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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王朝,御书房。
早朝散后,一群大臣相约到了御书房,向莫辰风进谏。
“皇上,如今战事大部分已经平息,新政也已实施,皇上是不是该考虑后宫之事了?”
“是啊,后宫一直空虚,就算现在不立皇后,选一些秀女进宫也是可以的。”
“现在皇室血脉单薄,皇上就算是为洛王朝的今后考虑,也是要开枝散叶的。”
莫辰风靠在宽大的椅子上,腰下,垫的仍是那只从笑笑那里‘借’来的靠垫。虽然靠垫在宽大的椅子上嫌小了些,不过他一直坚持不去让下人们换成大的。
大臣们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通话,无非都是劝他纳妃,他听了实在是觉得无趣,遂拿起一本奏折看了起来。
那些大臣们热情地说了半天,甚至连选美的日子都在讨论当中了,忽然发现这件事的主角,他们的皇上,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低头在看着奏折,甚至,他手上还拿着朱砂笔,认真地在奏折上勾画。
“皇上,皇上?”他们忍不住将莫辰风的注意力给唤到了他们身上。
“爱卿们有何事?”莫辰风淡淡地开了口,当了近一年的皇帝,他的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威严不可侵犯的帝王之气,就连普通的一句话,都是极有气势的。
大臣们推选了一个代表,走上前去,将他们刚刚商议的事又说了一遍。
“请皇上下旨,下月选秀。”
莫辰风眉心微蹙:“不准。”
“皇上,您的后宫不能一直空下去吧!”
“等皇后回来,就不空了。”
虽然没有正式册立笑笑为皇后,但在莫辰风的心里和嘴上,他的皇后,就是花映笑。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快一年了,原太子妃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怎么可能再回来了。
“皇上,就算皇后回来了,也是可以册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啊。”
“不行。”莫辰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朕只会要皇后一人。”
“皇上,您要为江山社稷着想啊,您总该有个能继承大统的子嗣吧!”
“皇后回来之后,自会有子嗣。”莫辰风的话语,依旧是简短而不容置疑。
“可是…”大臣们想说皇后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却又不敢提。上次有个大臣不小心说了句皇后回不来之类的话,直接就被皇上给贬到了最偏远的地方做县令去了。
“好了,此事不得再提。”莫辰风朝他们挥了挥袖:“如果没事的话,你们就下去吧。”
*****
九曜王朝皇都曜城,一年四季,温暖如春。
曜城皇宫更是奇花异草,时时绽放。
后花园内的石桌边,围坐着四个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女,男的俊女的俏,竟是比这花园的花还要夺人眼球。
“那份大礼,为何一定要六月十六送到?”一名身穿青色蟒袍的男子问道。
“既然是大礼,当然要选个好日子嘛!”回答他的是一名紫衣女子。
“六月十六,看上去是很顺,不过到底是什么好日子?”问话的是一名红衣凤袍凤冠女子。
那紫衣女子略带羞涩地笑了笑,明亮的眼睛里染上了几许柔情:“我便是两年前六月十六日出嫁的。”
紫衣女子,便是跳崖后生还的花映笑。
她跳崖,并不是想求死,只是不想成为莫辰风的羁绊。她想活着,非常想活着,因为她已经找到了她的真爱,她舍不得离开。
她记得读书时,曾学过《狼牙山五壮士》一文,文中的五位跳崖英雄,其实是有两位幸存的,而幸存的两位,当时是被山崖上的树枝挂住了。
那日跳崖前,她已经将崖下的情况看了一看,她所处的位置,树木最是繁盛,而且从半山腰处开始,就密密麻麻长了很多树。
她想如果她的运气不算太背的话,侥幸落到了树上,也许会捡回一条命的。而结果是,她的运气的确不错,在压断了几棵树的树枝后,成功被一棵树给高高挂了起来。
不过重力加速度实在是很可怕的,她在落下的时候,身上多处被树枝严重刮伤了,等被挂到树上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
而初到棣城时认识的那两个采药人,凌文轩和林楚楚,刚好在山中采药,又刚好遇到了从山崖上跳下的花映笑…
于是所有的机缘巧合加到一起,花映笑被成功的解救了。(…狗血吗?)
由于她受的伤很重,而凌文轩和林楚楚又急着将采回的药送回曜城救人,就将仍在昏迷中的她一同带了回去,她这一昏迷,竟是整整一个月!等她醒来之后,他们已经到了九曜王朝,而她虽然醒了,身子却十分虚弱。
她想回洛城去找莫辰风,却被告知肚子里怀了孩子,而她由于在摔下山崖时腹部受了些伤,孩子虽然没有流掉,情况却很不容乐观,除了每天需要喝大量的保胎药之外,车马劳顿,她是万万承受不起了。
到了曜城之后,花映笑发现,凌文轩竟是九曜王朝的王爷,她大嫂凌紫萱的哥哥!
此时,坐在她身边的那位红衣飘飘,面若芙蓉的美女,便是九曜王朝的女皇、她大嫂凌紫萱;而青衣蟒袍,俊朗清冷的男子,是她的大哥花长钦;她对面还坐了个儒雅的白衣男子,那就是救了她一命的凌文轩了。
“我有一事不解,笑儿你日日夜夜思念着他,而他为你也是遣散了后宫,据说金玺王朝想将公主嫁给他,他都拒绝了,想必他对你的感情也是很深的。既然这样,你为何不不让他知道,你还活着呢?”凌紫萱问道。
花映笑饮了一口温热的果茶,微微笑道:“我当然想让他知道我还活着,只是按他的性子,定会在接到消息后什么都不顾地来找我。嫂嫂你也知道的,生下星忆之前,我连大门都不敢出,整天都在保胎,就算他过来了,我也不能跟他回去啊!而他那时刚登上皇位,根基不稳,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如果为我而耽误了国家大事,万一出了点什么岔子,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可我总觉得,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都不知道你的消息,肯定会很痛苦的。”
“嫂嫂这么说是没错,可是他要是过来接我,我却不能跟他走,需要他处理的事情那么多,他又不能在这里陪我,加上我又怀了孩子,偏偏这孩子还容易流产…而洛王朝很多地方都有藩王作乱,怀王的党羽还未完全清除,这么许多的事情,会把他压的透不过气来的,倒不如让他以为我死了,一心一意地先将朝政处理好。”
“笑儿,你考虑的也太多了。”花长钦说道:“不过你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前些日子洛王朝事情太多,的确是不容他分心。而今大部分叛乱已经平定,也是时候让他来接你们母子回去了。”
“所以我说,送给他的是大礼呢!”花映笑笑道。
“只是笑儿你那份大礼,在他拆开之前,估计都是极其纳闷的,说不定,还以为我们九曜王朝在拿他开玩笑呢,呵呵…”凌紫萱想到那份‘大礼’,不禁掩着嘴大笑了起来。
花映笑和花长钦也笑了起来,而凌文轩,浅浅地笑了笑,一双和煦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瞄了花映笑一眼。
*****
洛王朝,金銮殿。
一身明黄色九龙龙袍的莫辰风端坐于鎏金盘龙龙座之上,薄唇轻抿,不言而信,星眸微敛,不怒而威。
“贵国女王为何要在今日送给朕大礼?”莫辰风有些不解。
“女王陛下没有告诉微臣原因,只是告诉微臣,若是皇上能回答出此问题,就将大礼送上,若是回答不出…请恕女王陛下无礼,要将此大礼收回。”
送礼,竟还有如此送法的!
若不是之前受过九曜王朝的恩惠,若不是九曜王朝亲王是他大舅子,他莫辰风还真以为九曜王朝是在故意戏弄他!
使者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群臣的激愤。他们正要站出来指责那使者,莫辰风宽袖一挥,阻止了他们。
“不知贵国女王,要问朕什么问题。”莫辰风不疾不徐地问道。
“女王陛下让微臣代问一句话,皇上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九曜王朝的使者躬着身子,恭恭敬敬地说道。
六月十六,并非节日庆典,能是什么日子?
莫辰风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低眸扫视了一下群臣,只见花长逸一副了然的模样。既然花长逸知道,那就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他好了。
“花长逸。”
“臣在。”
“你来回答九曜王朝使者的问题。”
花长逸只是笑了笑:“这个问题,皇上应该最清楚。”
莫辰风微蹙了下眉头,这个花长逸,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难道想看他在九曜王朝使者面前丢了颜面?
花长逸见莫辰风答不出,脸上隐约出现了一丝恼意,便笑着说道:“皇上可曾听说过,人生有两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说到这里,花长逸便又不说了。
花长逸的话,似乎是在提醒他什么。
莫辰风略一沉吟,他从出生开始便是皇子,金榜题名自是和他无关的,而洞房花烛…
“今天是六月十六,朕在两年前还是太子的时候,在六月十六日迎娶了太子妃,不知贵国的女王陛下想要知道的,是否是这个答案?”
使者深深一躬,说道:“正是此答案。既然皇上回答出了,那鄙国现在就将大礼送上。”
群臣们好奇是什么大礼,还等着使者去殿外取大礼上来,没想到那使者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一旁的太监见了,忙用托盘将信接住,递到了莫辰风手边。
莫辰风更是觉得奇怪了,一封信,会是什么大礼?难道是礼单?
信封上什么也没写,他狐疑着拆开了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信纸只有一张,从背面看来,似乎才写了几个字。
展开信纸一看,他的脸立刻变了色,拿着信纸的手有些颤抖,嘴角也在啜动。
“她在哪?”莫辰风不再是泰然自若的表情,一反常态地焦躁起来。
其实使者并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的女王究竟送了什么大礼给洛朝皇帝,甫一看到那张薄薄的信纸,他的心都悬了起来,又见洛朝的皇帝看完信纸后脸色大变,心想可能要倒大霉了,好在女王陛下和他说了,如果洛朝皇帝问起来,就如此这般地回答:“回皇上,她在曜城皇宫里。”
莫辰风一听,立刻喜出望外:“她是什么时候到贵国皇宫的?”
使者根本不知道莫辰风说的‘她’是谁,摇了摇头,答道:“微臣只将女王陛下的话传到此,大礼已送,其他问题,微臣实在是不知。”
“罢了,你不知,我也不问你。来人,重赏!”
莫辰风此话一出,惊了一殿的人,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一张小小的信纸,便是所谓的大礼,他们不知道,皇上口中的重赏,究竟是赏,还是罚。
“今日早朝就到此,散朝!”莫辰风拿着信纸,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花长逸,你随朕过来!”细细一听,似乎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花长逸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着花甫国微微点了点头,唇角一扬,笑着跟了上去。
到了御书房,莫辰风将信纸放在桌案上,又看了几遍,这才抬起头,愤怒地吼道:“花长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笑笑她还活着!”
花长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回皇上,臣知道。”
“那你为何不和朕说!”莫辰风眯起双眼,全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花长逸无惧地看着他:“是笑儿特意嘱咐的,臣哪敢说。”
“不可能!笑笑为什么不让你告诉朕?!”这一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笑笑,担心着笑笑的生死,而花长逸以及花丞相花夫人,应该早就知道了笑笑无事,却一直不告诉他,他能不愤怒吗?
“这个问题,皇上只有亲自去问笑儿了,皇上应该知道,臣唯笑儿的话是从,笑儿说不告诉皇上,臣也不敢妄自做主。”
“你(长逸,你强词夺理!你就不能有点出息,你那么怕笑笑,难道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花长逸一摊手:“皇上早就知道的,笑儿的话最大。”
莫辰风怒瞪了花长逸一眼,挥起拳头就向他砸去,然而在快碰到他时,拳头又收了回来,只是恨恨地说道:“算了,朕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告诉朕,笑笑她还好吗?”
“好,很好,相当的好。”花长逸撇嘴答道。
“你这是什么话?”莫辰风狠狠瞪着他。
“这是笑儿给臣的信上写的话。”花长逸耸了耸肩。
莫辰风在书房里踱了几步,焦躁不安:“你和丞相替朕打理一下朝政,朕要立刻出发,去接笑笑回来。”他从身上取出一块金牌,丢给了花长逸:“大事小事,都由你和丞相全权代理,朕走了。”
说罢,他拿起书桌上的那张信纸,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
花长逸好整以暇地抱着胸,也不做任何阻拦,俊逸的桃花眼里含着笑,笑儿,你终于要回家了!
*****
九曜王朝,皇宫。
两匹骏马在皇宫里疾驰,路上的宫人们忙躲闪到一边,吓得不轻。
花映笑坐在院子的石桌旁做着小衣服,几个月以来,她怕动了胎气,不敢乱走动,每天只在院子里散散步,闲暇时便向手巧的宫女们学着给星忆做衣服,虽然手艺没有宫女们好,不过一针一线都是自己缝的,看着星忆穿在身上,她就觉得无比幸福。
星忆此刻正在屋子里午睡,五十天大的小星忆长的越来越可爱了,小巧的鼻子,大大的眼睛,粉嫩的小嘴,圆嘟嘟的小脸,大部分五官都与她相似,而那双清澈纯净的眼睛,不像她,也不像风,倒是像极了辰星。
到现在她还清楚地记得,第一眼看见小星忆时的震撼,当星忆睁开眼睛看着她时,她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好像透过星忆,看到了辰星哥哥。所以她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就为孩子取了‘星忆’这个名字。
午后的太阳有点灼人,她缝了几针,觉得有点热,站起身来,取出块帕子,轻轻拭着额上的细汗。
“砰”地一声响,院门似乎被撞开了,花映笑诧异地回过了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揽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
“笑笑…”耳边传来了嘶哑的声音,她惊喜地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的唇急切地向她寻来,似乎在确认她存在的真实性,力道大的让她有点疼。
她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着他,檀口香舌,紧紧纠缠。
热吻过后,她轻轻喘息了一阵,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中缱绻万千。
“我就知道,你一定活着。”他似乎还未从相逢的欣喜中释放,眼眶里闪着点点泪光。
她对他浅浅一笑,抚上他削瘦的脸颊,娥眉微蹙:“风,你又瘦了。”
他的脸上长出了短短的胡茬,脸色有些灰暗,那双曾经明亮灼人的眼睛里布满了红丝。
按她的估计,他应该迟两天才能到的,而他比她的推算,早到了整整两天!
“风,你这一路上都是怎么过来的?你是不是没有休息?!”
她心疼地看着他,他却无所谓地对她笑了笑:“没事。”
“没事什么啊!快给我去睡觉!”花映笑垮下小脸,凶巴巴地命令道。
“真的没事…”他依然笑嘻嘻地说道。
花映笑哼了一声,余光瞥见甘平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甘平,老实告诉我,你们一路上是不是都没休息?”
“回娘娘的话,皇上急着见到娘娘,已经整整五天没有合眼了。”甘平不顾莫辰风眼神递来的警告,实话实说道。
“莫辰风!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快给我进屋休息去!”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着他的手就往主居走去,边走边吩咐着旁边的宫女:“小曼,你带这位将军去侧居休息。”
“笑笑,我真的没事…”莫辰风被她拖着往前走,一路上都在解释。
“没事最好。”她嘟了下小嘴,将他带到床前:“你先休息着,我去给你倒杯茶,瞧你的嘴唇都干的蜕皮了。”
见他笑着点了点头,她也笑了,在他的脸上亲了一记,这才转身去倒茶。
等她将茶水端来时,发现他竟然已经靠在床上睡着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替他除去了鞋袜外衣,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挪正了位置,盖上薄被。
一封信从他的衣服中掉落,她弯腰捡了起来,微笑着将信放在一边。
无需打开看,她便知道这信的内容,因为这是她亲手所书,上面只写了三个字‘我爱你’。
写信的时候,她心中原有千言万语,而提起笔来,却不知从何写起,思索了半晌,她才决定写了这三个字。
莫辰风是识得她的笔迹的,所以在他看到信时,就知道他的笑笑还活着,所以他会问那个使者,她在哪。这薄薄的一张纸,三个字,对他来说,是比江山城池金银珠宝更珍贵的礼物。
宫女端来了洗脸水,她沾湿了毛巾,细心地为他擦净了脸庞,坐在他身旁端详了一阵子,走到了床边的摇篮前,温柔地抚着星忆的小脸蛋,轻声说道:“父皇来接我们了,小星忆,我们要回家了。”
说着说着,她轻笑了起来:“你看你父皇,真是个笨蛋,你就睡在他旁边,他居然都没看到你,等他醒了,咱们给他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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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辰风这一睡,直到第三天早晨,才悠悠转醒。
花映笑就躺在他身边,藕臂搭在他的身上,甜甜地睡着,他不敢吵醒她,小心地伸出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
她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甜香,薄纱的中衣下面,粉色的肚兜清晰可见,领口微敞,露出了精致的锁骨,顺着锁骨往下看,傲人的双峰在肚兜下若隐若现,他不禁喉头为之一结,隐忍了将近一年的欲望,火山喷发般从他的身体里涌动了出来。
他翻身而上,急切地吻上她小巧的耳垂,一路向下,在脖颈处微微停顿,伸手解开了她腰间的带子,撩开中衣,她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了出来。
他的吻越来越炙热,从刚开始的温柔辗转,已经无法自控地变成啮咬吸吮,她白滑的肌肤上,立刻就泛起了点点红痕。
“风…”花映笑在他的热情中醒来,眼神还有些朦胧,声音略嫌低哑,在他的耳中,却如催情剂般蛊惑了心智。
他的吻,越发的炙热急迫,她只觉得身上一凉,衣物褪尽,他正要俯身亲吻她胸前的圆润,只听旁边传来了婴儿洪亮的哭声。
他愣了几秒,只当是睡的多了,耳朵出现了错觉,遂又低下头,要与她继续缠绵。
“等等——”花映笑一手推开了他,星忆哭了,他没听到吗?
“笑笑,怎么了?”他不解地看着她,低哑的嗓音里充斥着浓浓的情欲。
她将他拨到了一边,顾不得穿上衣服,光着脚,从旁边抱过了星忆,复又上了床,悉心地哺乳着。
莫辰风的眼睛、嘴巴都惊讶地瞪成了‘O’字型,脑子里一片空白。
天啊,这孩子,这孩子是从哪里出来的?!
过了一会,星忆吃饱了,满足地哒着小嘴,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懵懂地看着周围。
花映笑温柔地亲了亲星忆的小脸,将星忆抱到了莫辰风的面前,看到他一副惊呆了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
“星忆,来看看你的父皇,是不是很傻很呆啊?”
花映笑表面上像是对星忆说话,一双调侃的眼睛,却在看着莫辰风。
“这,这是我的孩子?!”莫辰风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完全回过神来。
“不是你的孩子。”她神情一凛,睨了他一眼,只见他的脸色忽然变的惨白,似乎是承受不了她的话。
算了,还是不逗他了,要是真的把他吓坏了,心疼的还会是她。
“不是你的孩子,那会是谁的孩子?”她笑着将星忆又往前抱了抱:“乖,让父皇看看我们的小宝贝。”
莫辰风看着面前可爱的婴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笑笑,这是我们的孩子?”
“嗯。”花映笑轻轻用手指逗弄着星忆:“星忆是五月初五出生的,已经快五十天了,瞧瞧我们的小星忆,长的多快啊。”
“笑笑,你说她叫星忆?”莫辰风看着面前粉团团的小人儿,一想到这是自己的孩子,眼睛里就全是笑。
“嗯,就是怀念辰星哥哥的意思啦,怎么,不行?”她哼了一声。
“行,怎么不行。”莫辰风笑着揽过了她:“不过莫星忆,听上去像是个男孩儿的名字。”
“咱们的小星忆,本来就是个惺子嘛。”
“那他怎么穿着一身粉红的衣服?”莫辰风看着儿子一身粉红,嘴角不禁有些抽动。
“生星忆之前,我又不知道他是男孩女孩,刚好大嫂给我送来了几匹上好的红色棉布,我就拿来给星忆做了衣服了,谁知道生下来一看,竟然是个男孩。”其实她很想要女孩的呢。
“男孩多好。”莫辰风喜笑颜看地看着宝贝儿子,脸上有着初为人父的骄傲。
“那万一是个女孩,你是不是就不喜欢她了?”
哼,重男轻女的家伙(映笑不禁有些气恼。
“女孩当然也喜欢。”莫辰风见她似乎是生气了,忙拥紧了她,向她解释道:“不过男孩更好,等他长大了,能独立处理朝政了,我就把这皇位让给他,带着笑笑去游山玩水,浪迹天涯。”
风……
她的鼻子微微有些酸,轻轻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和他一起,看着怀中可爱的儿子。
星忆圆滚滚的眼睛在莫辰风的脸上看来看去,忽然小嘴一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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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上红袖版大结局:
多年以后,每当桃花盛开的季节,花映笑都会在桃树下站很久。
“母后。”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朝她跑了过来,扑进她的怀里。
“星忆…”她宠溺地捏了捏儿子的脸蛋。
星忆啊,有着和他一样和煦的笑容,一样纯净的眼眸。
迷蒙间,她好像又看到了桃树下,那个白衣蹁跹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