依然住在她的磬玉园,当翡翠将二娘被爹爹休了的消息告诉她时,她一时间有些怔忡。
自从她出嫁之后,翡翠就重新回到了花夫人身边伺候,现在她回了家,翡翠自然而然地过来帮着红杏一起照顾她。
白天发生的事,花府里早传的沸沸扬扬了,从上到下,从老到幼,不论是丫鬟仆妇老妈子,还是小厮伙夫看门的,全都知道了二夫人香彩意欲伤害二小姐的事。
“大家都说,二夫人她是罪有应得。”翡翠笑着说道:“老爷这么做,真是大快人心。”
“就是就是,当初我还在想,为什么太子殿下会禁了大小姐的足,还不许二夫人去东宫探望,现在我算明白了,原来啊,殿下是在为小姐出气!”太子殿下如此宠爱小姐,这让红杏好不得意。
“红杏,你怎么还称娘娘做小姐啊?平日里你在东宫,也是这样称呼的?”二小姐已经是太子妃了,是应该称呼为‘娘娘’的,连翡翠都改口了,没想到红杏还一口一个小姐。
“是啊,在东宫又怎么了,小姐就是小姐,就算小姐今后生了惺子,也还是红杏的小姐。”红杏自豪地笑着。
花映笑听到红杏说起今后生惺子的话,脸上不由微微的发烫,心里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她轻睨了红杏一眼道:“红杏,又在贫嘴。”
红杏却是满不在乎地掩嘴笑着:“小姐,我哪有贫嘴,翡翠姐姐要是不信,可以跟我去东宫看看啊。对了,我在东宫又认识了个要好的姐妹,叫春巧…”
红杏是越说越来劲,索性拉着翡翠坐在了一张长凳上,细细地和她说着东宫的事,把花映笑给晾在了一边。
花映笑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地走出了房间,推门进了旁边的书房。
书房里漆黑一片,她凭着记忆,很快在门旁边找到了火折子,点燃了油灯,昏黄的灯光立刻在黑暗中跳跃着,越燃越亮。
所有的一切,一如她出嫁前的摆放,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笔洗里还盛着清水,似是刚换不久的。
她在那张熟悉的椅子上坐下,瞥见桌子的一角放着一卷画轴,伸手取了过来,打开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画轴上用细毫仔细描绘着一个女子,女子月眉星目,站在桃花丛中嫣然巧笑,那神态五官,竟像在哪里见过。
寻遍了画卷,也不见题有半个字,花映笑不知这画是谁所画,端详了半天,悻悻地放下了。
隔壁传来了红杏和翡翠的笑声,隐约中,她听到红杏说的最多的,就是‘殿下’和‘小姐’这两个词。
殿下…
她微微笑着,殿下这个词,在很多人眼中,都是神秘而高贵的代名词,而又有几个人知道,这个词的背后,其实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辛酸。
就像莫辰风,那看上去桀骜不驯的面孔下面,其实有着比常人更多的痛苦吧!
他的母亲,他的亲兄弟,都在数月内离他而去,他的父亲,是逼死他亲人的凶手…
花映笑的心似乎抽痛了一下,她忙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随即笑了起来。
自从辰星哥哥走了以后,她就变得多愁善感,花开叶落,似乎都能勾起她的心痛,就连对莫辰风,她都会觉得有点心疼。
她当然不是喜欢上了他,她不会的,她只是觉得他有点可怜…
信步走到了屋外,站在院子中央。
天上有一层薄薄的云,将满月的光华遮去了大半,星星却在黑暗中显得更加明亮。
传说,人死后,灵魂会附在星星上,遥望着他的亲人和爱人。她抬头仰望着天空,努力寻找着属于辰星哥哥的那一颗星星,她想,最温柔的那颗,一定就是属于辰星哥哥的了。
正寻找着,院门被猛地推开了,她忙将目光从天上移了下来,看向了院门口。
人未到,浓浓的酒气就扑鼻而来,花映笑不禁皱了眉头,正想开口责问是哪个冒失鬼闯进了她的院子,人已来到了她的面前。
只见褚焱连拉带扛着,把花长逸拖到了她的面前,她还没反应过来,褚焱就把花长逸推到了她的身上。
哥哥比她足足高了有将近一个头,她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扶着他还真够吃力的。
刺鼻的酒味让花映笑的胃里一阵翻滚,她强忍醉头传来的呕吐感,挤着嗓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褚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不都看到了。”
“他怎么会喝这么多?”蹙眉看了肩上的哥哥一眼,他似乎已进入了半昏迷状态,眼睛紧闭着,重重地喘着粗气,喷出来的每一口气中,都带着极浓的酒味。
“这个你问他好了。”褚焱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花映笑困难地撑住哥哥的身体,说道:“可是我哥哥的房间不在这,你能不能帮个忙,把他送到他自己的院子里去?”
“不在这?”褚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什么?花映笑愣了一下,不过身上传来的重量让她没法去思考太多的东西:“那么能不能麻烦你把他送到别处去?这的确是我的院子。你帮我扶着他,我来带路。”
“不行。”褚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有事,先走了。”
说话间,褚焱一个灵活地转身,迅速离开了院子。
“喂,褚焱,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花映笑对着他的背影大叫了起来,可是任凭她怎么喊,他都没有回头。
褚焱走了,她倒是成功地把屋子里的红杏和翡翠叫出来了。
见到花映笑身上倒着的二公子,红杏和翡翠都张大了嘴巴:“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没多大会的工夫,小姐就把二公子弄了过来,而且二公子看上去还是烂醉如泥?
她要是知道怎么回事,就不会让哥哥喝这么多酒了。花映笑懊恼地看了哥哥一眼,无奈地对她们说道:“来,帮忙搭一下手,把二公子扶到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