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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叫我阑儿吧,毕竟阑儿才是你的儿子。”
桃花感激的一笑:“谢谢。”没错,只有夜阑才是她的儿子,眼前这个人,是蓝故垒,却也是夜阑——
故垒微微点了点头,他缓缓地转过身子。踏上青石台,秋天的十里桃花林看起来很是萧瑟。周围的空气是那么的寒冷,带着清寒的湿润,但是故垒并没有什么感觉。而桃花则紧紧的抱着双臂,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故垒的眸光极为柔静平和,脚步稳健而淡定,寒冷的空气顺着单薄的领子渗入衣衫,再侵入他清瘦的身体。
他抬起头,远远的便看见了那个有些焦急的身影,于是故垒赶忙加快了脚步,走到女子身边,温柔的将她冷的僵硬的手爱怜的握着手中呵气。
对着夕阳的光辉,故垒和连玉在这不知名的地方站了好久。过了一会儿,连玉叹了口气道:“我们回去吧。但愿他们不要再有什么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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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死了?饭桶!”
林龙业将桌上的笔墨纸砚一扫,清脆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御书房:“怎么会死?怎么可能会死?他们怎么会跳崖,为什么?”
夏敛的身子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虽然说皇上平日里便是独立而果敢,但却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不镇定。
夏敛有些害怕。
他轻轻的走到皇帝身边,毕恭毕敬的道出了原委。
“废物!”这是林龙业给予他们的评语。
如此凌厉,如此果决,如此狠辣,如此不留情面。说完,他狠狠的扼住了夏敛的脖子。
“她在哪?”林龙业突然降柔了音调,轻声问道。与紧紧的咬着的牙齿格格不入。
“掉入…悬崖。找…不到尸…体。”夏敛被扼着嗓子,每一个说出来都像是要命一般。
只有那么万分之一不到的希望生还,可是,林龙业却像是听到了什么近在眼前的神话故事一般兴奋,他赶忙放开了夏敛,令道:“出宫。”
“皇上不可。”
“朕一定要去!”
“皇上……”
“再说朕砍了你脑袋。”声音冷冷,不容抗拒。
“是!”软弱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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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有了桃花的血,否则还不知道故垒受伤的手臂能不能将连玉一直抱着过了百米宽的沟壑。
她想问问他与桃花怎样了,但是忍了忍,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但是,一见着连玉的表情。以故垒的智慧,立刻便猜透了她的想法。他微微启唇,真要说些什么,却住了口。他只紧紧地盯着他们房屋内的明火。
一见到屋中灯火,以故垒的聪慧。他立刻便想到了原委。
“皇上……”故垒紧紧的抱着连玉站在屋外约百米处。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样快乐的日子,果然不会长久:“我们还能过去吗?那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地方了。”
故垒的聪慧,连玉自愧不如。她完全看不出来从哪里可以说明里面是皇上,但是只要故垒说是,那就一定比天气预报报天气还准。
细细的思量了一番,故垒却还是在连玉这里绊住了思路。他们虽然很难再离开,但是,故垒却依旧泰然自若。仿佛无形之间,有一张地图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连玉正乞求的看着他。
此刻,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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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垒,我们进去吧。”
“不可以。”他决然的道:“你说什么我都可以让你,可是那里……”
“那里是老大啊。”连玉道:“你的天香凝露就是他赐的。”
故垒望天,久久不语。
话说连玉跳崖的当日,林龙业便急着出宫来找她,三日没有上朝,说是身体抱恙,只是三日过去了,她依旧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楚玉……”不谋而合,林龙业同样抬起头,望着天花板。
只要找到她,他并不介意那蓝故垒是死是活,诚实点说,死了最好。但是他并不晓得二人的目标,更加不愿意大张旗鼓的寻找,以免在他见到他们之前,二人已经被宫中妃子或是其他什么人先一步杀死。
他每天白天就带着一众龙侍一同寻找,而晚上,在龙侍们歇息之后,他便带着夏敛来找。
短短几日,他便瘦了一圈。
“楚玉……”
一连失望了好几天后,他也释怀了。人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他说得很慢,短短两个字,像是陈年的记忆。说了好久。
他的脑中尽是与连玉一起跳舞,一起喝酒,一起在王府赏月,他,还是她的老大……
但是,眼前,物依还在,人却非昨,一切——
“老大。”
那个熟悉的称呼,她的老大是他!淡淡的,柔柔的,轻轻的,撩动着他的心,只是她不是死去了吗?难道这是真的?
林龙业第一次觉得眼眶有点模糊,他十四岁发动了第一次政变。也算是经历了人生艰辛。可他没有哭过,而如今,眼泪令他模糊到看不清眼前之人。
“老大。”
“楚玉,朕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他没有想到,当自己再次见到她时,居然冷静到这个地步。
听到她死去的几乎,他几乎着急到发疯。可是,当她再出现,不仅没有狠狠抱住她然后处置了蓝故垒,反倒这么平静。
倒是连玉一步向前,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简直快要忘记了呼吸。
此刻,林龙业好想好想对她说:楚玉,不要放开朕。
假如她走了,他便觉得什么都没有了。
等他渐渐低下头,连玉缓缓的扣紧了他。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他的下巴似乎极为瘦消,似乎不经意,便可以刺伤他人。
连玉伸出手,正想摸一摸他的脸。林龙业却突然如梦初醒一般的推开了她。顿时又回到了平日里的那个英明果断的皇帝。
故垒及时的将她接道怀里,才没有让她倒下去。
林龙业眼神幽冷,似乎刚才那个落泪的男人并不是他。那么冰冷。似乎寒冬的霜雪,虽然这屋子里有暖炉,却还是令人寒冷,令人心寒。
故垒冷笑了一声,不语。